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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有點瑣事。】
姜語故作非常心疼:【你這麼可憐?還沒下班。】
他一本正經:【不然考慮下早點回來可憐我?】
他越發地喜歡說這些膩歪話。
姜語很是受用,回了個憋笑表情包,便熄了屏幕,蓋在腿上,側歪著眯了會兒。
開了差不多半小時,到景苑門口下車。
姜語早便來過,院裡人都認得她,來接見的阿姨,她認得,最眼熟那個。
一聚眼瞧見是她,阿姨也驚奇,再之高興,把人引進大廳,熱切問她要喝點什麼,她就搖頭,坐沙發上,說讓她自便就好。
阿姨說:「今日不大巧,先生還沒回來呢,要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嘛?」
姜語作知曉點頭,說:「不用。」
阿姨一愣,不問為什麼,就說好,指指樓上:「之前您的房間還在,先生特意沒叫人收拾掉,每日都乾淨著,您累了就上去休息會兒。先生偶爾太忙,在外邊休夜也是常有。」
姜語嘴上說不用太招待,阿姨轉頭還是去水吧切了果盤端來。她象徵性吃了兩塊,跟阿姨打過招呼,上樓去了。
沿著樓層長廊晃悠,將自己從前待的地方里里外外逛了一通,那間闊大的衣帽間也在,房間更是與原來無二區別。
途徑那個,她曾摔了盆花的窗子,稍有停步,拉開,昏暖燈光曬在窗沿。姜語撐著往外探,偌大一塊地,通向後花園的小道,高樓都被推向更遠的地方,不阻半分月色。
兀然閃過的想法,姜語急忙回了一樓,找到阿姨,只問:你家先生不是養了盆花?哪兒放著呢?
阿姨也不奇怪她知曉這事,自上回她來過,住那麼兩天,大院裡誰都認了她,就是當這自家似的晃蕩,也無人說句不好。特別李京肆最奇怪那陣兒,這下姜語又問起花來,一串連,可不就是倆人鬧了又合。便笑笑,說先生養在自個兒房裡,恰好這幾天又復花。
這下,她才轉頭,去了李京肆那間主臥。
撳開客廳亮燈,姜語走進了,見著沙發扶手擔了件呢絨大衣,前桌上散放一支火機,一盒拆開的煙,余剩未散的生活氣息。
那盆朱麗葉就擺在他房間的窗台沿上,窗門大開,夜風襲涌,顫著花枝,姜語沒料想到那模樣,這時候覆花的顏色還單只是鵝黃色調,再普通不過的玫瑰花型。
橫看豎看好些時候,她拿手機拍了幾個角度的照片,欣賞時細覺幾片花瓣邊角焉了,又伸手去撥下,再重新拍。
在這房間待得久,姜語快忘了時間,驚覺過來,才去尋了睡袍,洗過澡,在客廳沙發上坐了又躺,躺了又坐,聊天框反覆翻了幾次,也忍著沒問李京肆什麼時候回來。
揣著這個「驚喜」,十足憋屈鑽上床。
順便發信息給孟儀問情況。
她回撥電話來,說已經輸完了液,照醫生說的還得留院觀察幾天。
她胃炎是老毛病,這些年熬出來的。最近是應酬狠了,哪想到病進了醫院,那個悲聲載道,叫苦不迭。
姜語早叫她注意這注意那,上頭了還是我行我素什麼也不管,姜語都省得勸她,回了那麼句話:你就可勁兒把自己造死了,看你這輩子還不曉得多風光。
拿她的話來啐她。
太毒了。
孟儀服了,不理她,掛了電話睡覺去。
今日趕飛機回來就跑去醫院,倒騰一遭,十點鐘姜語就要扛不住。房間裡暖溫舒適,就那麼躺著,熄了手機,要睡不睡地眯眼。
沒有多久,是在迷濛之時,聽見開門響,意識尚淺,等著腳步也響來,便醒大半,卻不睜眼,聽步調時慢時快卻始終極輕地踏進,最後停在了床前。
似乎是蹲了身,即使閉著眼,姜語尚能感覺到赤裸裸地凝視,穩著微鼾,呼吸間浮滿他霜颸般的寒涼氣息。
隨後,是一根長指,撩開她額前擋著眼睛的碎發,輕碰到皮膚,浸了冰的溫度。
有聲很淡的笑,像只是鼻腔哼出的一點氣,她聽見那道柔聲:「你還真是個小騙子。」
窗子未關,殘風卷進來,正迎風向。她想他是覺察了,頓頓,撤回手,準備起身時,驀然,她抬手反去拽住。李京肆不及反應,就對上那雙幾分無辜的眼。
姜語眯著眼笑看他,「這不是可憐你,怎麼說是騙子,你有良心沒有?」
李京肆征征啞口,低笑聲,一時竟不知怎麼回她。實話來講,方才他人告知姜語過來,他都飄在雲里似的,三步並作兩步直奔房間。
真看見了床上撐起一團,空落落的心底暖意充盈,難以言明。她是突然出現,像份極大的驚喜盲盒,叫人無措,心情軟得不成樣子。
姜語向他張開手,他應著低頭,讓她環著自己脖頸,一撐,將她帶起來。姜語有種懸懸掛在他身上的感覺,抿著笑,吻在他唇上,輕點一下便分離。
盯著他,難掩竊喜,嘴上賭氣:「你回來地好晚,我差點真的睡著了。」
李京肆順下去抱住了她的腰,額頭習慣與她相抵,「你早說你來,我推了事也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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