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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去了廚房，沒兩下繫上了圍裙。
廚房裡的響動很小，大概十分鐘左右，少年便端著醒酒湯出來了。
季顏此刻因為暖氣的緣故，皺著眉頭將衣裳扯的很亂，他很熱。
霍寧存過來後，腳步微微頓了下，隨後便幫季顏脫去了外套。
脫去了外套的季顏，這時眉宇才終於舒展了起來。
「季顏，醒醒，起來喝幾口再睡。」少年蹲在了季顏身旁，「宿醉是很難受的。」
一般季顏實在醒不過來的話，就只能溫在保溫壺裡第二天喝了。
但今晚的霍寧存莫名倔強，「季顏，你再不醒，我就餵你了。」
沙發上穿著一件底衣的季顏依舊毫無反應，睡得很是香甜。
一旁的少年垂眸盯著他，「我真的要餵你了。」
仔細聽，能聽到少年嗓音里的暗啞。
下一秒，少年緩緩端起醒酒湯，揚起脖子吞了一口，然後附身捏住了季顏的下巴，唇對唇貼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觸碰到了一起，少年的黑眸又暗又黑，他將口中的醒酒湯全都渡進了季顏的嘴裡。
緊接著他並未起身，而是唇齒摩梭著季顏的唇瓣，輕輕碾了碾，然後又舔又吸。
霍寧存無法描述這一刻的醉生夢死，這個帶著醒酒湯味道的吻，足以將他的靈魂燃燒殆盡。
「哥哥，今天成績出來了，年級第十名，這便是我向你討要的獎勵。」
呼吸緊密相連間，少年的話嚴絲合縫地被季顏咽進了喉嚨。
*
翌日，季顏醒來的時候睡在了房間，他的衣裳並未換，不是霍寧存不給他換，而是怕換的過程自己把持不住。
所以，季顏醒來後第一時間洗了個澡。
出浴室的時候，霍寧存正在廚房做早餐。
季顏今天起來神清氣爽，奇異地發現自己頭並不痛，他並不知道自己昨晚昏睡間被餵了一大碗醒酒湯，以至於現在嘴都是紅彤彤的。
這是被親狠了。
季顏進了廚房，「小存，做了什麼，好香啊。」
霍寧存轉過頭來看他，目光在他的唇上停了下，目光幽深，「今天吃打滷面。」
「哇，這就是你做的滷子嗎。」季顏看著鍋里的肉沫，咽了下口水，「我要吃大碗的。」
「對了，我感覺我的酒量好像提升了，今天醒來頭居然不痛。」
少年聞言只是輕笑了下，「是嗎，或許吧，不過以後還是要少喝。」
季顏舔了下唇，什麼都未察覺，「嗯。」
早上倆人吃了早餐後，季顏便計劃著帶霍寧存出去買年貨。
「還有四天就過年了 ，除了年貨，我們還得再買點窗花和福字貼一下，這樣才有年味。」
少年望著他，「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季顏笑著搖頭，「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過年的哈，不過我的話...是這樣過的。」
他的思緒霎時回到了過去，那段與爺爺相依為命的日子。
「你可能不知道，我前面十八年都是在農村長大的，後面才來了這邊。」
這一點，少年確實並不知道。
他疑惑地看著季顏，「那爺爺呢？」
「我十八歲那年去世了，以後有機會帶你去陵園祭拜。」季顏的神色裡帶了絲傷感。
霍寧存望著他，像是承諾道，「好，那以後每一年我都陪你去祭拜爺爺。」
*
商場裡，季顏的推車裡採買了不少零食，霍寧存在他旁邊選購，「季顏，你想吃這個嗎？」
「我都行，你想吃的話咱就買，放心，哥哥有的是錢。」季顏打趣道。
霍寧存嘴角一彎，「我知道哥哥有錢，我是問哥哥喜不喜歡吃，家裡就我們兩個人，怕放壞。」
「挺喜歡的，買吧買吧，年貨嘛，多買點。」季顏的心情很好，「你呢，有喜歡的零食嗎？」
他從來沒見過霍寧存吃零食，仿佛天生不愛吃一樣。
但季顏也知道，以霍寧存以前的生活條件來看，零食還是太奢侈了。
「我不愛吃。」
果然，他聽到少年這樣回答。
季顏挑了下眉，「哪有孩子不愛吃零食的，走，跟上，今天哥哥在，敞開了肚皮吃。」
聰明如霍寧存，他知道季顏的意思，畢竟真誠的關心永遠最打動人。
少年選擇了遷就，「好啊，那哥哥要為我買下這個商場嗎？」
季顏笑，「弟弟好大的胃口啊，一個商場吃的下嗎？」
「而且哥哥現在還沒到這麼富裕的程度，這個商場這麼大這麼多層，這裡可是整個市區最繁華的地段呀，哥哥現在買不起噢。」
少年走在他旁邊，雙手插兜，嘴角勾起，「沒事，哥哥買不起，以後我買給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乖弟弟，謝謝了啊。」季顏被他逗樂了，並不覺得他托大，只是並未當真。
雖然十年後的霍寧存真的達到了富可敵國的地步，但也沒必要買一個商場啊。
「走吧，我們去買窗花和福字。」季顏領著他往上一層走。
倆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了。
地下停車場，倆人買的東西大包小包占據了電梯三分之二的空間。
直到電梯又在一樓停下，這熟悉的感覺，霍寧存不由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