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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寧存聽到聲音，鼻尖聞到熟悉又喜歡的味道，腦袋往前湊了湊。
季顏剛爬出來就見少年的腦袋尋了過來，由於離得太近，沒辦法他只能一把捧住了他的臉。
？
霍寧存迷茫地睜開眼，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
少年呆滯地望著他，眸色深深，喉結微滾，「季顏....」
季顏的手從他的臉滑到了下巴處，然後沒好氣地捏了捏，「快起床，不然等下看不到日出了。」
這個時候的山頂，更深露重，天還是黑的。
季顏一出來，就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哆嗦，一看手機居然只有5度。
「...這也太冷了吧。」
他叮囑著還在帳篷里的霍寧存，「小存你記得多穿一件衣服出來，外面很冷。」
霍寧存「嗯」了一聲，他偷偷摸了摸下巴，這個剛剛被季顏捏過的地方，仿佛在發燙。
三分鐘後，少年成功從帳篷里鑽出。
那邊，季顏已經用冷水刷完牙洗完臉了，他將礦泉水以及另一套洗漱用品丟給霍寧存，「條件就這樣，簡單湊合一下吧。」
少年接過，他倒不怕冷，以前經年累月的經歷可比這艱苦多了。
這個時間，周圍不少人都從帳篷里出來了。
漆黑的山頂，亮著一簇一簇的燈光，逐漸開始熱鬧起來。
天空中也隱隱翻了點魚肚白。
五點四十五左右，千山初醒，雲霧繚繞，太陽漸顯，一縷陽光刺破黑暗的縫隙，由淺紅再到深紅。
季顏搶占了觀景台的位置，少年坐在了他身旁，一同迎接這金燦燦的朝霞。
眼前的日出宛如一幅水墨畫，又像是雲朵做成的玫瑰花，霞光萬丈，仿若身處仙境，溫暖又柔和。
震撼之餘，季顏不由拿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幕。
「季顏。」少年在喚他。
聞言，他不由側目望過去，溫潤的眉眼恰好被少年的攝像頭捕捉到。
霍寧存在鏡頭對面嘴角微勾，「季顏，你好漂亮。」
季顏輕笑，「弟弟，漂亮不是用來形容男孩子的。」
少年搖頭，「不，漂亮是用來形容你的。」
*
六點半左右，兩人將帳篷和背包等都收了起來，準備下山。
沒一會兒，昨天的絡腮鬍和斯文男走了過來，問季顏要不要同行，多兩個人還可以說說話啥的。
季顏還沒回答，旁邊的霍寧存就幫他拒絕了，「我們自己走。」
說完，他看了眼季顏，「我下山的速度很快，而且我作業還沒寫。」
意思很明確，那兩人拖拖拉拉的，跟不上他的速度，他也不想等。
至於作業，他早就寫完了。
季顏不知道，還以為真的，「抱歉了，我看你們的東西好像還沒收拾，我弟弟還要趕回去寫作業呢，我們就先走了。」
聞言，那兩人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下山途中，季顏和霍寧存又是一人背了個包。
不過季顏身上這個不太重，重的都在霍寧存那。
但即便如此，少年還是健步如飛。
季顏內心直感嘆，這體力也太好了吧，不像他才走沒多久，腿就直發抖。
「我們休息一下吧。」少年突然開口道。
季顏訝異，「額，我們五分鐘前才休息吧。」
「但季顏你累了。」少年如墨如玉的眸子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話是真直。
季顏不由撇了下嘴，「我也沒有這麼弱好吧，我才不累。」
「好，你不累，我累了，可以休息會兒嗎？」少年嘴角彎了彎。
季顏眉梢一挑，「准了！」
幾分鐘後，兩人再次出發時，少年接過了季顏手裡的包，「我來吧。」
季顏是個要強的人，「唉，沒事，哪能讓你一個人背兩個包。」
霍寧存不以為然，「信不信我背兩個包，都能比你快？」
「這樣吧，咱們比賽，看誰先到那個亭子。」
少年指著遠處的亭子，起碼距離有千米遠。
不過男人最喜歡的就是較量，季顏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就這樣，兩個包都到了霍寧存手裡，季顏是空著手走的。
沒了包的束縛，季顏這次走的非常輕鬆，一步跨兩階，氣都不帶喘的。
然而背了兩個包的霍寧存跟之前沒多少差別，速度一點也沒減，甚至有超過他的趨勢。
季顏的勝負欲陡然被調了起來，鬥志高昂，他想，這他要是輸了，就真沒面子了。
二十分鐘後，季顏與霍寧存同時抵達了亭子。
整個過程，兩人沒歇一下。
「打平了？居然打平了？」季顏沉浸在比賽里無法自拔，顯然不敢相信自己這都沒贏。
霍寧存將包輕輕放下，然後揉了下肩膀，「沒事，反正我們又沒有立賭注。」
季顏：「？沒立賭注嗎？」
「那我們比個什麼勁？」
少年睨著他，嘴角翹了翹，「可能是男人間的勝負欲吧。」
季顏有點被看穿的感覺，不由摸了摸鼻子，「剛剛那不算，再來，我剛都沒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霍寧存輕笑，「嗯，那我們下次比吧。」
「為什麼下次？」
「因為我們已經到了。」
「到了？」季顏有些錯愕地掃視了周圍一圈，還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