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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是真的沈時宴還好,但他不是,他是穿書者。憑哥哥那麼了解原主,他要是聯繫了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不是原身。

  上一世被病痛折磨數次死亡通知下,沈時宴太知道活下去的重要性,他不能聯繫原主哥哥,他要努力活下去。

  沈父看了眼走神的沈時宴,板著一張臉甩袖而去。

  少年並沒有站太久,回過神來的他抬腳走上樓梯,他記得原主的房間在二樓。

  推開房門,入目的是各種遊戲人物的手辦,滿滿當當擺了一整個房間,牆壁上也貼了不少遊戲人物的報紙,妥妥一個遊戲迷。

  沈時宴打量這個房間,除了手辦外,靠近露台的方向有一台頂配電腦,設備很齊全,燈一開氛圍感十足。

  他並沒有去動電腦,側轉看向了窗外,這應該是採光最好的一間屋子,沈時宴靠在露台的圍欄上,微微低頭垂眸向下看去是一簇簇火紅的玫瑰花,香氣濃郁撲面而來。

  玫瑰,喜歡。

  沈時宴沒呆多久又拐回屋內倒在床上,他雙眼盯著天花板,輕輕嘆氣,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回去。

  修長白皙的手指摸摸胸口的位置,這是個很健康的身體,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

  健康真好,沈時宴想。

  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去,原主還會不會回來,只有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希望。

  沈時宴很快從床上起身,他不會坐以待斃,與其等與反派結婚後被折磨死,不如趁今晚提前跑路,跑遠的地方藏一輩子。

  床頭櫃中放著原主的證件照,沈時宴隨手拿了一個雙肩包就將證件照塞了進去,又從衣櫃裡挑了幾套休閒點的衣服放進包內。

  逃跑的東西準備好了,現在就該熟悉一下出去的路線了。

  沈時宴一下午都在圍著別墅轉,看守的保鏢雖然奇怪,但也並沒有多想,只當有錢人家的孩子閒著沒事幹。

  草草吃過飯,沈時宴立馬躥回屋子,他從原身的書架上抽出一本空白的筆記本,把今天下午看到的都畫了出來。

  保鏢半小時巡邏一次,他只要抓住空隙就能翻牆出去,最低的牆正好在玫瑰花種植的地方。

  只等晚上沈父睡下,他就能順利逃之夭夭。

  沈時宴計劃的很好,心裡美滋滋想著逃離後能過上的自由生活。

  凌晨兩點,月明星稀,世界安靜的只剩下風聲。沈時宴悄悄從床上起身,他本就和衣而睡,只要套上外套就能走。

  沈時宴輕手輕腳背上雙肩包,他推開沒被關緊的門發出輕微的聲響,探出頭眼睛悄悄打量了一會,確定沒吵醒別墅內的人後,這才躡手躡腳向樓下挪去。

  黑暗中,耳邊是他自己「砰砰」急跳的心臟聲,沈時宴大氣不敢出一個。

  摸到大門時,他眼裡閃過一絲驚喜,手指搭在門把上往下按,將門慢慢拉開。

  快了,走出這扇門就成功了一半。

  門被打開,沈時宴抬眸,眼底的喜色還未收起便與一雙陰翳的眼睛對視上,他眼中的笑意瞬間消散。

  「這是要去哪啊?」沈父陰沉的話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索命鬼。

  沈時宴目光微沉,他扯了扯嘴角:「我晨跑。」

  沈時宴的腦子很混亂,他不知道是哪一步計劃出了問題,讓沈父大半夜守在門口等他。

  盯著沈父的模樣,沈時宴心中一顫,今晚怕是不止跑不掉。

  沈父讓保鏢一左一右按住沈時宴,他則繞到沈時宴的身後拉開背包,將裡面的衣服都丟了出來,手指間夾著身份證和護照。

  沈父將這兩樣東西在沈時宴面前晃了晃,冷笑一聲:「我怎麼不知道晨跑要帶衣服和證件照。」

  沈時宴沉默。

  沈父勃然大怒,猛地踹了沈時宴一腳,暴怒道:「小兔崽子,我我看你真是活的太舒服了,忘了你姓什麼了。」

  他被保鏢架著躲避不開,沈時宴額角冷汗直冒,一聲不吭。沈父用了十成的力氣,不用翻衣服都知道腹部已經青紫一片。

  沈時宴抬頭,只見沈父對著保鏢說去拿家法來。他抿唇,目光平靜看著沈父。

  家法是一根細長的鞭子,沈時宴瞳孔猛縮,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著。是這具身體的潛意識,沈父常趁哥哥出長差的時候打原主,等哥哥回來原主那一身傷也養好了。

  「你敢打嗎?」沈時宴毫不畏懼沈父眼底的怒意,直言道,「天亮那位顧總就來了。」

  沈時宴言下之意是讓外人看了丟沈家的臉,但沈父比沈時宴了解顧總,自然知道對方不會在意一個聯姻對象。

  「你以為我不敢?」沈父冷哼一聲。

  抬手揮動鞭子狠狠往沈時宴身上抽,沈時宴悶哼,臉上的表情堅定寫著「不認饒」三個字。

  抽了兩下,沈父解氣了才將鞭子收好。他抬手示意保鏢將沈時宴送回房間嚴守看管。

  沈時宴面色蒼白地趴在床上,他小心翼翼挪動了一下位置,暗暗將沈父從頭罵到尾。

  不就是仗著人多麼,他總有一個要打回去。

  痛死了,身後的傷口沒被處理,火辣辣提醒他剛才所受的一切。

  沈時宴並沒有想太久便沉沉入睡。

  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他是被兇狠的聲音給叫醒的。

  來人是昨晚按住他的保鏢之一,此刻板著一張臉叫他起來,見他睜眼立馬開口:「小少爺,沈總要你換衣服後立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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