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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還是山已親自教的。白骨城外,他吻住她的唇,事後說,她走火入魔了才渡靈力給她。
可不就是渡靈力嗎?
山已現在精神分裂,當然不記得了。
「當然有別的方式!」山已氣極,他懷疑容音是故意的。
容音委屈道:「可你只教過我這一種。」
「我何時教過你這種……」這種不知羞恥的渡靈方式,最後幾個字吞進了喉嚨里。
他想起來了,想起那一夜。
也想起在湖底,他短暫恢復時,睜開眼睛,抓住容音狠狠一咬。
山已的心忽然亂成一團。
心底還有一絲異樣的情緒,他說不上來那是什麼。
他面紅耳赤地方說:「罷了。」
當然得罷了。
再不罷了,容音該怎麼想他?
山已走近容音,她的靈力還在外散。
他握住容音的手,緩緩地放到自己胸口,他語氣也溫柔了很多,道:「我現在教你,記好了。」
容音的掌心貼著山已的胸口,感覺到他的心跳。
這下,她有些臉紅了。
一根手指剛好戳進破洞裡,挺滑稽的。
她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所以臉紅了。
第41章 魅珠破
「凝集丹田的靈力,將其灌入手心,渡入我的心脈。」山已耐心地教著。
容音閉上眼睛,外散的靈力終於集中在掌心,渡入山已的胸口。
粉樹月華下,腐草為螢。
相對而立的二人在粉草螢光之中,成了永恆的美景。
山已看著眼前的女子,心底的魅珠再次有了異動。
體內的靈力慢慢修復仙衣,螢蟲停在他的衣上,微微的光織成了錦,化作了衣。
轉瞬間,山已的肩上披著一條貴氣溫柔的狐毛領,兩條青色的『羽帶』纏繞著手臂在半空飄動,如同壁畫中的飛天神仙出現,靈動飄逸又不失莊嚴神聖。
仙衣已成,這是驪山狐的普遍扮相,不管男女,都披狐毛,纏羽帶。
山已抓住容音的手,說:「氣沉丹田。」
容音將靈力沉入丹田,睜開眼睛時,看到滿天的螢蟲,以及月袍加身,還披了會飛的披帛的山已大。
他,好像…仙女。
容音不敢褻瀆仙女,便將貼在山已胸口的手忽地收回來。
山已手心一空,目光一顫。
容音揚起頭,看著這滿空的流螢,嘴角微微翹起。
女孩子嘛,都喜歡這種美麗又浪漫的事物。她抬起手,在空中挽著紛飛的螢火蟲,拋開近日的煩惱,笑得輕鬆自在。
「好漂亮。」容音已然追著螢蟲而去。
山已看著容音的身影愣了片刻,緩緩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心若有所思。
空蕩的掌心慢慢貼住自己的心口,他抬起眼眸,望著螢光里的容音,不可思議。
是因為她才破裂的嗎?
山已不是不信,而是不能接受。
誰都可以觸破魅珠的封印,偏偏她不行。
翌日
馬車果然在城外等候,為了掩護他們進城,打的旗號是美人城的仙門程家。
容音和山已上了馬車,程家的人和其他五人伴在馬車外。
進城時,其中人一隻要過去通報一聲,說馬車裡的是程家的公子,便不用通過水晶鏡的鑑定美醜。
馬車緩緩進了城,進城比出城要容易許多,就算是出逃的城主回來了,那也是好事,但是出城的馬車,一定要檢查。
進了城,馬車停在一處別院。
山已交代容音:「記住,你現在是花下,是個惡女。」
容音立馬在山已的面前演起來:「廢話真多,還不下去?」
容音的眼神十分到位,比語聲更鋒利,更讓人恐懼又怨恨。
山已欲言又止,只得先下了馬車。
容音自他身後下來,端著一副睥睨眾生的架子,進了別院。
這是程家旁支的一個別院,平時沒有人住。
五個人把他們迎進屋,又讓人端上了茶水伺候照料。
山已讓他們替容音找幾身紅衣。
他們雖然不理解這二位到底想幹什麼,但是花下的威名不敢不從。
容音喝著茶,一直裝高深漠測的樣子,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
他們看她時,她只需要冷冷地回他們一眼便可。
五人退下後,屋裡就只剩下二人。
容音放下茶杯,崩直的腰一垮,整個人往椅子後面癱去。
演陰壞陰壞的人真累。
「你知道上穹秘術為何讓人忌憚?」山已突然問。
癱成一團的容音拿著一塊茯苓糕輕輕地咬著,漫不經心地回答:「因為強唄。」
「因何而強?」山已倒了一杯茶水。
容音咬著茯苓糕停下來,緩緩坐直,看著對面的山已答不上來。
論實戰之術,上穹秘術師根本不是修習仙術的對手。
哪裡強?
「這你沒說。」容音一臉求教的表情。
「因為秘術。」山已回答。
秘術便是仙術沒有辦法做到的關鍵。
這世上的秘術師,只分為兩種,一種是天蝶宮的秘術師,一種是上穹的秘術師,兩者之間同根同源,蝴蝶與花,向來共存。
山已說:「秘術本就是違逆自然法則的存在,世人都有願望,但願望未必都能如願,未能如願便是遺憾,而秘術可以在自然法則中隨便取捨,實現一切不可能,改變一切可能。因此,秘術師便成了人人敬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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