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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的表現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早知她瘋,沒想到如此瘋!
月傾之的心裡卻十分清楚,花下死不了。
「下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月傾之站在懸崖邊上吩咐。
此時此刻,日出東方。
金燦燦的暖陽穿破雲層射入峽谷!
「是!」寒露和一眾弟子裡領命後分頭下山。
驪山
天剛破曉。
臥在榻上休憩的山已一夜未眠,胸口突然劇痛,仿佛出現了碎裂的感覺。
他蹙起眉頭,猛地從榻上坐了起來。
剛剛封印的魅珠好像又有了異動,並且十分強烈。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封印在一點一點破裂。
山已不得其解。
他明明沒有和容音在一起,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是容音遇到了危險?
山已起身從衣架上取下外袍披在身上,匆匆的走出自己的洞府。
前來送洗漱用具的侍女見了走出來,微微蹲了蹲身子喚了一句「九公子。」
山已沒有理會,他一邊繫著衣帶,一邊行走,目不斜視地徑直離去。
整個穿衣行走的動作,優美到了極致。
站在一旁的侍女都看直了。
久久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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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下。
容音何其幸運,能把自己掛在半山腰。
還得感謝這條腰帶夠結實,剛好掛在樹杈上。
她俯瞰著山下,現在天已大亮,下面的情況基本都能看得清楚。
亂石之中有一條小溪流,可是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那點小溪流根本救不了自己。
就算不粉身碎骨也會四肢癱瘓。
所幸,她也算半個秘術師,加上碧落天光盞,她還是有很大的勝算。
只要有機會在這裡緩衝一下,那麼她也有時間爭取怎麼落地。
掛在樹上的容音慢悠悠的捧起碧落天光盞,身體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萬一腰帶跟樹勾一滑,她就摔下去,並且是臉朝地。
到時,不僅四肢癱瘓,可能直接毀容,得不償失。
容音一隻手托著碧落天光盞,另一隻手開始捏訣,將丹田的靈力凝於指尖。
手中的碧落天光盞終於亮起了碧色的光暈,靈力纏繞周身,使得容音有了飄飄然然,乘風而去的輕鬆感。
飛,乘風飛……
樹上的腰帶突然裂開。
容音暗叫不妙。
身體已經垂直墜落!
頭髮都在墜落的時候豎了起來。
這應該是她最狼狽的落地姿勢了吧。
好在周身靈力充盈有所緩衝,落地的時候沒有那麼急,她努力調整了一下姿勢,儘量不讓自己頭朝地。
耳邊疾風呼呼,容音就在想,她也想像月傾之和山已那樣從天而降,優雅,飄逸。
但她這是第一次乘風而下,緊張慌亂,逐漸失控。
啊!
容音落地的時候,屁股著地,端端地坐在一塊大石上。
一種屁墩被震碎的感覺蔓延至全身。
容音一隻手握著碧落天光盞,另一隻手撐著石塊,完了完了,站不起來了。
屁股肯定開花了。
她現在需要有個人過來將她扶起才行。
容音環顧四周,這種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或許一會兒月傾之的人就會下來把她抬走。
可能不會抬走,而是就地把她埋了。
容音咬緊牙,她不能坐以待斃!
容音雙手捧著碧落天光盞,精中意念用力一握,待它便化作一道碧色的光融入掌心。
空出來的雙手便扶著大石緩緩起身。
容音站了起來,但是動不了。
她靜靜的看著四面環山,還有腳下緩緩流淌的溪流,一時無言。
也不知琅星苟費現在在做什麼。
能不能找到自己?
琅星苟費自然是在樹林裡面找了一整夜沒有閒著。
天都亮了。
他們想著,花下大人必然不會往山上跑!
二人也正準備離開這座大山。
月傾之此刻還在山頂上,欣賞日出。
她攥著食指上的戒指轉動,若有所思。
突然,身後有陣冷風颳過。
她警惕的回頭。
只見看到山已一襲白衣,披著狐裘出現在她面前。
轉著戒指的手忽然停下。
月傾之沒想到他會來,有些意外。
山已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許是剛剛封印魅珠,尚未恢復。
月傾之掛起平日裡那個溫和親切的笑容。
「表哥剛剛封印魅珠,身子虛弱,不好好待在驪山休息來這做什麼?」
山已面無表情,狐狸的鼻子最是靈敏,他在這裡捕捉到了容音的氣息。
「你又在這裡做什麼?」山已問。
如果他猜的沒錯月傾之肯定是對容音下手了。
「看日出。」月傾之笑著看向天邊冉冉升起的太陽。
登高望遠,景色迷人,來這裡不是看日出又是看什麼呢?
這個理由的確說得過去。
山已順著他說的日出看了一眼。
他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卻十分清楚月傾之在掩飾她最陰暗的一面!
山已朝著月傾之走了幾步,來到懸崖邊上停下。
日出倒是沒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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