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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又沒做什麼。」天樞君說著，很是無辜的看她。
那張正經了萬千年的臉，擺起無辜來，也是一等一的強。他眼裡的光都乾淨到一塵不染。
「你打算和陸風進行到什麼程度？」
曲冉冉冷不丁的，聽到他問了這麼一句。
「什麼程度？」曲冉冉滿臉不解。
天樞君看見她茫然不解的神情，手指在她的腰眼那兒輕輕掃動。
「我沒打算和他怎麼樣啊。」
她要的是陸風的好感，至於其他的，想都別想。陸風要是敢做，她立刻讓他上輩子舊事重現。
叫他一個太監做兩回。
「搞了半天，還是吃醋。」曲冉冉嘆了口氣。要是平常，她已經做到他腿上了。
老神仙麼，只要用心去哄，還是能哄得好。
「我和孩子都在這，你要做什麼事，我不攔你。這種事，你自己不想做也就罷了。可是若是被脅迫，就算停了手，心裡也是不痛快的。」
他手下一按，曲冉冉差點沒跳起來。不過礙著還有個小的，她那聲尖叫被壓在嗓子裡，化作壓抑的喘息。
今天老神仙總有些古怪，和往日裡幾乎完全是兩個人。曲冉冉不知道，是不是老神仙是不是平日裡壓抑下來的那些情緒，今日這會給她來了個漏底。
「我知道我做的事叫你不痛快了。」
曲冉冉小聲道。
「是嗎，那你說說看，你怎麼叫我不痛快了？」
話說完，她從他懷裡抬頭，「我不該……」
老神仙說了一句「好了」，就把她的話給摁回肚子裡，他放開她。低頭專心致志的教南初說話。
南初身子長得快，神智和跟著拔長開的身體一樣。已經有探索外界的念頭，還跟著人學說話了。
她平常在外頭忙，教孩子說話這些事，是老神仙和無幽包圓了。她沒怎麼管過。
「她是你娘，叫娘。」
老神仙指了指她，對懷裡的孩子道。
南初有神血，淘氣之餘，其實也聰明的厲害，很多事只要教過一遍，就不勞煩人再來第二遍。
「娘。」南初還真叫了一聲，只是孩子的口齒不太清楚，要仔細辨認一下，才能認出來她在說什麼。
曲冉冉噯了一聲，她見到老神仙突然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頗有些複雜。
「我應得不對嗎？」
老神仙搖搖頭。
這時候無幽從外面晃蕩回來了，見著屋子裡頭其樂融融的，不禁有些牙酸。
他是千年老光棍，不過上神里光棍是常態，有家室反而不正常。他原本老早就習慣了。現在在神君這兒待久了，見著人家一家子在一塊，不免有些泛酸。
「正好，我有事尋你。」
老神仙抬手要無幽過來，無幽磨蹭了兩下，還是過去了。
「過幾天，阿冉就要去海上，我去的話，天界很容易就能認出我，所以你替我看著點。」
無幽嗷的一聲，差點沒跳起來，「神君怕被天界抓住，所以就叫我去，這不妥當吧？我難道就不怕被天界查了？」
「你現在才想起，還會有天界查你。之前你胡作非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
天樞君也不急著和他赤白臉吵，「我不是叫你陪著她上島。蘊靈島是個什麼地方，你也知道。在海面上出現的時日不定，有時候隔幾日出現一次，幾個月，幾年，幾十年，上百年。哪怕是把天界的仙官們拉過來，都不說不定。」
「但是海面上詭異莫測，時常有些蛟龍，又或者是其他的海妖無風起浪，要搞出點事。」
這下無幽明白了。
老神仙不是要他護著人上島去，而是護人安全，反正那地方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
凡人幾輩子都見不著那都是正常，就是海上經常有蛟龍興風作浪，喜歡吞吃海面上的旅人。
這下無幽臉色好看了許多，「神君早說啊，我還以為是別的意思，說明白了，那就沒事了。」
無幽又掉頭過來看曲冉冉，「曲姑娘，這會十有八九，怕是辦不成。到時候那個小子，搞不好一輩子做狗。姑娘需要想想日後該怎麼走了。」
無幽和天樞君一塊兒帶孩子，帶出點兒心得。知道老神仙現如今的心病在哪兒。
「你放心。」
要是陸風真的一輩子做狗……
那她還是給陸風塞個丹藥啥的，爭取讓他活成狗中長壽。自己就拍拍屁股，徹底去和老神仙雙宿雙棲。
反正只要陸風活著，不要瀕死就行。
沒有半點作用了，她也就只要他活著。至於是怎樣活著，以什麼樣的面貌活著，那就不是她操心的了。
無幽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真懂了，他去看天樞君，見著天樞君沒有表態，他也就順勢點頭了。
保人平安這個活兒他熟，做起來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
因為有監工的，所以一行人趕路趕的很快，沒幾天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海邊。
海邊不比陸地，陸地上不管是颳風下雨，都有跡可循。可是海上就不同了，說變臉就變臉。上刻還艷陽高照，下刻就是怒濤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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