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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以為是清掃的婢女來了,抬頭見到一個樣貌妖冶的青衣男子,領著另外一個少女進來。
那男人他是不認得的,也沒見過,但是那個少女陸風卻是認得。
這不就是已經回到崑崙境的衛流錦嗎!
衛流錦腿上的傷,在崑崙境用上好的靈藥治過了,然而還是落下了病根,走路間,腿腳不自覺的跛行。即使再用更多的靈丹妙藥,也是無用。
衛流錦回到崑崙境之後,掛念陸風和天樞君,有那樣的一個用心險惡的女人,就在他們旁邊,而且就算是心智堅定的神君,都已經被她迷惑。衛流錦更放心不下陸風的處境。
知道青柳人還在外,央求他去看看陸風。青柳能探得的消息不多,衛流錦煎熬了一段時日之後,偷偷跑出來,讓青柳領著過來看看陸風。
青柳說是傷勢未愈,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孩子的血肉對於他們這些妖來說,是最滋補不過的東西,孩子神完氣足,先天之氣充沛,可比那些已經先天之精已經有漏的成人,好太多了。
原本這些事他不敢做的,但馮軒儀為了讓他幫自己一臂之力,甚至選好了地方。
馮軒儀這人,看著仙風道骨,滿臉忠厚。做事起來,卻是草菅人命。
青柳原本還在頭痛自己吸收日月精華,恢復的太慢,馮軒儀既然都已經準備好,自然笑納了。
先如今他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只是在衛流錦面前還要裝一裝。
「喏,」青柳指了指那邊床上幾乎被捆成粽子的年輕男人。
他已經看到了對面臥榻上的黃狗,「看著這傷得不輕啊,也不知道是傷到哪裡了,成了什麼樣子,以至於這麼對他。」
青柳說著滿臉感嘆,連連搖頭,眼睛卻笑著去看黃狗。
陸風甫一看到青柳看過來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變成這樣和他絕對脫不了干係。
陸風一躍而起,起身太急,將面前已經空了的碗翻落在地。
碗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衛流錦被碗摔碎的聲響嚇了一跳,回頭看就見到青柳一隻手握住狗的嘴筒子。那隻狗擺明是想要吠叫,但是奈何嘴筒子被青柳一隻手給按住了,所有的叫聲全都被迫悶在了嘴裡,只有那麼點點的嗚嗚聲漏出來。
「別讓它叫。」衛流錦心驚膽戰的暼向外面,「萬一引來別人就不好了。」
她是偷偷過來的,沒有告訴任何人。
阿風的母親看她的眼神,總讓她沒來由的害怕。
青柳點頭笑著道了一聲好,然後下手更狠。
他看到了黃狗那已經大起來的肚子,眼裡譏諷的笑更多了幾分。
「原來還是個懷崽子的。」
他絲毫不掩飾話語裡的幸災樂禍。
青柳單手提住了黃狗,靠近了壓低聲量,「還真是叫人沒想到。」
見著手裡的黃狗死死的盯著他,青柳抬高了手臂搖晃了兩下,「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嗯?」
他尾音上揚,眼底里的譏諷比剛才更甚。
陸風錯眼看到那邊衛流錦,已經在試圖解開躺著的「陸風」身上的繩子。
即使沒有親眼看到,但是間隙里陸風也見識到了「自己」的醜態,真心實意覺得還是捆著的好。
現在衛流錦這麼一動,他頓時脊樑都發涼。
顧不上嘴筒子還被捏在青柳的手裡,他掙扎著就要撲過去。然而這點掙扎落到青柳手裡,不過是孩子過家家。
陸風眼睜睜的看著衛流錦割開了繩索,繩索才割開,拿掉嘴裡塞著的布團。重得自由的「陸風」保持著被狗躺地上的姿勢。
「阿風。」衛流錦見到「陸風」蒼白虛弱的模樣,又氣又急,連忙捧起「他」的臉,「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話才說完,那捧著臉的年輕男人,眼神清澈且愚蠢的望著她,開口就是個「汪」。
陸風在青柳的手裡,才擦乾淨不久的狗臉上再次淚水橫流,此次比當初才看到自己那副姿態的時候,更加心如死灰。
他到底是做什麼孽了,要被她給纏上。
「汪汪汪!」
「陸風」唯恐衛流錦看的不夠清楚,仰頭就給她來了這麼一串。
青柳看著手裡提著的黃狗淚流滿面,笑容越發的肆意。
見著黃狗兩眼緊緊盯著他,青柳看了一眼衛流錦,見著衛流錦滿臉呆滯,根本沒有顧及他這邊,只見著他保持著臉上的笑,點了點頭。
算是把這個事給認了下來。
這也是馮軒儀的意思,既然要拿此來做交換,當然要讓姚夫人知道,到底是誰做的比較好。
青柳笑著看黃狗的眼神由絕望變得格外的兇悍。
「你知道了?」青柳傳音給他,「那又怎麼樣?你現如今難道還能做什麼?」
「你母親做的好事,現如今只能讓你受過了。如果實在是要怪的話,就怪你怎麼有那麼一個娘好了。」
黃狗兩隻爪子想要搭上青柳的手,奈何好幾次都失敗了。
「這怎麼回事?」
衛流錦被「陸風」一連串的狗叫給嚇得驚慌失措,她湊到「陸風」面前去,「我是錦兒啊,阿風你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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