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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瞬間被驅趕,沈時宴眼眸立馬去尋找顧景城,卻在他昨天睡的位置看到了人。
對方顯然被這動靜驚醒,睜開一雙漆黑的眼眸看了過來。
少年剛睡醒的嗓音暗啞:「我們怎麼換位置了?」
「呵」顧景城冷哼一聲,嘶啞道:「這就要問你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麼。」
沈時宴疑惑,雙手撐在床上往前傾:「我做什麼了?」
忽然,他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人睡的時候,每天早上起床的模樣。
沈時宴那雙漂亮的眼睛閃過心虛,無聲看著對面。
顧景城同樣坐起身來,望著一言不發的人:「看來是想起來了。」
「我還是想知道我們怎麼換位置的。」本著已經丟臉了,那就把真相挖出來的心態,沈時宴誠心誠意對視上。
男人聞言,嘲諷性笑了一聲:「昨晚睡的好好的,你一腳把我踢下去,霸占了我的位置。」
沈時宴聽完更加心虛起來。
難為情開口:「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改。」
男人輕聲「嗯」道:「你可能不知道,昨晚我睡哪你踹哪,一晚上大概有6次,你說這要怎麼辦?」
不是吧,他睡姿這麼兇殘的嗎?
沈時宴瞪大雙眼,那張漂亮的臉上全是懷疑人生的神情。
「你昨晚應該把我綁起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起事故。」沈時宴雙手捂臉,十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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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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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會被你當作變態。」顧景城戲謔,特意咬重了「變態」這兩個字。
沈時宴本沒往不可描述的方向想,他唰一下白皙的臉上爬上暈粉,急著開口解釋:「我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顧景城理了理衣袖,點頭道:「我也沒那麼做。」
沈時宴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內心暗自懊惱自己的睡姿,要是沒那麼差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很快從床上起來,從行李箱拿出要穿的衣服後快速閃進浴室。
洗漱完畢後的沈時宴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自己,鏡中的少年依舊是那副乖巧的模樣,只有頭頂的白毛寫著「反骨」。
長時間沒有去護理,髮根深處已經冒出一節黑,和有些褪色的白混在一起更襯出一股叛逆的中二氣息。
沈時宴伸手撥了兩下頭髮,喃喃自語:「這個顏色掉的也太快了,改天去換個顏色。」
他從浴室出來時,顧景城已經不在臥室內,這讓沈時宴不由得鬆了口氣。
平復好情緒,少年這才旋開臥室的門。
……
從轉園回來後,沈時宴不得不再次投入自己的小工作室內。
除了縫紉機的聲音外,少年感覺自己已經聽不到其他聲音了,在他桌上還有三杯空的咖啡杯。
沈時宴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目光落在前方的縫紉機上,頭一次有了想逃跑的念想。
「快了快了,還有幾套就做完了。」他輕聲喃喃。
沈時宴倏然從工位上起身,眼眸掃了一眼低頭幹活的同事後,忍不住揉搓自己的臉頰,然後離開工位。
他徑直去了廁所,清瘦的身影出現在洗手台前,白皙的食指抬起水龍頭「嘩嘩」的流水從水管湧出。
手指接觸到冷水的那一刻,沈時宴只覺大腦瞬間精神起來,蔥白的雙手合在一起接了冷水往臉上拍,刺骨的寒冷徹底驅散困意。
沈時宴抽了張紙擦乾多餘的水珠,望著鏡子臉色有點蒼白而眼底掛著青黑的臉。
他沒有耽誤太久,很快又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臨近飯點,辦公室內的兩位同事猛地從工作狀態中清醒,四目看向剛坐下來的沈時宴。
沈時宴問:「中午你們想吃什麼?」
「火鍋。」兩位同事意見統一。
沈時宴背靠身後,點著頭答應:「好啊,你們想吃哪家?」
借著這兩位的光,沈時宴沒少用與員工相處這個理由,中午吃些顧景城不太贊同的美食。
只是顧景城在這上面讓步了,等待沈時宴的是每周一次的體檢。
三人商討了一番,決定好去吃哪家就放下手中的工作一塊站起,沈時宴帶頭打開門,他回過頭道:「回頭別人問你們就說吃的是米飯加肉菜啊。」
這也是他矇騙顧景城的手段之一。
那位女孩揶揄:「別人是妻管嚴,怎麼到你這是夫管嚴了?」
沈時宴哼笑:「你不要胡說,小心我讓人找你套麻袋。」
「這破天的富貴終於也要輪到我了?」她狂喜。
沈時宴「嘖」了一聲。
他差點忘了,自己招的這兩個員工就等著他動手好碰瓷發一筆橫財。
沈時宴目光注視著她,只見她不情不願補了一句:「看你這樣,還不如我找人告密來錢快。」
沈時宴微笑:「那你就沒有午飯了。」
他一邊向前走,一邊對著女孩故作威脅。
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接道:「樓下有食堂。」
沈時宴眨眨眼,覺得聲音十分耳熟轉過頭便看見顧景城就距離他一步距離,只要再往前走就撞上對方。
「你怎麼來了?」沈時宴不可思議望著男人。
在這裡辦公後,他不僅如魚得水混進總辦那些人的群,還成功讓那些人成為了自己獲得顧景城行蹤的情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