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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息急促了起來,他伸手要去推她,但是觸碰到那滑膩柔軟的軀體,霎時像是觸碰到什麼禁忌,手掌往後縮。
曲冉冉見狀,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整個人往前一靠。她就完全的倚在了他的胸膛前。哪怕隔著衣物,她纖細曼妙的軀體也能感受的絲毫不差。
「你到底要做什麼?」天樞君壓低了嗓子,他此刻已經不複方才的那般高冷矜持。她此刻的舉動就是完完全全的提醒他,那天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之前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有多好笑。
他在那天丟開了所有的冷靜,和一個完全的男人一樣,拼盡全力的占有。他將這一切全都塞到心底深處,現如今她輕易的把那些深藏起來的記憶全都拖了出來。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即使是存世萬年的仙君又如何,只不過是個縱情終於的男人罷了。
她就在他的身前,親密的和他廝磨。她絲毫都不在乎他那故作冷厲的話語。抱住他的腰身,頭也靠在他肩膀上。
兩人親密的姿態,像是一對情深意篤的愛侶。
「我也不知道我要什麼。」
她靠在天樞君的肩膀上輕輕說道。
「我自小就沒了父母,進鳳鳴山之前的事我也都記不得了。夫人要我愛阿風。但是這世上卻無人愛我。」
天樞君擺出冷嘲的架勢正要開口,卻被一口咬住了下巴。
牙齒觸碰肌膚的感覺,讓他霎時間頭腦空白,也忘了開口。
「師兄對我好,是兄長對妹妹的好。我也領他的情,將他當親生兄長一樣。」她和只貓兒一樣的,親密的蹭著他的臉頰,「可能沒有得過的人,格外貪心吧。我不僅僅想要有個兄長,還想有個愛人。」
語調里的蜜太過濃稠,如同那日一樣,幾乎要將他沒頂。不過今夜比在桃花幻境的那次更為嚴峻,桃花環境裡,他尚可抵禦,但是現在她的話和絲絲縷縷的絲線一樣,牽著他的神智。
「我聽說這塵寰原本就不是什麼讓人得償所願的地方,不管是人還是仙,亦或者是神。只要落入了這裡,就要收八苦。」
她持起他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胸口上。入手的香軟讓他驟然一驚,然後反抗著把手抽回去,不給她任何得逞的機會。
曲冉冉只覺得手裡一空,面前那張艷色逼人的面龐上,全是抗拒。和那抗拒一道的,還有從額頭上淌落的冷汗。掛在臉上,於月光里看的她越發歡喜。
人就是這樣,越是不叫咬一口,她就興致勃勃。
「你那個阿風,難道不就是麼?」天樞君握緊手掌,掌心裡綿軟的觸感似乎還在。
這些年來,他見的實在太多,艷麗妖媚之輩更是數不勝數。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是和對著她這樣,方寸大亂。
這個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將她轟出去。不管用什麼手段也好,把她從眼前驅趕出去。
想要一個凡人在自己眼前消失,哪怕是一個有些修為的凡人,對他來說易如反掌。握緊的手,幾次想要抬起來,卻又落了下去。如此反覆幾次,就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先機。
「他不愛我,」她投在他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身。
她曾經見識過他出手,招數乾淨利落,力量強大。如今她雙臂感受到的也是一把纖細的勁腰。
那日在環境裡頭,一切來的突然,她那時候不是雙手撐著草地,便是摟住他的脖頸。至於別的,兵荒馬亂又激烈搖盪,根本就來不及感受其他的。只顧著攀住他,免得被他撞到不知道哪裡去。
「所以你就找我麼?」
他問出這個問題,自己也陷入一片茫然里。
還好懷裡的人搖搖頭,「才不是,要是為了這個,我找誰不好。例如那些同門們就是最好的對象。雖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是窩邊草一啃就有,都不用費勁。」
這話說得在情在理,他竟然有瞬間的無言以對。
「我只是遵從我的本心罷了。」
她的手掌貼在他的腰眼處,輕挪緩動,明明是再輕不過的動作,卻激起一陣歡欣的激流。在軀體裡一陣亂撞。
他呼吸都亂了,低頭蹙眉看她,明明眼光要凝成刀片,卻在觸碰到她時候,完全化開。最後只剩下咬牙切齒的忍耐。
「你想要那人的心,人卻在另外一個男人懷裡。這應當麼?」
對一個男人好,想要他的心。但到了晚上卻窩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這種事,不管古往今來,都說不過去。
他說到這裡,低頭往自己懷裡看了一眼,見著她已經完全貼到自己胸前了。頭顱就那麼靠在自己心口,她的發髻沒有什麼花俏的地方,只是簡簡單單的把長發給盤起來,沒有複雜的發式,用一根通體剔透的桃花簪固定住。
那根簪子看著眼熟。再一看,天樞君突然想起來,是那次他變出來給她的。
平常白天裡都沒見她佩戴過,他也把這個微不足道的插曲給忘記了。現在在她發間看到,細微的細節都被翻出來,在腦海里不停的翻湧。
「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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