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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卻在嗡嗡響。

  紀雪城以為是工作電話,稍微清醒了幾分,摸索了半天,接到電話的卻是她的私人號碼。

  「餵……」

  來電人是向婕,剛接通,她就覺出紀雪城聲音不對勁:「雪城,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啊,鼻音這麼重。」

  「沒大事,感冒而已。」

  紀雪城感到呼吸的氣息灼熱異常,卻還是沒說真話,「小姨,今晚怎麼突然打電話?」

  向婕:「我和幾個同行現在正在南港,明晚飛坦尚尼亞。上次你說有工作耽擱在這裡,就想著順便來看看你,不知道你能不能騰出時間。」

  紀雪城把電話拿遠,捂嘴咳嗽了兩聲,才重新對上聽筒:「小姨,我這幾天特別忙,都在外頭跑,不麻煩你特意專程跑一趟了。」

  可她到底低估了向婕的耳力,那兩聲極力壓抑的咳嗽沒能逃過向婕的耳朵。

  「你感冒嚴不嚴重?」她的語氣變得嚴肅,「去醫院了沒有?」

  「沒什麼的,已經吃過藥了。」

  「又是自己給自己開藥?」向婕對她的秉性了如指掌,「地址告訴我,我開朋友的車過來,送你去醫院。」

  自小時候起,和向婕叫板的後果,永遠都是吃癟。

  紀雪城自知狡辯不過,只得老老實實上報地址。

  一通電話打完,她心中倒像是卸去負擔,索性安心等著小姨。

  算起來,紀雪城和向婕也有一陣子沒見面,這次非洲之行她早和自己提過,本來還想著,如果屆時自己得空,也隨行去觀賞旱季草原的自然風光,可惜實在不巧。

  暗調的床頭燈在眼前逐漸模糊成一片放大的光暈,也許是藥效作用,紀雪城掛斷電話沒多久,就淺淺睡了過去。

  不知眯了多久,敲門聲把她驚醒。

  「來了。」紀雪城答應著,起身下床。

  還沒站穩,就覺得頭痛得厲害,隨便披了件長袖外套,暈暈乎乎地走去開門。

  「小姨,我剛才吃了退燒藥……」

  紀雪城的後半截話沒說完。

  因為門口的人,是晏泊。

  「你怎麼在這裡?」她以為是自己發燒導致的幻覺,用力眨了眨眼睛。

  晏泊風塵僕僕而來,額頭上還掛著細碎的汗珠,在聽見紀雪城開門時無意間脫口而出的話時,眉間一皺,眼裡驚急。

  「你吃退燒藥?」他甚至來不及向她解釋自己突然出現在此的前因後果,伸手就去探她前額的溫度。

  果然很燙。

  他眉頭蹙得更深,「溫度這麼高了,怎麼能自己胡亂吃藥?走,我帶你去醫院。」

  他說著就要去拉她的手腕,卻被對方一掙。

  「我小姨一會兒就到,」紀雪城從短暫的驚訝里回神,尚未被異常體溫影響的理智重新占據了上風。

  「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房間號的?」

  她孤身在外,極重隱私,絕不能容忍任何侵犯邊界的行為存在。

  無論對方是誰。

  晏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落地,連行李都還丟在樓下車裡,一腔熱情地來見紀雪城,迎頭卻是質問。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他被問得發懵,如實相告,「所以沒有問你,而是問了你爸爸。」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已經察覺紀雪城臉色的不對勁。

  那是不悅的預兆。

  驀地,他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什麼大忌。

  當即如同一瓢冷水澆透了五臟六腑,他著急地開口想要解釋,卻被走廊里的另一道聲線打斷。

  「雪城,你還好嗎?」

  門口的兩人同時朝著聲音來處望去,撞進了向婕的視線。

  「我沒事,小姨,」紀雪城跨出門外,「剛剛吃過退燒藥,好像發了點汗。」

  向婕姍姍而來,臉上滿是關心神色:「我看還是去趟醫院最保險,現在是藥效暫時壓著,萬一半夜再燒起來,可就麻煩了。」

  說完,她打量一眼站在旁邊的眼生的年輕男人,狐疑道:「這位是?」

  「他是晏泊。」

  紀雪城的介紹沒有任何的贅余,只是說了姓名。向婕卻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她家侄女那位淵源頗深的前男友。

  「你好,我是雪城的小姨,你跟著她叫我小姨就行。」

  晏泊誠惶誠恐,突如其來的見長輩環節,打得他措手不及。

  「小姨,您好,我叫晏泊,是她的……」

  他忽然卡頓。

  是她的什麼?

  晏泊再次因自己的身份定位之模糊而深感無力,他搜羅不出一個詞,來精準地概括兩人當前的關係。

  向婕會意了他的沉默。

  「我現在帶雪城去醫院,」她將紀雪城拉到了身邊,對晏泊說,「你是準備……」

  晏泊立刻答道:「我和你們一起。」

  紀雪城斷然否決:「別,你回去。」

  都不說別的,她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去趟醫院還要兩人一左一右地陪著,想想也是夠丟人。

  「我沒地方去。」他張口就來,全然不顧自己家中產業遍地的事實。

  紀雪城甚至懶得戳穿他,揉揉脹痛的太陽穴,閉著眼睛道:「酒店多的是空房間。別說你沒錢。」

  向婕夾在兩人中間,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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