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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都是男人,就算真的親一下碰一下也不吃虧,朋友一起上上廁所洗洗澡睡睡覺也不都是很正常的嗎我聽說女生都是這樣,男的怎麼了,男的為什麼不行】
「砰!」
孟時書到底還是沒忍住,他走到床邊,重重坐了下去,吸引了傅驚別的視線: 「你怎麼了」
孟時書側耳細聽,終於沒再聽到那些煩人的心聲。
「沒什麼,站累了休息一下。」
孟時書終於緩了口氣。
該說不說,傅驚別不管是閱讀理解能力還是接受能力……都挺強的。
這就是作為一個反派應有的素質嗎
那這要求還挺嚴苛的,難怪別人當不了反派。
孟時書如是想。
但吐槽歸吐槽,想像歸想像,孟時書只是在為那個被傅驚別打了的人鳴不平,沒打算把自己搭進去。
誤會,是一定要解除的。
「別想了,我工資微薄,家裡的卡我被我爹斷了,買不起房也養不起你。」
【意思就是說只要他有錢,還是會考慮包養我的】
沒注意到孟時書臉色驚詫,傅驚別眉頭微挑,表情不甚明顯: 「那你還是對我有那個想法。」
【他真的好喜歡我,怎麼辦,要一直跟他一起住,他不會什麼時候突然跟我表白吧,那我要怎麼拒絕他才好】
真的是夠了!
孟時書覺得自己拳頭有點硬。
而且話題怎麼扯到這裡去了,剛才不是還在說傅驚別打人的事嗎!
孟時書發現了,這個反派轉移注意力真的很有一手。
他差點連自己剛才在跟傅驚別說什麼都忘了。
「總而言之,傅總。」
孟時書回憶一下了,終於找回正題, 「您打了人,不覺得這個行為是不對的嗎」
【轉移話題了,看來是被我說中,不好意思了。】
孟時書面色微變,差點沒忍住跳起來跟他吵起來,好在傅驚別內心雖然不正經,表面的功夫還是能做得很好的。
只見他正襟危坐,言辭正色: 「可是他原諒我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討厭的有錢人!
孟時書說: 「這不是原不原諒的事,還是說,您覺得無論做錯什麼事,只要給了錢,就都可以原諒嗎」
「不是嗎」
傅驚別臉上的疑惑看起來不像假的, 「不然司法機關里為什麼會有『私下調解』這個詞,不就是拿錢免災」
孟時書瞳孔一縮。
不可以啊……這個不能說!
你想在入v第一天就慘遭被鎖嗎!
因為著急,孟時書直接上手去捂,燥熱的掌心觸及到傅驚別溫軟的嘴唇的同時,他渾身仿佛過了一遍電。
這一刻,孟時書不合時宜地想到:反派的嘴唇都這麼軟的嗎
【他上手了,他忍不了,他果然喜歡我!】
這句話被傅驚別的嘴唇更具有威懾力,孟時書如遭雷擊,飛快放開了手,有點尷尬地解釋: 「我剛才……」
「沒事,我能理解。」
傅驚別沖他點點頭, 「是個人都有情難自禁的時候。」
【我都挑明了,他不會晚上就來表白吧算了,來了也好,早死早超生,反正都決定要犧牲自己滿足朋友了,就不要想這麼多了。】
「……」
不,你不理解,你真的不理解!
他只是想拯救這本書而已,他有什麼錯,他為什麼要遭受反派惡意的揣測!
孟時書乾笑,一開始質問傅驚別的囂張氣焰也平息了不少。
「哈哈,傅總。」
孟時書很努力地想要把話題拉回正軌, 「總歸打人還是不對,我們不然去看看他吧,當面道個歉什麼的。」
「還要道歉」傅驚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孟時書是故意在坑騙他似的, 「他都原諒我了,為什麼我還要道歉」
孟時書發現他真的很難跟傅驚別說通道理。
孟時書循循善誘: 「別人原諒跟自己原諒是不一樣的,就算他原諒你了,你過得了自己心裡那關嗎」
「可以啊,為什麼不行」
傅驚別摸著自己的胸口, 「看不順眼的人就打,不想讓對方報警就花點錢,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的嗎」
到!底!是!誰!教!他!的!處!世!之!道!
「你去不去」孟時書最後一點耐心磨盡,他冷冷覷著傅驚別, 「不去,我辭職,我從這裡搬出去。」
這句話終於能讓傅驚別聽得進去,他頓了一下: 「為什麼」
「不為什麼,不管交朋友還是上班都總得有個三觀契合的對象。」
想到自己或許將要辭職,孟時書膽子大了,都敢凶反派了。
「您這樣,我真的很擔心什麼時候被您不分緣由打一頓,然後再被您用錢扔臉——我這人臉皮薄,把尊嚴看得比什麼都重,做不來趨炎附勢的事。」
傅驚別垂下眼睛,好像在思考他說的話。
孟時書也不耐煩等他,站起來就要走。
所幸他才剛搬過來沒多久,除了洗漱用品就是幾件衣服,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正要去衣櫃翻衣服,手腕又被人抓住。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孟時書徹底怒了:怎麼,最近很喜歡抓他的手腕玩嗎,是自己沒有手腕嗎!
這話說出來太破壞氣氛,還會擊潰他好不容易才維持住的怒不可遏的形象,所以孟時書沒有說話,只是側頭冷冷地看著傅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