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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笑話?」鳳池月注意力果真被明見素一句話轉移走了。
明見素道:「丹穴山火焰不熄,朱雀、畢方他們被迫搬離了。」
鳳池月滿是感慨:「看來他們的口袋還是很豐厚的。」
明見素想也不想就說:「遲早都是你的。 」她對朱雀一族搬家的消息興致寥寥,在混沌鏡中轉了一圈後,視線落在了最新的一則消息上,「帝女作客西海?」明見素眉頭蹙了蹙,四海司近來也想與天羽司般進行變革,帝女這個時候去西海,代表的是天帝還是天母?她將推動四海司變革?還是趁事情尚未發生便阻攔呢?
「怎麼不是東海?」鳳池月訝然道,她先前還聽嬴寸心說一切都好轉呢。現在帝女入海,難不成準備棄嬴寸心不顧,看中了西海的歪瓜裂棗了?這樣的話,慕強的嬴寸心閒著沒事干,看上她師姐怎麼辦?
西海龍宮。
龍主敖備聽聞帝女來訪的消息時,也滿臉莫名。
西海與天庭的關係不好不壞,至少在沒有大事情發生的時候,能維持著相安無事的狀態。西海在天庭掛了個名,偶爾有所往來,可在公事上連星君都沒有到來過,更別說帝女本人了。要是說私交,他實在想不到整個西海龍宮有誰與帝女有交情的。
一時衝動來到了西海龍宮,初意隱隱有些後悔。但是一想到嬴寸心那張憔悴慘澹的臉,一股莫名的怒意油然而生。好在理智尚存,見了龍主後還能維持應有的禮節,壓著滿心的不耐說了堆無關緊要的閒話後,初意雲淡風輕地提到了敖嘲風,說久聞龍子高名,想要與他切磋一二。
敖備聽了這話懸著的心便落了下來,只要不是天庭想干涉四海聯盟與四海司,那一切都好說。他聽說過帝女好戰之事,沒想太多,就讓人將敖嘲風從深海中請了出來。
自上回被鳳池月剝鱗想要慫恿四海一起替他報仇未果後,敖嘲風就被壓在深海過著不見天日的慘澹生活,連帶著混沌鏡都被沒收了,美其名曰「修身養性」。乍一見初意,他還以為對方是來商討對付「鳳池月大計」的,見左右無閒人,他壓低聲音說:「殿下要對付鳳池月,需要敖某的幫助嗎?」
初意一怔,沒跟上敖嘲風的思緒,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輕飄飄地掃了敖嘲風一眼,說:「道友知道東阿主回來的消息嗎?」
敖嘲風如聞晴天霹靂,呆愣當場。如果明見素回來了,那他的復仇大計不就落空了?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急切來,初意卻懶得理會他,將法劍一抖,頓時祭出一團粲然的劍芒。她淡聲道:「東阿山之事,道友可在日後上混沌鏡中打探,今日我來尋道友,只是想切磋一場。」
「道友是西海龍子,又是同輩中的佼佼者,應該不會拒絕我的邀約吧?」
敖嘲風沒什麼鬥法的心情,他只想知道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初意話都說到這裡了,他要是拒絕丟得絕對是西海的臉。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總算是拿出了點西海龍子該有的模樣,說了聲:「請。」
敖嘲風是鳳池月的手下敗將,初意自信能夠贏了他。可在太虛靈境中,她因輕敵和草率吃了虧,就算是勝券在握,她也要拿出十二分的認真來。劍芒一出,初意眸中冷光四射,劍上煞氣騰騰。在她的驅使下,一道劍光往來縱橫,留下了大片的殘影。等到敖嘲風從錯愕中緩過神來,眼前茫茫劍氣如海潮疊來,倉促之間應對,手中頓時失了章法。見初意劍芒如此凶煞,他的眼皮狂跳著,一股不祥的預感驟然生出。初意見敖嘲風認真了起來,眼中閃過了一道寒芒,將劍氣一鋪,一道比先前還要猛烈數倍的劍芒橫空穿過,斬向了那浩淼的水潮。鬥了約莫半個時辰,敖嘲風再也支撐不住,向後騰躍了幾步後,當一聲將劍芒一盪,拱手道:「我認輸!」
垂眸望了敖嘲風一眼,初意藏住了那點嫌惡,就這本事還想與嬴寸心聯姻?她也沒說什麼,重新去拜訪西海龍主,在對方提起戰局的時候,佯裝無意道:「龍子當潛心修行,而不是心在風月上。」
「風月?」敖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準備細問,可初意沒了繼續細說的打算了,道了一聲「告辭」,便離開了龍宮。敖備越想越不對勁,等看到了敖嘲風過來,一抹靈思閃現,直接判定是敖嘲風在外捏花惹草驚動了天庭,帝女說的切磋其實是一種警告。氣不打一處來,他看著敖嘲風就氣悶不已,直接下令將他關起來,省得再出去惹是生非。
初意不管敖嘲風有什麼下場,她謄錄了與敖嘲風的對戰。一離開西海,就將它完完整整地發送給了嬴寸心。她就不相信嬴寸心會「因小失大」。她替嬴寸心解決後顧之憂,嬴寸心還忍心將她利用完就扔嗎?最起碼也要等自己找到她功行突飛猛進的緣由並且贏她一次吧?
東海龍宮。
嬴寸心見初意放完話後就沒動靜了,內心深處浮起了一抹不安來。難不成做得太過了?要不就算了吧?天庭又不是只有初意這麼棵「樹」。幾乎想要給初意發送消息,最後都忍了下來。幾番猶豫糾結,嬴寸心終於做下了決定。可就在她準備清除對初意的好奇崇拜時,新的消息傳來了,卻是敖嘲風被打的血腥畫面。目不轉睛地看完了畫面,嬴寸心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出現了些許裂痕,她吃驚地詢問:「你去了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