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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燃:「阿縈呢?沒跟你一起?」
鄭聽妍:「之前在。後來跟程業修一起去見朋友了。」
許縈是今晚的主人,確實要去招呼下客人。
很快,許縈和程業修一起過來了。
許縈一身清冷溫柔的氣質,兩人走在一起很般配。
舒時燃和程業修不怎麼熟,抱歉地說:「我下午有點事,過來晚了。」
程業修:「沒關係,阿縈跟我說了。」
舒時燃:「生日快樂。」
「謝謝。」
程業修是過來跟舒時燃打招呼的,打完招呼就先離開,留她們三人說話。
看著程業修的背影,鄭聽妍對許縈說:「你們看起來還挺好的。」
許縈:「還行吧。」
許縈和程業修前年通過家裡介紹結了婚。
從見面到領證結婚速度之快讓舒時燃和鄭聽妍都很驚訝,沒想到一門心思撲在研究上的許縈會那麼快結婚,而且還是閃婚。
當時許縈說,反正早晚都要結,早點結了清淨。
等舒時燃吃完東西,三人去了上層甲板。
在遊艇的好處是私密性高,不用擔心被偷拍。而且因為有限載,不會有太多不相關的人被帶上來。
不相關的人很好辨認,比如在一側的欄杆邊自拍半個多小時的。
這時候大部分人都在一層和上層的露天甲板上。
倏地,鄭聽妍「咦」了一聲,問:「那個男人是誰?好帥。」
舒時燃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向下一層的甲板。
一層甲板的不遠處,一個修長利落的身影倚在欄杆邊跟人說話。白衣黑褲,襯衫的袖子卷著,臉上帶著抹不經意的淡笑,矜貴疏懶。
周圍好幾個人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一副渾然不覺的怠慢樣子。
沒等舒時燃開口,許縈已經給鄭聽妍解了惑:「是季析。我跟程業修一起見過他。」
「居然是季析??」鄭聽妍很驚訝,「他回國了啊。」
許縈「嗯」了一聲。
鄭聽妍:「你老公請他來的?她們很熟?」
許縈:「不知道。好像也不太熟。可能是有生意上的往來吧。」
鄭聽妍知道許縈對生意上的事一點都不關心。
「最近才回的?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許縈:「可能是昨天剛回吧。」
「應該至少是前天。」舒時燃說。
鄭聽妍:「燃燃,你怎麼知道的?」
舒時燃:「他前天下午去了我們事務所,聊金和府別墅的改造。之前我在碼頭碰到他,跟他一起坐快艇上來的。」
「我說怎麼前面沒見到他,原來也是晚到的。」鄭聽妍說,「看樣子,他是要回國發展了?」
舒時燃:「應該是。」
現在想想,她竟然算是比較早知道季析回國的。
鄭聽妍:「那季家的人不是要難受死?說不定過段時間,季家就要完全落入他的手裡了。」
「不會吧?」舒時燃有點詫異,本來以為之前的動靜已經是全部了。
季家好歹有四五代的積累。
「怎麼不會?季家現在也就表面上風光。」
鄭聽妍經營著公司,對這些比她們更了解。
她繼續說:「季家的事情過後,我打聽了一下,季析在曼哈頓中城和朋友開了家公司。當年他們剛從哈佛畢業,靠做空在華爾街一戰成名。我還聽說,他在對季家布局的時候還做空了歐洲一個小國家的國債。」
許縈:「這麼遊刃有餘?」
舒時燃看向一層甲板。
季析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女人,兩人在說著什麼。
那可能是他的女伴。在快艇上,他說不是一個人來的。
鄭聽妍:「不過他來南城也不一定混得開。畢竟他還頂著個『私生子』的身份。」
許縈用手臂拱了拱她。她意識到,看了舒時燃一眼。
她們都知道舒時燃從小最膈應「私生子」,聽到這幾個字都煩。
舒時燃當然聽到了,朝她們笑了笑說:「又不是小時候了。」
鄭聽妍說得對,她們這個圈子身份認同很重要,多少富一代、富二代想躋身進來都困難,第三代也只是勉勉強強。
季析跟季家撕破了臉,沒有身份的認同,再有錢在有些人眼裡頂多算是個「暴發戶」,即使那些人可能也就是表面風光,心裡羨慕他、也想結交他。
鄭聽妍轉移話題,看著下面「嘖」了一聲:「男人長得帥真是吃香啊。他以前也這麼帥嗎,我都沒印象了。」
就記得是季家的私生子。
「我也沒印象了,我們以前跟他就不熟。」許縈說,「他今晚確實很受歡迎,想認識他的人不少。」
因為她們的話,舒時燃再次看向一層甲板。
季析身邊說話的女人居然已經換了一個。
他還是一副恬然隨意的樣子,帶著幾分風流不羈,那麼駕輕就熟。
「華爾街都是浪子。」
舒時燃說完這句,恰好底下的季析抬了抬眼,往這邊看過來。
視線撞到一起,舒時燃驀地有種議論別人被抓個正著的感覺。
她有點心虛,表面上平靜地移開眼睛轉了個身,背對外面。
鄭聽妍也跟著轉過來背靠欄杆,「確實,我認識的幾個華爾街的都玩得很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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