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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著眉,沉默不語,許燃從側邊看見,以為她在生自己的氣,越發惴惴不安,將她溫軟嫩滑的玉手越握越緊,身軀也慢慢往她身上挨去。
等進了電梯,楊詩甜突然發現許燃整個人都“貼”在自己身上!
這個狗東西!果然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她側目,覷著許燃,許燃垂眉斂目,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
楊詩甜往旁邊挪了一步,然後偷偷等著,果然,片刻後,許燃“悄悄”地往她挪了一步,再次“貼”在了她身上。
楊詩甜再側目,覷她,見她依舊垂眉斂目,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只是襯著她那張高冷禁慾冷艷懾人的臉,怎麼看怎麼違和。
完全就是大尾巴狼披羊皮的趕腳。
楊詩甜差點被她這幅“老實”模樣給氣笑!
【個狗東西,裝的人模狗樣的,原來這麼不老實】
她心裡有氣,使勁兒擰了下手腕,抽出手來,恰好電梯門開了,她當即踏出去,快步來到大門口等著。
許燃暗自品味著剛聽見的心聲,悵然不已。
自己明明沒有裝。
她默默開了門,楊詩甜跟在她身後進去,將藥放在桌上去洗手,又吩咐她:“過來,自己把手洗乾淨。”
許燃洗完了來到沙發坐下,楊詩甜將她手背托住細看,這才發現她每個指尖都破損了一塊皮,正是破皮的地方往外滲血,現在被水沖洗過之後,傷口處的肉都成了慘白色。
看著就很疼。
她忍不住問道:“你彈琴幹嘛那麼用力?”
許燃:“也不是用力造成的,是長時間高強度彈奏造成的。”
楊詩甜愣了一下:“那你每天練琴6到8個小時,豈不是經常傷手?”
許燃正要解釋,聽見她的心聲。
【難道她以前不愛和我牽手,是因為動不動就手疼?】
【……所以,她性冷淡,也是因為練琴手疼吧?哎呀我為什麼要想到這個,嚶嚶嚶羞死了……】楊詩甜臉色漲紅,慌忙低下頭,將她的手也丟開了。
許燃比她還慌張,急得的臉色發白,立刻搖頭否認。
“沒有!我就算彈琴一天一夜,手也不會疼!我有使不完的勁!”她語氣斬釘截鐵,恨不得馬上彈琴一天一夜自證清白。
楊詩甜狐疑地盯著她:“那你剛才彈了也就一小時吧,怎麼就手受傷了?”
許燃有些詫異,小甜怎麼知道自己彈多久?她顧不上詢問緣由,只想趕緊洗清自己“性冷淡”的嫌疑。
“不一樣,我平常彈琴,強度適中,節奏也不會一直那麼快,所以不會傷手,剛才我彈得節奏很快,是目前鋼琴界能達到的巔峰速度,需要頻繁用指頭快速敲打琴鍵,所以會受傷。”
她一本正經地解釋,忍不住又偷偷握住楊詩甜的手,然後再次聽見她的心聲。
【原來這樣嘛?所以,不是手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她是個性冷淡,估計她的心也是冷的吧?】
許燃:“……”
她僵在那裡,臉上表情複雜至極,楊詩甜自己也有些臉紅,暗道自己怎麼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遮掩一般托住許燃的手,開始給她消毒。
“喂,我要用碘伏給你洗洗傷口,會有點疼,你忍著。”
許燃默不吭聲,楊詩甜忍不住看她一眼,撞上她幽邃不見底的眼神,她心頭一跳,總覺得她眼底的情緒有些可怕,仿佛要噬人。
慌忙低頭給她消毒,碘伏滲入破皮的傷口,殘留下深褐色的藥漬,楊詩甜猜測肯定會很疼,畢竟十指連心。
她忍不住又抬頭望去,許燃面無表情,仿佛這手不是她的一樣。
【果然冷心冷情,疼也不知道吭一聲。】
許燃:“……”她強忍著不喊疼,不是為了顯得穩重可靠嗎?
她緊皺眉心,抽了口氣:“小甜,好疼。”
楊詩甜看她一眼:“疼也忍住,不消毒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許燃:“—_—”為什麼和預想的不一樣?
楊詩甜幫她上完藥,立刻放下她的手:“好啦,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去休息吧。”
許燃跟著站起來:“小甜,我也沒洗澡。”
楊詩甜:“嗯?”她倒是忘了這一茬,盯著她手上才搽好的藥粉,頓時有些為難。
“可是你剛上完藥,別洗了,一晚上不洗澡又不會變臭。”
許燃滿臉為難:“我每天都洗澡,一天不洗難受。”
楊詩甜皺著眉盯她,難道要再上藥一次,煩死了,早知道剛才進門就趕她去洗澡好了。
她氣呼呼:“你剛才怎麼不說?現在怎麼辦嘛,都上藥了,傷口不能再沾水。”
許燃期期艾艾地說道:“小甜,你幫我洗吧?”
楊詩甜盯在她臉上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將她左看右看,許燃惴惴不安,生怕被看穿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