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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星小聲地跟苟費說:「看來,花下大人和山已大人不和是真的。」

  苟費非常認同地點點頭:「花下大人討厭山已大人,所以趁山已大人鬥法不能分神之時尋釁報復!唉…山已大人現在肯定恨透她了!」

  被推倒在地上的容音清醒過來。

  抬頭便看到山已厭她至極的目光,他說:「再敢胡來,休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話音落,霜花凝成的刺射向容音,定在她的眉心。

  容音癱坐在地,一動不動。呼吸也屏住了,她感覺到山已的怒氣,她也怕死。

  片刻,她才小心說:「大人…我,我錯了。」

  容音認錯的樣子看上去很不真誠。

  這是山已對她的偏見,因為他認識的花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姑娘!

  懸在容音眉心的冰刺還未散去。

  容音因為膝蓋上的箭傷,倒抽了一口涼氣。

  琅星和苟費連忙上前,擋在了花下的面前,對山已訕訕陪笑:「山已大人莫生氣,花下大人知道錯了,現在還受了傷,需要儘快處理傷口……」

  山已這才留意容音的腿,碧色的裙子早已浸透了血汁。

  她會受傷?

  還是凡人的箭傷?

  山已雖有疑惑,但不想花時間去了解她,既然人找到了,他也算完成了師姐的囑託。

  凝在容音眉心的冰刺化作一滴水落在了地上。

  容音緩緩吐了口氣,一隻手慢慢壓住心口,剛才嚇得她連呼吸都格外謹慎,還好,還好小命保住了。

  琅星連忙俯身扶起容音關心道:「花下大人……」

  容音也不扭捏,順著琅星起身。

  山己看了容音一眼,沒說話,獨自拂袖離去,留下一襲雪白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長長的宮道盡頭。

  苟費鬆了一口氣,轉身對著容音安慰道:「花下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山已大人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三百年,他一直都在尋你。」

  容音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眼前的危機已除,她這虛弱的身子終於撐不下去,眼前一片漆黑,便沉沉地倒進了琅星的懷裡。

  隱約記得琅星緊張地叫著:「花下大人」

  後來的事情,容音已不知情。

  醒來之時,入目是暖玉色的帳幔,她緩緩坐起來,緊閉的門忽然被推開,走進一個人。

  「大人,您醒了。」琅星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麻利地將碗放在桌上,來到容音的面前照料。

  容音剛想下床,不料抬腿的時候一陣牽扯的劇痛讓她放棄了動作,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想起自己受了傷,鳳此青殺入瑕宮,公主也死了……

  原來,都是真的。

  整理好情緒的容音,忽然問:「這是哪裡?」

  「客棧。」

  「外面怎麼那麼吵?」容音其實是被吵醒的。

  琅星將桌上的藥碗端了過來,輕描淡寫道:「此刻樂國太子帶著公主的屍體正退兵出城。」

  藥已經遞到了容音的面前:「大人,快把藥喝了。」

  容音看著琅星手中的碗,她有記憶來,就從未喝過藥,只聽別人說藥是苦的。

  琅星見她不動,又說:「郎中說,大人現需要配合這副藥內服外敷半個月。如果大人實在不想喝這臭臭的藥,那便等山已大人回來。」

  說起山已,容音怔怔。

  琅星卻好心提點:「屆時大人只需要服個軟,撒個嬌,不需半柱香的時間,山已大人的秘術就能讓傷口全愈。」

  容音一隻手摸著大腿思索。

  琅星這麼一說還有點心動了。

  「真的嗎?」容音想起山已昨晚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殺死自己。

  要是真的就見了鬼!

  琅星其實也不太確定,但這不失為一個緩和兩位大人關係的法子,萬一有用呢?

  「大人,為了治好腿傷,你可以的。」她沒敢百分百保證有效果,萬一沒效果,花下大人擰了她腦袋就麻煩了。

  容音像被打滿了氣。

  信心滿滿地點點頭:「好,為了治好腿,我認他做爹都行!」

  「……」琅星都驚呆了。

  花下大人何等囂張之人,斷不會幹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

  容音扶著窗,看著主街上的熱鬧。

  禮國百姓都在兩旁,神情懨懨地看著樂國士兵循序離開。

  「樂國狗賊,還我丈夫的命來!」有個婦人突然衝出來,手裡拿著一把菜刀砍向樂國士兵。

  樂國士兵手裡有刀,婦人的菜刀揮到一半,長刀已經刺穿她的胸腔,手中的刀落在地上,隨著士兵抽出長刀,身體也緩緩倒了下去。

  禮國的百姓無不哀慟,卻沒有人敢吱聲。

  屍體被士兵拖下去,隨意扔在路邊的人群中。

  即便如此,樂國的百姓也不敢吱聲,他們滿腔的怨恨只能壓在心中,眼淚在眼眶一直打轉。

  很快拉著玉棺的馬車緩緩經過。

  琅星說:「玉棺之中便是公主的屍身。」

  看到這一幕,兩旁的百姓終於忍不住了。

  一老者哭著痛罵:「都是因為她,害死了先皇,又招惹上了殺人惡魔鳳此青。如今死了,還讓禮國受此大辱。」

  此言傳開,百姓忍不住將手中的雞蛋青菜扔向玉棺。

  人人都罵她「紅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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