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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不住她一口就膩,剩下的甜品也沒嘗味。
剛點支煙坐沙發,手機里翻開微信消息頁。吳清妍後來有在詢問她和李沅共同離開的情況,沒及時回復過去,避免各種嘮叨,姜語只敲一串字:他送我回去了。
手機平甩前邊桌上,屏幕還在亮著,姜語靠著會兒,去了落地窗那邊。
李京肆上書房碼電腦處理了公事再回來,客臥門是開著的,房間裡亮著昏橘色的氛圍燈,一切,包括落地窗前那抹白瘦背影,都融進介於虛虛實實間的景象里。
他走進去時,沒什麼響動,路過桌前,看見吃過一口的布丁,久亮不熄的屏幕,綠色一條回復消息。
手從身後繞來,從平坦小腹游至浴巾抹胸。姜語只在第一瞬突如其來的觸感時驚了一下,再趨於平靜,視線久久都在窗外。
「『他送我回去了』?」李京肆腦袋抵在她肩處,臉蹭她頸側,淡笑聲:「你的回覆還挺有意思。」
「那不然呢?」姜語臉微微側,「 我說李先生把我帶他住處來了?」
李京肆笑笑,輕揉她腰腹,「你可以試試這麼說。看你媽媽會不會更高興呢?」
姜語冷笑:「有什麼好高興的?」推著他胸膛,轉身直面他,「李先生要睡我,也不對我負責,毀了我的名聲,我連李五都嫁不了。我媽媽該氣死了。」
「那你呢?」他再詰問:「會更想嫁我?還是嫁給李五。」
姜語頓時愣了,在他得志模樣間流轉視線,「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她噗嗤笑,是故意說,「當然是他呀,這需要問嗎?」
李京肆事事都算清明的人,問出這話,只讓她覺得可笑。
至少她與李沅是堂堂正正的嫁娶,他們算什麼?肉.欲吸引,玩完就散。他又是什麼?一把握不住的風,一吹就散的蒲公英。
他們多半也就這樣了。
夜拉得很長,落地窗阻隔外物聲響,房間也靜,連著呼吸也平緩地察覺不出。
也在那樣氛圍的瞬息之間,掀起動盪,一陣窒息從她脖頸泛上來,浴巾暴戾地撥落地上。
李京肆壓身同她接吻,粗暴一頓被她咬到舌頭,攜一喉腔血腥退出來,再將她翻身,那隻手改掐去後頸,抵覆冰滑玻璃上。
氣球在窗面壓出廓形,水霧瀰漫。從落地窗往下看,鱗次櫛比的廈層高樓盡收眼底,車輛人行小如沙粒。
……
暈頭轉向之際,他又來撫她下頜,影象疊疊的迷離窗面里,她擠著眼,大口呼吸暈在窗上泛泛氤氳。
「看來你對這個未婚夫婿是相當滿意了。」他是輕薄語氣問:「將來你會不會也用這幅迷艷姿態對著他?」
姜語側過臉斜睨他笑,「說不定呢。」
那力勁就帶些怨氣似的,撞向落地窗。
李京肆滿身氣息摩挲她耳際,「可你在跟我偷情不是嗎?」
「……」姜語一時回應不上。
他們就在這塊區域的至高點,摩登大廈的頂端,無人注意的雲霄之上。
她聽見了那句化在耳邊的低吟:「乖乖,t再打開些。」
荒唐底下是馬咽車闐,川流不息,城市燈火闌珊,遠遠地綿延天際。
此刻具象地讓她無端想到一句話。
——光天化日,公然苟且。
第28章
這兩天都不大節制, 琴房那晚甚至後半夜才有的暖溫,姜語毫無疑問地發燒了。
她記得自己也沒那麼嬌氣,那麼不抗凍, 所以她把錯歸結給了李京肆。半夜朦朧時, 她試圖把他踹下床, 塊頭太大沒踹動。然後咬他肩膀, 陷進肉里的狠勁,確定有點青紅紫的印子才安心睡了。
李京肆一大早離開了。姜語微微醒時,家庭醫生也才剛走,留了幾盒藥囑咐她怎麼吃,說是低燒,注意保暖就行。
景苑這地方廟大人多,跟姜語親和的,能說上話的只有一個常做房間清掃的阿姨,她會做點飯, 早餐也是她負責。
姜語誤了早餐時間, 阿姨就喊她來吃午飯。考慮到她有點發燒, 做的是些清淡飲食,姜語飯後還被阿姨塞著舀了幾口燕窩粥喝。
也是這天中午就開始下雨。
圓桌旁邊近挨一面很大的窗, 雨就飄在上面, 匯成一股股小水流滑下來,窸窸窣窣,一陣兒不停不歇。
阿姨站邊上看了她半晌,再拐身去了趟客廳, 回來時手裡捧著一個小盆栽, 裡邊是一小嘬花苗。
說是李京肆給她的,怕她悶著, 養盆花。
姜語就笑:「一般不是給養小寵物?幾朵花解什麼悶?」
阿姨說:「先生說不清楚您喜不喜歡小貓小狗那些,就要了朵花苗,左右也是個死物,不犯人。」
姜語再看眼花苗,收下了。
傍晚時天氣轉暴雨,姜語發著燒也不愛動彈,就沒離開。
吃過晚飯,阿姨邊收拾桌上筷碗,和她說:「這天氣惡劣,先生可能晚些再回來。您早些休息,把病養好,有什麼不舒服還是額外需要都能叫人,我們這邊有值夜班的,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
姜語應聲好就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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