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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南枝腳下踩著鬆軟的白雪上，好幾年沒有見到雪的人開始興奮起來。
「這是雪。」
顧南枝捧著雪走到沈復州面前，「好涼!」
「嵐城的雪我見過很多次，這一次是和你一起看的。」沈復州回想起在嵐城生活的曾經，他們在早已生活在同一個城市。
「不冷嗎」
沈復州將她手心的雪拿掉，看著顧南枝手心被凍得通紅，可沒有忘記從下車開始顧南枝過了數不清的冷。
手心被另個張大手包圍，顧南枝原本還想說沈復州不解風情，下一秒忍不住向熱源靠攏。
顧南枝哈著氣回道:「冷，但是下雪真的好神奇。」
「就像是這麼冷的天還有花開，我還沒有來嵐城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雪。」
那時候她極為羨慕可以看到真正下雪的人，可以觸碰那柔軟冰涼的雪。
「你要想看，以後每年我們都來。」沈復州伸手整理了下顧南枝的圍巾，低笑道，「不是說還要去外婆家，再不去外婆就要著急了。」
「我當然記得，我帶路你快跟我來。」
顧南枝從沈復州手上短暫獲得溫暖後，便毫不猶豫甩開了牽著沈復州的手，高興地踩著雪，在純白的雪地上留下腳印。
到了外婆家，客廳有暖氣，顧南枝一進屋就感覺到熱烘烘的。
「外婆!」
顧南枝一把抱住年邁的外婆，如同兒時那般撒嬌。
「枝枝來了，一路上來冷不冷」外婆眼裡慈愛看向抱著她不撒手的外孫女，樂呵道，「這麼冷的天不在南灣市待著，跑這麼遠可不能凍壞了。」
「我和復州早就說好了要來看您，怎麼不見外公」顧南枝四下張望道。
「你外公去買魚了，說回來給你做魚吃。」
外婆說著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復州，道，「孩子，一路上累了吧，快坐下休息，喝點茶暖暖身子。」
沈復州彬彬有禮道:「多謝外婆。」
在這位老人的眼神下，沈復州莫名生了些拘束。
顧南枝沒察覺到這些，拉著沈復州就朝著沙發坐下。
「外婆，我去幫你泡茶，還擱在之前的位置嗎」顧南枝不忍讓外婆勞累，主動去找茶葉。
外婆忙回應道:「在，和你在時放的位置一樣。」
顧南枝高中最為重要的三年都是在這裡的度過。
顧南枝去找了茶葉，留下沈復州和外婆面對面，氣氛有些凝固下來。
過了一會，外婆主動開口:「你和枝枝的婚禮挺用心的，我很高興，聽說你以前也住在嵐城」
沈復州正襟危坐回答:「是，從前我外公也住在這裡，我和南枝也是同一個高中的。」
「那真是巧，那你高中有見過枝枝嗎」
當外婆問及這個問題，沈復州頓時有些怔愣。
高中那三年他在記憶中並沒有見過南枝，可南枝卻在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
其中的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可實在找不到半分有關於顧南枝的記憶。
見沈復州不說話，外婆心中已有了答案。
「我記得枝枝畢業的時候還照了畢業照，就在你身後的牆壁上。」
沈復州正要回頭看去，這時顧南枝找到茶葉已經回來，打斷了沈復州想要回頭看的打算。
「外婆，我找到了。」
顧南枝端來茶壺茶盞，一邊給沈復州說道:「這茶可是外婆自己炒的，可香了。」
外婆沒有再繼續與沈復州那個話題，接話道:「這幾年不行了，年紀大了不敢去採茶了，這茶葉還是從其他人茶農手上收回來的。」
顧南枝毫不猶豫地誇讚:「那也不差啊，外婆炒的茶依然是最香的。」
屋內其樂融融，幾個人有說有笑聊著天，沒過多久大門傳來動靜。
外公一邊拍著身上的雪，另只手提著魚走進來。
嘴裡念叨著:「才這麼一小會就又下起雪來，等會還要掃一掃門前的雪。」
顧南枝站起身子喊道:「外公!」
外公看到顧南枝一臉激動道:「枝枝，你們來了，我這魚還沒有下鍋呢!」
接著又看向沈復州，皺起一張笑臉繼續說:「你小子既然來了，今天這飯可不能包吃，等會把門前的積雪掃一掃。」
沒等沈復州答應，外婆先一步開口責備道:「這孩子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這剛坐下還沒有熱乎就給你掃雪去，要去自己去!」
「外婆，外公，我去。」沈復州站起身，認真地道，「雪天路滑，還是我去比較好。」
外公見沈復州同意了，晃著魚說:「好好好，等會給你煮魚吃，讓你嘗嘗我的廚藝。」
沈復州:「謝謝外公。」
顧南枝端著熱茶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待沈復州準備出去緊跟著站起身，對外公外婆道:「我去看看，免得他掃錯了門口。」
自家門口怎麼會掃錯，不過是找個理由跟著沈復州一起。
外婆見狀也不多說，點點頭就隨著她去了。
等掃完了雪，沈復州走進屋子，轉身朝著那面牆壁走去。
上面掛著大大小小的照片，沈復州快速掃了一眼，終於定格在某個地方。
畢業照上幾排面帶青澀的學生，第一眼看去他竟然沒有找到顧南枝。
待再仔細看了看，終於在中間最左側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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