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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父哼一聲，摟緊大蝙蝠：
「可是，那些人參娃娃真的很嚇人啊！」
福夜宴笑夠了，看著小神父的眼睛，輕輕說道：「親愛的，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生氣。」
「什麼事呀？」
「我感覺你失憶之後，不僅變傻了，還變幼稚了。」福夜宴努力憋笑。
小神父炸毛：「討厭！不許說我幼稚！」
「我還感覺，你當時吃的東西，應該是人參果，而不是人參。」福夜宴耐心解釋。
天下四大部洲，只有西牛賀州會種植「人參果」，別名「草還丹」。
這種人參果，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三千年一成熟，每次只結三十個果子。要等整整一萬年才能吃。
果子的模樣，就如一個個小娃娃，四肢俱全，五官咸備。人如果有緣，聞一聞果子，就能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能活四萬七千年。
哇，awesome！
小神父傻傻地問：「那，我之前吃的就是人參果？」
我也可以活四萬七千年？
「那倒不至於。人參果也分凡品與仙品。能長生不老的人參果，都是我們東方神界的貢品，不會流落凡間的。」福夜宴頓了頓，補充道，「更不會流落出國。」
小神父似乎還不死心：
「但是萬一，凡界也有一枚長生不老的人參果，碰巧被我吃到了呢？」
「凡界？凡界只有一棵人參果樹，」福夜宴思索道，「它的主人是鎮元子大仙，你聽說過他嗎？」
小神父點點頭：「當然！鎮元子大仙，五莊觀的主人，活了有一萬多歲，是一位超級大仙！」
福夜宴目瞪口呆：
「這是誰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小神父一愣：
「哦，這是，我當時買人參果的時候，那個商人告訴我的。」
福夜宴更加詫異：
「那個商人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小神父搖搖頭，「但我記得，他穿著一身綠色羽毛......」
「一身綠色羽毛？」福夜宴聽不懂。
「他說，那是什麼羽衣......？」
「羽衣道袍！」
「對對對，」小神父激動起來，「就是這個中文發音。」
「哦，看來他是個道士。難怪會給你編出一些鎮元子的傳說。」福夜宴若有所思。
「他不是胡編的。」小神父急了，「他說他是鎮元子的徒弟！師父派他出國賣人參果，要搞什麼跨境電商。」
炸裂。
一句比一句炸裂！
福夜宴聽完，頭都大了：
「別急，親愛的。你讓我緩一緩。那個商人，自稱是鎮元子的徒弟......」
「對滴。」
「但是據我所知，鎮元子大仙只有兩個徒弟——清風，明月。」福夜宴思考道，「如果是一身青色羽衣道袍，那應該是清風。」
「嗯嗯。」
「他要搞......跨境電商？」
「對呀，出國賣人參果，多合理！」小神父笑起來。
「哪裡合理了？！」
福夜宴簡直要瘋了。
雖說，現在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社會信息化、文化多樣化不斷發展，東西方交流不斷加深——
但清風這波操作，實在離大譜。
「親愛的，你知不知道一顆人參果——有多珍貴？」福夜宴糾結著問。
小神父疑惑地看著他。
「想當年，唐僧西天取經，就算看在齊天大聖的面子上，鎮元子還不捨得他們吃呢。」福夜宴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你......他居然允許你吃一整個？」
第13章 草還丹鎮元謝故友，崑崙禁神光施小懲
小神父有些不好意思地聳聳肩：
「抱歉，我......是不是吃太多了？我應該注意遵守『七美德』（The Seven Holy Virtues）教規，我應該節制一點？」
關注點完全不對。
福夜宴捂臉：
「親愛的，這個問題......我真沒法跟你解釋。因為我們不是一個神話體系里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福夜宴嘆了口氣，緩緩說：「仙品人參果，不僅能人長生不老，對於我們神仙也是大補。因此，無論在凡界還是仙界，都是非常難得的珍寶。」
「所以，我吃的人參果很可能是真的——我，或許可以活一萬年？」小神父驚訝道。
「目前看來，是這樣。」
「感謝上帝！」小神父習慣性脫口而出，雙眼溢滿了感激之情。
他還沒意識到他剛剛拜錯了神。
福夜宴不糾結這些，轉而問他：
「但是，我現在還很困惑：鎮元子大仙，一萬年都在悉心栽培他的人參果，就像照顧親兒子一樣，就算他要跨國做買賣，也不應該輕易出售這樣的寶物吧？」
小神父眨巴著眼睛：「而且，他的人參果，賣的確實也不貴。」
「多少錢？」
「事實上，我根本沒掏錢。」小神父回憶道，「他的徒弟清風，一看到我，就把一枚人參果送給我了，還說了一大堆我根本聽不懂的中文。什麼道可道非常道......」
「那，或許是文言文。」
「不管什麼文言不言，反正——」小神父忽然眼睛一亮，「當時我還聽到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