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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輔雙肩往下一垮,成了個頹然的模樣,「屬下思慮不周,那還是留他們暫住一些時日比較好。青鸞後裔到如今,雖然已經不算天界的人了,但多少還有沾親帶故。另外讓人暈著上路,的確不好。」
才說完,聽到神君一聲帶冷的嗤笑。
左輔此刻想要拉右弼一塊進來了,兩人做同僚這麼久,同是神君的左右手,這事兒應該拉著他一塊來。好給自己減輕點負擔。
這也不行,那也不對。
左輔都不知道神君是個什麼tຊ意思。
既不想人走,人留在這兒又是一肚子的脾氣,難道還真是懷胎懷出了壞脾氣?
「那還是里暫留幾日吧。」左輔思慮一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會了,帶著壯士斷腕的勇氣,「何況,孩子的事,神君的確還是要和那個姑娘多多商量的。」
他說著很疑惑的暼了神君一眼。
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怎麼商量的,只不過是商量個孩子,竟然能到神君發怒說不再見的地步。
天樞君聽到左輔這話,神色有些怪異,又聽左輔道,「既然神君之前已經和那姑娘談了那麼久,就說明還是可以商量的。」
左輔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很在理,自然是能談,所以才能從白天談到黑夜。若是不能談,兩三句話就已經撕破臉,分道揚鑣。哪裡還等到晚上?
不過左輔又很好奇,這倆到底是怎麼談的,能談這麼久?
他聽說過凡人的帝王和謀士商議,可是說上一天一夜。
難道神君也是這樣?
他眼裡不由自主的冒出好奇來。
天樞君瓷白的面龐上,浮上淺淺的紅暈。左輔一抬頭,恰好見到那股紅暈有逐漸加深的趨勢。
左輔對天樞君的這個變化,頗有些始料不及,「神君怎麼了?」
「沒什麼。」天樞君一手扶住額頭,寬大的袍袖落下來,正好將他的臉遮掩的乾乾淨淨。免得叫左輔看見自己通紅的老臉。
「對了,」天樞君岔開話題,「記得把衛流錦挪出來。」
導出常曦神壁的力量,痛苦非常。為了防止衛流錦痛苦下做出什麼事來,紫薇宮會準備藥,讓她睡過去。
現在算算時辰,衛流錦還在昏睡著。事情已了,再留在極淵閣里不合適。
衛流錦幼年時候有回早些醒來了,在極淵閣里到處跑動,見到極淵閣下的景象,嚇得嚎啕大哭,差點沒從窗台前一頭栽下去。
在左輔看來,衛流錦闖禍惹事的本事,僅僅次於她母親衛梓了。
經過這一次之後,他們都會趕在衛流錦的藥效過去之前,就把人給挪出去。
左輔道了一聲是。又想起曲冉冉那邊,「那姑娘那兒……」
見到神君面無表情的臉,左輔道,「還是留下來幾日。」
想了想,他道,「不管有什麼不快,神君哪怕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好好和姑娘說吧。」
有個孩子在哪,除非是做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事了,要不然哪裡還真的鬧到老死不見。到時候孩子知道了,還不得在心裡怪父親麼!
左輔是個稱職的諫臣,說完之後,對上頭的神君一拜到底。就掉頭離開了。
天樞君等左輔離開,原本筆直的脊背慢慢的鬆懈下來,手掌扶著額頭,緩緩的吐氣。
左輔誤會了,不過誤會的好。他的臉皮沒曲冉冉那麼厚實,在被手下人知道自己白日宣淫之後,還能保持著一顆平常心。
他現如今還能和她談什麼呢,除非她答應他的條件,否則一切都免談。
天樞君其實是個很心寬的人,對很多事都看的開。唯獨在這件事上,有自己的執拗,不肯退讓一步。
他只能允許她喜歡一個人,多一個參與其中,他決不允許。
曲冉冉和陸七一塊兒守著陸風。
昨晚上陸七趕過來,看到地上躺著的不省人事的陸風,陸七也沒有問事情經過,只是交代她趕緊回去,就自己背起陸風回房了。
陸七做事可靠,到了現在,一眾弟子只當陸風自己出了什麼毛病,成了眼下這幅模樣。
那兩個仙官去了之後,過了小半個時辰,來了兩個紫薇宮弟子。
紫薇宮弟子褒衣博帶,行動間頗有些乘風而去的仙風。如果忽略他們手裡提著的東西話。
「左輔吩咐了。」那幾個白衣弟子,見著曲冉冉盯著他們手裡的東西,「人已經暈過去了,藥汁靠平常的辦法是喝不下去的,所以只能採用些非常手段。」
曲冉冉聽後很是贊同,「說的也是。」
她馬上後退一步,將地方讓給紫薇宮弟子。
她翹著紫薇宮弟子將漏斗似的玩意拿出來,長長的一端戳入陸風的嘴裡,然後當著她和陸七的面,一碗漆黑的藥汁就從漏斗灌了下去。
曲冉冉心裡哦豁了一下,看得全神貫注。
昏死過去的人是沒辦法吞咽的,但是他面對的一群有非常手段的人,只見著紫薇宮弟子,並指輕輕壓在他的脖子上,往下一順,頓時要從嘴裡冒出來的藥汁咕咚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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