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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燃說:「我以前來買生煎也喜歡在這裡看。」
她最喜歡看鍋里排得整整齊齊的生煎。
錢嫂:「舒小姐也是崇嘉畢業的?」
舒時燃:「跟——他一屆。」
要她說出「我老公」三個字,她還有點不習慣。
錢嫂笑了笑:「原來是同學啊。」
舒時燃跟她閒聊。「他以前讀書的時候經常來你們這裡吃生煎?」
錢嫂:「聽季先生說是的。學生太多啦,又是很多年以前,我們都不記得了。」
舒時燃有點疑惑:「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想當然地以為季析跟他們認識是因為上學的時候經常來。
錢嫂:「十月初的時候,季先生有一天來我們店裡吃生煎。店面的租金漲得太多,我們本來打算做到十月底就不做了,正好季先生聽到,說要投資。」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騙子。
舒時燃:「原來是這樣的。」
十月初季析應該剛回國。
舒時燃又和錢嫂聊了幾句,得知錢嫂的女兒今年剛上大學,考得還不錯。
「好啦,快趁熱吃。」錢嫂把剛好的生煎盛進盤子裡。
舒時燃:「我自己端回去。」
舒時燃端著生煎轉身,看到季析抄著兜站在後廚的入口處和錢哥說話。
白衣黑褲,矜貴得引人注目,一眼就能看到。
不知道在和錢哥說什麼,他嘴角帶著抹淺笑,眼瞼微垂,看上去和平時的張揚肆意很不一樣。
整個人多了層很真實的生活氣,莫名給舒時燃一種柔軟的感覺。
有一桌的兩個小姑娘在悄悄看他。
明亮的燈光下,他漫不經心地向她挑來一眼。
舒時燃收回目光坐下。
一兩分鐘後,季析端回來了小餛飩和牛肉粉絲湯。
「看什麼?」
舒時燃:「沒什麼。沒想到你還投資生煎店。」
季析:「一家店能在學校旁邊開十幾年是有原因的。這家不開就吃不到了。」
他把生煎往舒時燃的面前推了推,「嘗嘗,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舒時燃夾起一個生煎,咬開一個小口,小心翼翼地吸了口生煎里的湯汁。
季析:「當心燙。」
吃完一個生煎,舒時燃知道季析為什麼不想讓這家店關掉了。
「好吃的。」
她打算以後多向人推薦這家。
一碗小餛飩,幾個生煎,舒時燃很快吃飽了。
看她放下筷子,季析問:「不吃了?」
舒時燃點點頭:「吃不下了。」
她下午吃了碗糖芋艿,本來就不太餓。
季析把還剩的兩個生煎吃掉。
這樣的小店一般都是先付錢,剛才是季析問她要吃什麼的,舒時燃就忘了這回事。
走的時候她要付錢,錢哥錢嫂說什麼都沒讓她掃碼,她只好算了。
結果這頓飯她沒請成。
和錢哥錢嫂道別後,季析輕飄飄地說:「這麼遺憾可以下次再請我。」
「……」
舒時燃沒有理他的調侃,說:「你去開車?我去高中部的校門口看看。」
她很多年沒到過這裡了,正好去看一眼。
季析:「行。」
從這裡走過去也就一百多米遠,舒時燃很快就走到了。
門衛室有值班的人,亮著燈。
校門口好像翻新過,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從大門可以看到裡面的廣場,沒人的時候很空曠。
舒時燃拿出手機,對著校門口拍了張照,然後點開照片看了看。
估計季析去前面調頭也差不多要到了,她收起手機轉身,準備回到馬路邊。
沒想到他已經到了。
黑色絲絨的法拉利停在幾米外的夜色里。
季析在車裡等她。
**
舒時燃到家還不到八點。
她先把惠姨包的餛飩放進冰箱。
回到客廳,她看到桌上法拉利的鑰匙。
季析的車已經停在了她的一個車位上,就等有時間去過戶。
晚飯沒請成,又收了他的車。
領證那天她就打算要回贈禮物的。
舒時燃想了想,去到主臥的衣帽間。
衣帽間的一個柜子上有個手錶盒,裡面放了幾隻手錶。這幾隻都是她經常戴的。
她抽出柜子下面的一層,裡面也是一排表。
旁邊還有個搖表器,裡面是幾隻萬年歷表。
有百達翡麗這種,也有獨立制表師的作品,有的是她當時買的,有的是她後來收的,孤品則是她在拍賣會上買來的。
舒時燃倚在旁邊給季析發消息。
-舒時燃:到了沒有?
對面很快回復。
-季析:剛到。
舒時燃拍了幾張照片發過去。
-舒時燃:喜歡哪個?
這條消息發出去後,聊天界面上方閃爍「正在輸入」。
過了幾秒,提示消失。
然後「正在輸入」的提示又開始閃爍。
新消息終於跳了出來。
-季析:別人不要的?
舒時燃:「……」
他說的「別人」不會是指嚴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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