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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則答完,視線落在少年得逞的臉上瞬間明白過來,他這是被套了。

  他好氣又好笑,氣的是弟弟幫外人,笑是弟弟開心起來。

  沈時宴笑盈盈:「那就這麼定下來,不能反悔。」

  當晚,沈玉則就挑了一個離沈時宴最遠的房間。

  沈時宴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瞥了眼沈玉則,試圖窺探對方的心情。

  只是對方面無表情,像個木頭,他看不出什麼,隱隱約約感覺哥哥雖然還有點不高興。

  本要說出口的話在喉間轉悠一圈又被咽下去。

  少年漂亮的眼眸往空蕩蕩的床上掃一眼,一隻手搭在走廊的牆上,腳步旋轉一點方向:「應該不用我幫忙鋪床吧?」

  「鋪什麼,他有手有腳的。」沈玉則冷哼。

  沈時宴剛覺得有道理,眼睛一轉就見顧景城半垂著眼帘,平時生人勿近的氣勢消失,仿佛是一隻在外流浪的小狗,目光不敢對視渾身卻寫著「帶我走」三個字,格外讓人心軟。

  原本不喜歡鋪床的少年,還是軟了心率先踏進房:「進去鋪床。」

  沈玉則想阻止卻遭到顧景城的阻攔,顧景城丟給他一個得意的神情,在說「看吧,他最喜歡我」。

  這可把沈玉則氣壞了,偏偏他還真能感受到沈時宴對顧景城有著不一般的情感。

  即使純情的弟弟還未開竅,卻總次次心軟護顧景城,作為年長者,沈玉則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怒而轉身下樓去給弟弟洗車厘子。

  顧景城收回視線,像勝利的孔雀迫不及待地回到少年身邊。

  「我哥呢?」沈時宴一轉身,只看到男人,不由好奇問。

  顧景城:「他有事走了。」

  沈時宴「哦」一聲。沈玉則忙他是知道的,他猜測這次又是公司的事情,這位大忙人宛如公司的核心,一離開公司就運轉不起來。

  沈時宴指著衣櫃,指揮顧景城:「你去拿被子被套。」

  少年做足了只指揮不動手的打算,他看著顧景城從衣櫃拿出乾淨的被套,又開始指揮人鋪床。

  「先鋪一層棉被,再鋪床單,然後你就可以套被子了。」沈時宴頭頭是道。

  男人鋪好後,漆黑的眼眸不經意掃過還未套起的枕頭,側頭看過去:「宴宴,不幫忙嗎?」

  沈時宴仰頭,平靜的眼神中暗藏笑意,語氣輕快:「我指揮你鋪床,怎麼不算幫忙了?」

  男人知道少年的心思,轉而給自己謀福利:「總要給我一點獎勵吧。」

  沈時宴微微瞪大雙眼,不可思議:「你這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沒有獎勵。」

  話落,眼前的光線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檀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少年腳步微微往後退,後背抵在牆上。

  「做什麼?」沈時宴一開口,溫熱的氣息就灑在男人鎖骨上方。

  男人湊近少年,在少年細嫩的耳邊輕聲沙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沈時宴還未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溫熱的呼吸吹向他的臉頰,溫熱的、濕潤的,像果凍般的觸感貼了上來。

  這個吻很輕也很快,與被羽毛掃過沒區別。

  但少年的心跳卻並不平靜,平靜的湖面忽然轉為大海,波濤洶湧不斷拍打沙灘,掀起一陣陣浪花。

  「臉好紅。」

  沈時宴聞言,雙手捂住兩邊,惡狠狠瞪了始作俑者,對方更加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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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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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則端著一盤車厘子進來,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沈時宴泛紅的臉上,擔憂問:「很熱嗎?需要我去調一下地暖的溫度嗎?」

  沈時宴聞言猛地搖頭:「不用,我脫一件衣服就解決了。」

  沈玉則眉目不滿皺起,語氣不贊同:「你現在就穿著一件,脫了就被某些人占便宜。」他的睨了眼令他討厭的另外一個人。

  少年身上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內搭,襯得他身材更像是長期營養不良的纖細瘦弱。

  沈時宴低頭看才後知後覺,他蠕動嘴唇解釋:「我的意思是等會回房間脫。」

  漂亮的眼眸偷偷瞄一眼顧景城,看對方沒什麼反應說不上是鬆氣還是失落。

  「抱歉。」沈玉則伸手摸摸少年柔暖的頭髮,將車厘子遞過去,「今天到的很新鮮,嘗一下?」

  「謝謝哥哥。」沈時宴伸手拿了兩顆。

  車厘子顏色暗紅上面掛著一點水珠,頭部的根已經被摘除,直接放入口中即可。

  冰涼的車厘子進入,咬破的汁水酸甜可口,濃郁的香氣從味蕾占到鼻尖。

  沈時宴沒忍住抓了一大把,他兩邊臉頰鼓起如同一隻進食的倉鼠。

  他剛咽下果肉視線便在屋內找起垃圾桶,便對上顧景城漆黑的眼睛,於是含著仔模糊不清道:「你也吃。」他忍痛遞出一顆車厘子塞到對方手中。

  好在很快就找到垃圾桶,他沒管顧景城的後續反應,越過對方朝垃圾桶而去。

  一陣「咚咚」聲響後,他解放自己的口腔。

  收到車厘子的顧景城心情十分愉悅,挑釁向沈玉則看過去,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令沈玉則想把車厘子蓋在他臉上。

  沈時宴打破兩人的暗中爭鬥:「明天我還要去工作室看看,我先去睡啦,晚安。」

  他大步走過順手拉上臉比烏鴉羽毛還黑的沈玉則,在對方爆發前帶出了顧景城臨時落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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