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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還可以恢復,但也要掛半個月的窟窿臉了。
殿內的左輔右弼聽到外面的無幽亂叫四處逃竄,忍不住嘆口氣。
天樞君冷笑一聲,這麼喜歡胡說八道,他就把那張嘴給打沒了,叫這條蛇好好的收斂一下。
外頭抱頭亂竄的無幽被追急了,扯高了嗓音,「神君,神君這樣是不對的。」
天樞君低眼去看孩子,「這裡是紫薇宮,是本神當家做主的地方,何況你還滿嘴胡說八道,難道只想著滿口胡說,沒有想過後果?」
無幽委屈到哽咽,什麼叫做胡說八道,他明明就是說實話。
把這老神仙頭回吃虧的時間滿打滿算的加在一塊,那姑娘也沒辦法給他生出個這麼大的孩子來啊!
還說不是!
「我不在這兒了!」
他被追的一頭躥上琪樹,琪樹長得有點像柳樹,落下枝條瑩瑩光亮。他幾步上樹,力道把琪樹都踹的抖抖索索,然後下刻那道流光追尋而至,毫不猶豫的就把他藏身的地方給炸出了個窟窿。
無幽到底是神獸,趕在炸開前,躥離開原本藏身的樹頭,但到底被波及到了。尾骨又結結實實挨了一記好的,雖然沒有照著天樞君原本的用意,直接砸在臉上。但也疼的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這是真的不留情啊。
無幽再也不在乎他那點儀態了,捂住了尾巴骨,「我去找那個姑娘!」
左輔右弼看著神君搖動搖床的動作頓了下,下刻就聽到他冷嗤,「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這話郎朗,直接傳到了外面。
無幽翻身而起,嘩的一下跑的無蹤無影了。
「神君,這……」
右弼平日裡掌管紫薇宮文書往來,對無幽也只是點頭的交情,「他這麼出去,在人前胡說八道,會不會有損神君的威名?」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放縱無幽這條蛇在曲冉冉面前胡說八道,到時候會生出許多誤會。
「讓他去好了,她心腸比金石都還硬。就算真的聽了進去,也不會怎麼樣。」
話語聽著一片平靜,可是仔細琢磨,這裡頭透著一股哀怨。
左輔右弼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里都看見難辦。他們對這種事,也是毫無經驗,神君堵著一口氣,他們也無能為力。
「少主的事,恐怕瞞不了多久。」左輔遲疑了下說道。
天界對仙神們到底也有約束的,情愛之事,雖然不是見到就掐死,帶著一股道法自然的從容。但也不是讓上神們隨心所欲,天界若是聽聞到消息,少不得要派人下來看看。
查問孩子的事之餘,難保不會帶起別的來。
左輔和天界下來的神使打交道最多,深諳他們的作風,明明只是查一件事,還喜歡拔出蘿蔔帶出泥,把其他的事也一塊好好的問一遍。
常曦神壁的事,當年神君慈悲為懷,沒為難個孩子,仍由神壁在衛流錦體內,維持她的性命。天界那兒,自然也沒有稟報。
一旦上傳天界,天界可不管衛梓有沒有拿自己魂飛魄散,來換女兒的性命。絕對會直接將常曦神壁帶走。
左輔並不在意衛流錦的性命,原本就是早夭的命格,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夠本了。他在意的是,一旦天界來人查孩子的事,萬一帶出了當年的往事。神君也要跟著吃掛落。
天樞君點點頭,「我知道了。」
左輔覷著他的臉色,「神君不擔心麼?」
「那本神總不能把南初藏起來,讓她不能見人吧?」
左輔被這話哽的一噎,小半會都沒能回過神。也是,少主不能不見人。
「那常曦神壁……」
他搓了搓手,很是苦惱。
天樞君看了他一眼,「紫薇宮當初建立,是為了鎮壓極淵,極淵底下的魔到現在還在那兒,」
他一隻手臂支在那兒,撐著臉頰。眼睛看著搖籃裡頭的孩子。
「那裡頭鎮壓的魔神,當年本身見過,過過幾招。也親眼見到他們怎麼被鎮壓入淵底的。」
這個左輔知道,神君是先天帝的神血混合了神魔大戰里的靈氣所化。那些魔神都是由先天帝一手鎮入極淵。天界讓神君鎮守此地,也是因為他的出身,可以震懾那群淵底的魔神。
「天界要求的是極淵無事。本神的tຊ職責也是如此。極淵裡沒有出事,那麼一切對於天界來說,那就不是失職。」
「何況凡人壽命短短數十載,眨眼就過去了,說快也快。」
這話左輔右弼很認同,凡人覺得一生幾十年很長,對於他們這些上仙來說,其實只是眨幾下眼的功夫。
當初神君肯放過這對母女一馬,除卻慈悲,凡人壽命短暫,應該也是緣由。
左輔眉頭一松,然而還沒喘口氣,就又皺起來。
天樞君看見,調侃道,「怎麼,難道又想到本神的其他把柄了?」
左輔飛快的看了一眼天樞君,多年的上峰下屬了,彼此之間都有默契。天樞君開口,「說罷,又有什麼叫你為難的事了。」
「其實也不是下屬為難,只是下屬突然想到,曲姑娘也是凡人。要是沒有得道的話,恐怕壽命最多也只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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