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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掃到床頭柜上的小盒子,她的臉又熱了熱。
她拉開抽屜把它塞進去, 看到抽屜里還有一盒。
「……」
舒時燃合上抽屜躺下。
靠門的那一側留給季析,她睡在另一側,背對著門的方向, 面朝不遠處的窗簾。
明明很困了,舒時燃躺下後卻不怎麼睡得著, 腦子裡亂糟糟的。
過了很久, 又好像只過了一會兒,她聽到開門的聲音。
季析回來了。
舒時燃不自覺地捏了捏被子。
接下來是一陣安靜,季析仿佛什麼動作都沒有,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之後,舒時燃聽到了腳步聲,還有關門的聲音。
很輕的「啪嗒」一聲傳來。
即使舒時燃還閉著眼, 都能感覺到照在眼皮上的光消失了。
房間裡的燈被他關了。
黑暗中, 已經毫無睡意的舒時燃睜開眼。
她聽著身後的動靜,視線逐漸適應昏暗, 能看清窗簾的褶皺。
驀地,她感覺到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輕微地動了動。
是季析掀開了被子。
接著, 她身後的床墊陷下去一塊。
季析上了床。
他躺下的時候,被子帶動空氣,在兩人之間掀起微風。舒時燃的發梢跟著輕輕晃了晃,又歸於平靜。
從沒和男人同床共枕過的舒時燃身體不受控制地緊繃,尤其後背那塊,繃得僵硬。
被子下,他們的身體沒有碰到一起,但舒時燃能感覺到那股清冽熟悉、獨屬於男性的氣息離她很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舒時燃的身體緊繃得有點難受,尤其是後背和腿。
她想動一動,但不知道和身後的季析隔了多少距離,怕動作大點就會碰到。
而且房間裡很寂靜,她不想被季析發現她還沒睡。
「還沒睡著?」
季析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背後響起,低低的。
「……」
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舒時燃「嗯」了一聲,稍微動了動身體,帶起被子摩擦的細微聲響。
之後季析沒說話,舒時燃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兩人之間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但他們都知道對方沒睡。
又過了一會兒,看到床頭柜上的蘆薈膠,舒時燃想起季析的曬傷,開口問:「你脖子後面要不要再塗點蘆薈膠。」
問完,身後沒有回應。
就在舒時燃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季析問:「你幫我塗?」
舒時燃起身準備抬手去開燈。
身體剛剛撐起來一點,被子從肩頭滑落,她的肩膀突然被一隻手按住。
隔著睡衣,她感受到掌心的溫度,有種很熱的錯覺,整個人像被燙了一下。
深夜,遊艇宛如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即使世俗,都能在這里拋開,適宜一切被禁錮的東西滋長。
舒時燃被按回床上,短暫地發懵後心提了起來。
那隻手已經收回。
「舒時燃。」
季析喊了聲她的名字,慢悠悠的,又暗藏著讓人緊繃的低啞。
「你再這樣,我會以為你在挑逗我。」
「……」
舒時燃的臉驟紅。
她往床邊挪了挪,又拉了拉被子,把大半張臉蓋住。
過了幾秒,她實在沒忍住,羞惱地罵了句:「流氓。」
季析笑了一聲,「睡覺。」
這一次,在臉上的熱度慢慢散去後,舒時燃睡著了。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季析起身。
她的被子蓋得很高,長發散在枕頭上,絲絲繞繞,一隻手從被子上方伸出來,搭在枕頭上,露到手腕的部分。
他看了一會兒,離開房間。
甲板上海風陣陣,月亮很大。
**
翌日,舒時燃醒來,季析不在房間。
她收拾好出房間,先是遇到Sandy。
Sandy說季析和Luke在釣魚。
舒時燃吃了些早餐才去主甲板。
今天的太陽依舊很明媚,天和海都很藍。
季析和Luke正坐在太陽傘下。
Luke拿著魚竿,看起來很有耐心、很愜意。
季析戴著副墨鏡靠在椅子上,臉微微向上仰著,天光勾出鼻樑高挺的輪廓,魚竿被架在旁邊,像是在睡覺。
Luke看到舒時燃,跟她打了聲招呼。
季析聽到聲音,轉過頭來。
隔著墨鏡,舒時燃能感覺到他在看她。
她不由地想起昨晚。
她移開眼睛,問Luke:「你們釣到魚了嗎?」
Luke:「你得問問Jaziel。他一直在睡覺。」
Luke的眼睛閃了閃,又說:「你們昨晚做什麼了?他這麼困。」
舒時燃:「……」
「別理他。」季析的語氣懶洋洋的。
Luke:「什麼叫別理我。我問你,你什麼都不說,我當然問你老婆啦!你老婆總該知道你昨晚在做什麼吧!」
舒時燃看向季析。
昨晚後來她就睡著了。
他是沒睡好麼。
季析沒有要再搭Luke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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