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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葉修寒「死去」後,這一幕他幻想過無數次,期盼葉修寒有一日能回到自己的身邊,兩人就這樣並肩而行,看遍世間美景。

  為了紓解心魔,他找了沈重光做替身。沈重光的容貌和葉修寒只有幾分相似,但他為了保護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甘願以身擋住妖物,這份純粹的善良像極了葉修寒。

  所以他才出手,救下了沈重光,還將他帶回了宗門,甚至刻意讓他用葉修寒的東西。

  後來葉修寒死而復生回來了,陸臨風便毫不留情地和沈重光劃清界限,生怕被葉修寒察覺到蛛絲馬跡。

  不遠處,沈重光和葉修寒停了下來,陸臨風這才看清了他們交握在一起的雙手。

  冷風吹在陸臨風的臉上,他卻覺察不到寒冷,只覺得有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燒。

  沈重光和葉修寒……他們怎麼會……

  陸臨風看著沈重光,他無法相信,曾經卑微地任他差遣的替身,不僅在修為上遠遠超過了他,還和他放在心尖上的葉修寒如此親昵。

  陸臨風恨不得立刻說出替身之事。但此刻葉修寒還未找回過去的記憶,若是得知他找了替身,便會先入為主地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

  當務之急,是要先替葉修寒尋回記憶。

  ***

  南崖城,城主府。

  白鶴避開眾人耳目,找到了南星河,將澄心石遞了過去,問道:「上次讓你去找繪製藥方之人,可有眉目了?」

  一聽到這個,南星河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毫不吝嗇地誇讚起葉修寒:「找到了。那個人叫做葉修寒,是天瀾宗的醫修。他醫術超群,這一次黑氣來襲,全靠他才救下所有的村民。」

  「葉修寒?」白鶴聽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過了片刻,他才想起是從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葉修寒是天瀾宗明琅真人的弟子,明琅真人是藥王穀穀主的兄弟。先前他和藥王谷的谷主閒聊時,便得知了有葉修寒這麼個人。

  順便還聽聞了一些風月傳聞,說的是葉修寒是陸家三公子心愛之人,曾經死而復生,頗有些傳奇意味。之後就更離奇了,葉修寒先前死去之時,陸家三公子找了一個替身,而葉修寒回來後,竟然和替身相處頗為親密。

  這麼一想,倒是能和南星河口中的葉修寒對上了。

  「對了小舅舅。」南星河壓低了聲音,說道:「葉修寒是妖,實力極為強悍。除了他以外,我還在南崖城發現了一個妖族,這個妖族實力就比較弱小。」

  南星河的娘是妖,因此整個南家對於妖族便多了幾分憐憫之心,時常會將流落在外的小妖撿回家裡。

  他們煉製了一件特殊的法器,可以感應妖族的存在,因為妖族身份敏感,因此這件法器只有南崖城主和南星河二人知曉。

  上一次南星河看到謝雲彰時,便看出他是妖。本來也想撿回家,但看謝雲彰弱小貧窮卻自食其力的模樣,便放棄了。

  等等……他好像,還沒有給謝雲彰錢?

  南星河頓時露出尷尬的神色,打算明日去找謝雲彰,順便再把澄心石交給葉修寒。

  「我明天就拿著這個去找葉修寒!」

  南星河正要將澄心石收入儲物袋中,白鶴忽然伸出手來,徑直取走了澄心石。

  「小舅舅?」南星河瞪大眼睛,他還沉浸在和葉修寒相交的幻想中。因為母親是妖,他對妖族充滿了好奇,可白鶴從不愛提妖族的事情,甚至不願告訴他自己的本體。而葉修寒,差不多是他見過的妖族裡,除了白鶴以外修為最高的了,一定知曉很多妖族秘密。

  「我有些事情要找葉修寒確認一番,在我確認以前,你不要和葉修寒接觸太多。」白鶴想到

  那些風月傳聞,有些不太確定葉修寒的本體。

  不會是狐狸吧……

  白鶴抿唇,他性格古板,最見不得這种放浪勾人的妖。若是葉修寒本體真的狐狸,那麼他要好好教授他一些清心寡欲的修煉心法,叮囑他外出必須穿三層衣衫,總之絕不能讓葉修寒誤入歧途。

  「你就負責去接觸那位弱小的妖族。紀淵來到南崖城,我心中有些擔心,最好是能將妖族都接到城主府來。」

  南星河點頭答應。

  白鶴看向南星河,忽然伸出手,搭住了南星河的脈搏:「讓我看看你近來身體如何。」

  「小舅舅,我身體是不是特別好?」南星河期待地看了過去,都說妖族化為本體後實力跟強悍,他是不是快化形了。

  「你身體沒什麼問題。」白鶴看向南星河,淡淡說道:「就是吃太多了。」

  「我……」南星河支支吾吾避開了白鶴的視線。

  白鶴伸手抓住他南星河的衣袖,瞬間抖出許多小魚乾……竟然還是麻辣蒜蓉口味的。

  「你還在長身體,怎麼能吃這種東西。」白鶴衣袖一揮,通通沒收。

  南星河乖順地點點頭:「我以後定然不會吃了。」

  白鶴卻仍不放心,追問道:「你是不是聽了什麼妖族化形的邪門歪道?」

  南星河尷尬地移開視線,他是聽說了一些偏方,比如多吃本體愛吃的東西,就容易化形,所以他才連吃了幾個月的小魚乾。

  他的本體一定是威猛無比的鳥類,翅膀張開便能遮蔽風雲。

  南星河深吸一口氣,試圖轉移話題:「小舅舅,我忽然想起來,我好像真的出了些問題。先前我第一次見到葉修寒和沈重光時,就莫名地討厭他們,就像是我生來便應該囂張跋扈。」南星河極為認真地開口,看向白鶴說道:「但之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像是有什麼無形的束縛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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