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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拒絕他,當真無所不用其極。
她就這麼討厭他的靠近?
裴釗心口一陣鈍疼,身上的力氣泄了下來,幾乎有些頹敗地開了口,「還生我的氣?抱歉,不是有意傷你。」
裴釗已經猜了出來,她為何會疏遠他。傷害已經造成,裴釗沒法改變什麼,也沒奢求她的原諒。這幾年,他一直放不下她,也沒想過放下,發現她單身後,他義無反顧地貼了上來,只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機會。
怕她仍耿耿於懷,他解釋了一句,「當時是我自尊心作祟,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看輕過你,陽子問我時,我以為你始終放不下裴澤,那句嘲諷,刺得是自己,我沒想到你會聽到。」
他確實是自尊心作祟,約她沒約出來,反倒瞧見她和裴澤去了操場,當時,他只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根本沒想到她會聽到。
裴釗拿起她的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夏澄心尖一顫,攥住拳頭掙扎了一下,本該落在他臉上的巴掌,捶在了他腦袋上。
裴釗抓著她還想再打。
夏澄囁嚅了一下,「你別這樣,裴釗,我已經不介意了。」
說實話,真不介意了。
年輕時是她太過脆弱,一句話就讓她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仔細想想,不過一句話而已,她氣惱時甚至拿這句嘲諷刺過他。
他們早扯平了。
裴釗仍攥著她的手,「夏小橙,我不求你原諒,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月色傾斜而下,灑在他深邃的眉眼上,他的神情近乎脆弱,哪還有平時的驕傲。
這樣的他,讓夏澄覺得很陌生。
他不該這樣。
他本無比耀眼,也一身傲骨,不該輕易放低身段。
夏澄收回了手,輕聲說:「裴釗,當初的事,我早不介意了,也希望你能往前看。」
月色如水波傾斜而下,紫色衣擺隨風飄蕩,她不施粉黛的臉頰,乾淨又漂亮,眉宇間並無怨懟。
裴釗動了動唇,這時,夏澄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夏澄看了眼,是媽媽打來的。
都十點多了,怕她有什麼事,夏澄一矮身從他身側溜了出去,接通了電話。
裴釗沒阻攔,從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來。
他不愛吃糖,每次想抽菸會打開一根,甜味在嘴裡蔓延開時,他總會想起帶她去廠房的事。那天她會用亮閃閃的目光望著他,會依賴性地往他身後躲,收到棒棒糖時眼睛亮晶晶的,會問他有沒有多余的。
夏澄已經走到了另一顆樹下,將手機放到了右耳旁,「媽媽,還沒睡嗎?」
「剛洗漱好,等會兒睡。」林希將護膚品收到了架子上,笑著說,「我剛和你林阿姨聊完,明晚我和你林阿姨就不去了吧,你們倆年輕人見見就好,一會兒我讓你林阿姨把你微信推給他,你們自己商量去哪兒吃,你看成嗎?」
夏澄一時頭疼,單獨見,肯定更尷尬吧?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多說,「行,那我們自己聊吧。」
夏澄掛掉電話時,才發現裴釗又走了過來,就站在離她兩步遠的位置,那雙沉靜幽深的眸正盯著她,「和誰聊?」
夏澄沒回,轉身進了酒吧。
裴釗一口咬碎了棒棒糖,心情又糟糕了幾分。
他低氣壓地跟了進去,樂隊正好下台,場子內安靜了些,夏澄沒看他,對胡芊等人說:「十點半了,還得早起上班,回吧。」
何陌第一個站了起來,「走吧。」
他也注意到了裴釗,兩人目光交匯時,無聲地較量了一下,裴釗將最後一小塊棒棒糖,咽了進去,朝夏澄走近了兩步,低聲說:「我送你們。」
胡芊還記得裴釗,不等夏澄拒絕,就笑了笑,「好呀,謝了,酷哥。」
周雨秦酒量不行,反應慢了一拍,看看裴釗,又看看夏澄,想起了她女神的暗戀,她上前一步,腳下一個踉蹌,半個身體歪在了夏澄身上。
夏澄嚇一跳,忙伸手扶住了她,周雨秦攥住了夏澄的手臂,目光又落在了裴釗身上。
他眼中從頭到尾只容得下澄澄,他看著澄澄的眼神,勾勾纏纏,分明愛慘了她。
嗚嗚,她女神怎麼辦?
周雨秦打了個酒嗝,「你、你們真曖昧。」
喝醉酒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造成了什麼影響。
夏澄抿唇,「沒,你看錯了。」
「哼,我眼睛尖得很,休想騙我。」
氣氛一下有些尷尬,音樂聲打破了周遭的安靜,宋悠先開了口,「先出去吧。」
胡芊揉了一把周雨秦的後腦勺,她這個舉動並未將醉酒的人揉清醒,周雨秦嘟嘟囔囔地說:「你說過你們沒什麼的,就算他很帥,你、你也要把持住!不、不能被芊芊她們影響,把持住。」
夏澄恨不得伸手去捂她的嘴,她窘迫至極,幾乎不敢看裴釗的神情,扶著她,出了酒吧。
幾人走到了車旁,何陌管宋悠要了車鑰匙,「我來開吧。」
宋悠沒拒絕,將藥匙遞給了何陌。
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門口。
裴釗在原地站了兩分鐘,進了酒吧,台上的少年唱的是一首有關告白的歌,最近很流行,悅耳的旋律在酒吧內響起,裴釗捕捉到幾句,「花店玫瑰名字寫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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