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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脫。」傅驚別薄唇輕啟,以一種看戲的神態欣賞著孟時書輕抖的身體, 「你不是想脫嗎,我成全你。」

  「……」

  孟時書臉上迅速染起一抹紅暈,他一隻手還搭在傅驚別肩上,這回坐穩了,就想要鬆開。

  傅驚別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立馬按住他的手,而後拉著他的指尖緩緩移到自己的衣服扣子上,他身體微微前傾,嘴唇附到了孟時書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孟時書驚得一個顫慄。

  傅驚別說: 「你脫這裡也行。」

  他聲音很小,說話的時候嘴唇動的弧度也不大,但還是碰到了孟時書的耳垂,帶著一點曖昧的濕意。

  孟時書本來就敏感,他不經撩,被傅驚別這麼一逗弄,瞬間軟下半邊身體。

  他坐不穩,差點從半人高的書桌上摔下來,傅驚別早有準備,不緊不慢地接住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還不忘調戲: 「我還以為你不想呢,怎麼還投懷送抱」

  孟時書握緊了拳頭。

  傅驚別這幾個月的隱忍退讓讓他得意忘形,他都要忘了傅驚別是個多難對付多不好相處的人。

  天生的上位者,典型的獨裁者,骨子裡的自私冷漠。

  他怎麼敢因為傅驚別這幾個月的沉默,就以為對方能輕易被他捏拿在手

  他掙著要從對方懷裡出來,頭頂處卻傳來一陣輕微的悶哼: 「別動,等下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

  孟時書果然被嚇得不敢再動。

  「還脫嗎」傅驚別問,他聲音如常,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嚴, 「還想不想做」

  孟時書本來就是故意挑釁他的,這會兒一動不動地趴在他懷裡,聽著他比正常時候稍快一點的心跳,突然就有點發怵。

  「你先放開我。」他聲音悶悶的,又迅速恢復冷靜,在對方鬆手之前撐著他的肩膀坐正。

  孟時書很想繼續保持自己之前冷淡的態度,但剛才那段過於尷尬,顯得他色厲內荏似的,讓他不好意思繼續冷淡下去。

  但也無法對傅驚別示好。

  偏傅驚別不肯放過他,又捉住他的手在掌中把玩,輕輕「嗯」一聲。

  語調悠長,尾音上揚,是個疑問的語氣。

  還是在問剛才的事。

  孟時書勉強定下心神,知道要是傅驚別想做,他無論如何也阻攔不了,與其做無所謂的抗爭,不如識趣一點。

  反正傅驚別無師自通,他承受的時候也沒有不舒服,都是男人,誰也不會多一塊少一塊肉,他沒必要矯情。

  孟時書露出一個譏誚的笑: 「傅總想,我唯命是從。」

  「不乖。」孟時書拉下他的頭顱,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該罰。」

  孟時書低眉,看上去是個極乖的姿勢。

  反正躲不過,他躺平任罰。

  開始於急促的動作和撩起的衣擺,窗沿落進來的白光照不到膩雪似的肌膚,不知是什麼聲響突然急急擺動,最終湮沒於逐漸平息下來的低吼和口申。口今。

  兩個人都是很久沒做這種事,上位者漸漸痴狂,下位者隱忍到配合,最終忘了最開始的衝突和爭端,全身心沉溺在這場不由自己支配的遊戲裡。

  忄青事過後,還是傅驚別抱著孟時書去浴室清理。

  虛弱無助的人半躺在浴缸里,他的手搭在浴缸兩側,冷漠地看著為他清洗的人,眼睛裡沒有一絲感情。

  傅驚別努力過了,知道強求不過,他不再壓抑自己的本性,問: 「下次還敢嗎」

  孟時書覺得好沒意思。

  他不說話,傅驚別就故意加重了為他清理的力道,滿意地聽到浴缸里的人傳來的痛呼,傅驚別說: 「乖一點,在問你話。」

  或許是知道了傅驚別的想法,孟時書沒有掙扎抵抗,而是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問: 「有意思嗎」

  「沒意思嗎」傅驚別反問。

  他當然有意思,畢竟受害者是自己。

  孟時書乾脆閉上眼休息,傅驚別沒再為難他,幫他洗完就把他放回床上休息。

  那天過後,兩個人連表面的平衡都難以維持,關係徹底破碎。

  孟時書連冷嘲熱諷都沒了,看到傅驚別也全當沒看到,工作的事都讓鄭邇交接,渾然擺出了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至於傅驚別,比之前更為強勢。

  如果說他之前還願意順著孟時書,試圖跟他修復關係,那麼現在他對孟時書的態度已經變成了純粹的掌握和控制。

  他在書房辦公,孟時書也必須在書房,他每天做好一日三餐,孟時書也必須吃。他沒限制孟時書的社交自由,卻切切實實地把人拴在了自己身邊,後者再怎麼不甘不願,最後還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他完全摒棄了要得到孟時書的心的想法:反正他人已經得到了,心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把握不住的,不然他也不會一次次因為孟時書讓步,去做那些他從前不可能做的事。

  這種狀況一直維持到了過年,孟時書被不由分說地帶回了傅家老宅。

  聽說門德爾還在找他,只不過他原來的電話號碼不用了,再加上原身那些銀行卡沒用過,對方不可能找得到他。孟時書不知道他找自己幹什麼,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他穿過來這麼久了,門德爾對他一直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他更在乎是的孟家的公司發展前景,而不是他這個名聲不好的初戀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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