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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已眼眶漸漸緋紅起來。
甚至在腦海里構建出花下一襲紅衣,指尖滴落著他人的鮮血,她瘋狂地殺著人,眼神充滿了挑釁,邪異又瘋狂。
他是維護她?還是殺了她?
山已陷入了沉思,也徹底被黑衣人蠱惑。
「舉起你的劍,殺了她!」黑衣人的聲音在山已的耳邊想起,興奮地催促。
山已果然提起了劍,對準緩緩走來的花下。
他不知道,站在他對面的花下是真的花下。
花下一揮手,就將纏繞在山已周身的黑氣拖到了面前。
山已緋紅的眼睛慢慢恢復原來的顏色,他看見花下將黑霧隔空扼喉,舉在半空。
黑霧慢慢顯現出人的形態。
花下把半空中的黑衣人往下一拽,龐然大物被她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輕鬆拽落。
黑衣人狠狠地跪在了雪地中,動彈不得。
可笑,他一直埋著頭不敢讓花下和山已看到他的那張臉。
花下的性子一向是叛逆的,越不想讓她看到的,她非要看到。
她抬起手中的劍,對著黑人的腦袋就是一劈。
對面的山已驚了一跳。
不愧是花下,出手乾淨利落。
原以為黑衣人會被劈開了兩半,鮮血如柱,噴流而出。
沒想到,黑衣人的腦袋沒有劈開,倒是罩在腦袋上的那層黑色帽子卻被劈碎散落在地上。
那張神秘的臉終於出現在山已和花下的眼中。
難怪此人要遮臉,原來山已和花下都認識他,也算得上是老熟人。
他就是當年和山已一起去上穹學習秘術的金佐、金公子,乃金氏名門之後,現在已經開宗立派,應該稱他一句『金仙師』
按照上穹的規矩,山已應該叫他一聲師兄,花下叫他一聲師弟。
這個金佐極其不要臉。
當年拜師之後就到處找師兄師姐抱大腿,先是去抱沈顏的大腿,結果被沈顏遺忘在冰窟里三天三夜。
畢竟沈顏看起來溫柔可靠,是個好相處的人。其實十分偏心,在整個上穹,她只關心兩個人,一個是江辰華,一個便是花下。
花下在上穹十分受寵,也不是什麼秘密,大師兄江辰華、二師姐沈顏都視她為親妹妹,寵愛有加。
於是金佐又把主意打到了花下的身上。與其討好那兩個都寵愛花下的人,不如把花下搞定,那他豈不是得到了三個人的關照?
金佐自以為打了一手如意算盤。
卻怎麼也沒想到花下這樣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卻只對山已尤其特別。
金佐根本入不了花下的眼,所以失敗的非常明確。
可他並不死心,為了報緊花下這條大腿,他又去花重金打聽,為什麼花下會對山已那麼特別。
上穹的小弟子也是為了錢吧,就胡偏亂造了幾個理由。
有人說山已長得好看,有人說山已是驪山狐中的貴族,還有人說因為山已的秘術之花是霜花,比較特別。
然而最離譜的是花下喜歡毛茸茸的衣服。
弟子紛紛表示,花下第一次見到山已的時候,就問他穿那件大毛袍子熱不熱?完了還夸山已這麼穿挺好看。
金佐覺得這個最離譜的理由,就是最靠譜的理由。
女人嘛,都愛花里胡哨,漂漂亮亮的東西。
於是金做也整了幾件帶貂毛的衣服,一身潔白,雍容貴氣地出現在花下的面前。
沒想到不但沒有得到的花下的喜歡,還受到了花下的恐嚇。
花下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當著一眾弟子的面放火燒了,並且警告金佐:「以後膽敢模仿山已的裝扮,燒的就不是衣服這麼簡單!」
花下用手捏著金佐的喉嚨,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能有如此恐怖的面目。
從那以後,金佐再也不敢去惹花下,但也因此記恨上了花下,他發誓早晚有一天要把這個高高在上恃寵而驕的女子拉下神壇,將他所受的屈辱盡數奉還。
可惜,世事未能如他所願。
後來的花下不但沒有跌下神壇,反而成為了境主。
金佐更加沒有辦法了,只能跟隨其他師兄姐弟,離開上穹自立門戶。
當年的那口氣惡氣,金佐一直忍到現在。
可如今的花下依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她用劍尖挑起金佐的下巴,迫使他微微揚頭看著自己。
花下淡淡道:「你煉的這個,可不是上穹的秘術!」
金左被擒,不願說話。
「像你這種私自修煉魔功的上穹叛徒,結局一般都很慘烈。不過以你的智商,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魔功。我得讓你幫我傳達一下,什麼叫規矩,什麼叫恐懼。」
說完花下的劍從金佐的下巴位置慢慢往上划過嘴唇、鼻樑再到眉心停下。
劍尖扎破了金佐的眉心,滲出一滴鮮血。
花下在他眉心種下一朵杏花花紋。
「記住。這世界唯我花下獨尊!」花下冷笑一聲,劍離開的時候,黑衣人也消失在原地。
收拾完了黑衣人,花下終於把目光落在了山已的身上。
二人對望,卻整整隔了三百年的時光。
花下打量完之後脫口而出:「今天沒穿那件帶毛的衣服嗎?」
山已快被她的這句話驚吐血。
花下又看著地上的雪,眉頭微微一皺,說了一句更吐血的話:「你們驪山的狐狸難道只喜歡天熱的時候穿著貂皮大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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