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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和琅星緊緊的抓著馬車,穩住身子,待驚了的馬停下之後,她將車簾掀開往前一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本是用秘術凝結而成的馬夫也被震成了粉末。
茫茫的夜色之中,月傾之一襲白衣從天而降。
烏黑的髮絲在風中揚揚灑灑。
美是美。
但這大晚上的穿著白衣服披頭散髮地從天而降,真的很像白無常前來索命。
「師姐!我們又見面了!」月傾之輕輕地落在地上,揚了揚白色的衣袖,端著那一副優雅高貴的姿態。
容音面上沒什麼表情,這月傾之表面看著乖巧伶俐又漂亮,實則心狠手辣不好相處。
「你到底想幹什麼?」容音開門見山地問。
「師姐那麼聰明,難道不知?」月傾之有的是時間,所以她喜歡繞大彎子。
「少廢話!」容音沒耐心。
「聽聞師姐失憶了,我自然是來關心關心。」
容音放下車簾,端端地坐回去。
「讓開,別怪我從你屍體上踏過去!」容音隔著車簾看著外面的身影,放下狠話。
琅星大吃一驚不。
這種時候,容音居然敢對月傾之放狠話!
她怕是不知道月傾之有多厲害!
琅星輕輕地拉了拉容音的袖子,沖她遞了一個眼色。
「大人,低調!」
容音握著手裡的碧落天光盞,她認為,月傾之就是一個甜妹,她現在沒有屬下,未必幹得過自己。
外面的月傾之也察覺到了容音沒有耐心,便說:「看來師姐不喜歡與我敘舊,既然如此,我也不耽誤師姐的時間。」月傾之伸出手臂,攤開手掌,道:「我要碧落天光盞!還請師姐割愛!」
琅星和容音瞭然。
月傾之從美人城追到這裡,原來是為了碧落天光盞。
「是山已的意思?」容音緊緊的握著懷裡的碧落天光盞問道。
「是不是他的意思有那麼重要嗎?」月傾之冷笑一聲,因為長得實在美麗,又是空氣劉海,她這一冷笑啊,沒有一點壞心思!
容音也不怕她陰陽怪氣,只說:「如果是山已的意思,他要想拿碧落天光盞,親自來取便是,如果不是他的意思,你休想從我手裡拿走碧落天光盞。」
「師姐,你好像忘了,你現在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廢物!」月傾之說話的語氣十分狠厲,話音還沒落就呼來了一陣靈風將容音的馬車華頂掀落在地上。
馬受了驚,拉著破爛的馬車胡亂狂奔,琅星和容音也從炸裂的馬車上滾了下來,還好沒有多狼狽,也算是靠著一棵樹穩穩噹噹的站直了。
容音沒想到月傾之這麼兇狠。
「看來你是背著山已的意思要來奪碧落天光盞!你就不怕他?」容音冷笑。
也不知道山已曉不曉得,他表妹如此歹毒呢?
「我的事還輪不著你來管!」月傾之雙手結印就有一片牡丹花的圖案在半空打開,牡丹之下是彎彎的刀光。刀光自花蕊中頻頻劈出,刀刀落向容音和琅星的位置。
琅星把容音推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挨了一刀,頓時鮮血噴流。
容音似乎也被這架勢嚇到,她將碧落天光盞掏出來。
不就是比誰的秘術更高階,誰的秘術更有殺傷力嗎?
在這種生死緊要的關頭,容音絲毫不懼來自奉天的大祭司。
杏花在她指尖一片一片綻開,血色的煙霧繚繞周身。
山已說過,集中精神,化作意念,只要心中所想,便能幻化萬千。
容音所織的幻術化出劍刃,直直的劈向月傾之。
這時,苟費不知怎麼就從天上砸了下來,差點就把碧落天光盞壓碎。
容音瞪大眼睛。
苟費狼狽的在地上爬起來,他指向月傾之的身後。
是寒露等人追了過來。
「大人,快跑!」苟費對著身後的容音說道。
容音看著這麼多人追了過來,這碧落天光盞又被苟費砸下來的時候砸滅了,再結印需要時間,怕是來不及。
她撿起碧落天光盞,往後退。
這種時候也不必客套,說什麼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容音是個極爽快的人,拿著碧落天光盞說走就走。
她首先要把自己保住,其次才來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人。
況且月傾之的目標本來就是碧落天光盞,她把碧落天光盞帶著先走的話,琅星苟費也不會有事。
容音抱著碧落盞轉身就跑,苟費站在原地,雙腿發抖。
大人您真走了。
主僕情深的客氣話也不說一句嗎?
琅星和苟費二人掏出手中的劍斜指地面,替容音爭取更多的時間。
月傾之看著二人,無情的嘲笑。
「就憑你們兩個……不自量力的東西!」
月傾之向前一步,地上的樹葉全部飄了起來,化作鋒利的刀刃向琅星苟費二人射去。
二人的劍不停的在胸前揮舞揮舞,將射向他們的樹葉擋掉擋掉。
整個過程,忙!
等他們把眼前的障礙全部掃光的時候,月傾之和寒露等人早已不見蹤影。
「不好,大人有危險。我們分頭去找!」琅星反應過來。
月傾之帶著這麼多的人去追殺容音,她肯定跑不掉的。
容音一個人在黑暗的樹林裡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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