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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安年趕到光陰小鋪的時,文恆竟然也在。
一見到他來,興奮的兩眼冒光,「嗷嗷」就沖了出來。
「大八卦!」
他喊了一嗓子,朝葉安年身後探頭瞅了瞅,見江竹不在,頗有些可惜:「江郎中沒耳福了。」
「什麼八卦?」葉安年瞧他這樣子,覺得有趣,拴好牛車,兩人一起進了鋪子,「你先說給我,我回頭告訴他。」
「好!」文恆壓根就沒打算等。
打聽到之後,他一大早就來了,強忍著等到葉安年出現,已經到了極限,再不說,他覺得自己肯定要憋壞了。
「就是你之前讓我打聽的周家和許撫的事!」文恆眨眨眼,看著葉安年,「你猜那周在乾跟許老爺啥關係?」
葉安年瞧他那興奮的樣子,直覺兩人肯定是有什麼不一般的關係,試探道:「是……遠親?」
文恆搖頭,還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葉安年:「那,是周在乾救過許老爺?」
一般小說話本子裡不都這麼寫的。
「不對,他倆就沒關係!」
葉安年:……
文恆根本沒看見他臉上的無語,繼續道:「那你猜許撫跟周蓉是啥關係?」
葉安年這回小心了:「也沒關係?」
「他倆睡過!就周蓉肚子裡那孩子,就是許撫的!」文恆一口氣說完,盯著葉安年的表情看。
葉安年:……
這消息確實勁爆,他著實沒有想到。
「可如果這樣,那周蓉為何還要勾搭葉成河?」
「嗨呀,他倆就是酒後留情,許撫根本看不上她。周蓉拿孩子糾纏了他許久,還妄想著嫁進許家來著,結果許撫根本不理她,後來她再想去打孩子,卻是不成了。」
文恆一臉神秘:「而且,今兒個一大早,這周在乾就買了好些貴重禮品,坐著馬車去安興縣了。你猜他是去幹嘛了?」
「是去許家了?」葉安年問。
也是,許撫被打成那樣,許家肯定是要怪罪的,周家怕是也逃不脫,不如先發制人,也顯得有誠意些。
「對,不過他可不是去道歉的。」文恆一挑眉,「他出城時候,我爹找藉口派下人查了他的馬車,你猜帶的都是啥?」
「是什麼?」
「兩箱上好的錦緞、被褥,兩箱雪花銀,一對龍鳳玉盞,一對紅木小柜子,還有好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都是成雙成對的。」
「他這是打算把閨女嫁過去呢!」
葉安年皺眉:「可許撫不是看不上周蓉?」
「他都殘廢了,還挑啥?況且,周蓉這肚子裡的可是許撫的親生骨血!許撫都癱了,怕是不會再有後了,許家的希望可都在這孩子身上了。」
「哎呀呀,」文恆說著一擺手,「周在乾這老狐狸,算盤珠子都崩小爺臉上了。」
葉安年沒有說話,文恆說的不無道理。
只要許家不來找他的麻煩,那就隨便他們折騰,但這周蓉若真嫁進許家,卻不是什麼好事。
他同周家、許家的恩怨是結下了,雖然那日他逼著許撫簽下了和解書,但若是對方翻臉不認,也很棘手。
倘若這周家在和許家結親,兩方聯手,他和江竹怕是很難對付。
葉安年思忖一番,決定晚上跟江竹聊聊這個事,總歸要想出個應對的法子。
在鋪子裡核對了下這幾日的帳目,又聽余虎說了些鋪子裡的瑣事,葉安年就拉著文恆去了木坊。
這批魔方的訂單大概在月底就能完成,他打算下月初就開始教這些木匠做木雕,為那兩個十二生肖的訂單做準備。
吃過晌飯,葉安年整個下午都在木坊這邊,快傍晚時才回了鋪子,趕著牛車,接江竹回家。
兩人趕了牛車從巷子出來,江竹磨著葉安年買些酒屯著,葉安年雖然不大樂意,怕他病才好就喝酒傷身體,但實在禁不住江竹的軟磨硬泡還是答應了。
趕著車往酒坊去的路上,正好路過周記當鋪,那邊吵吵嚷嚷的好像圍了好多人。
事關周家,葉安年就想去看看。
江竹便停了牛車,陪著他一起去。
誰知,兩人擠進人群里,就看見那周在乾竟然有些瘋瘋癲癲的。
周家的馬車還停在當鋪門口,看樣子也是剛從安興縣回來。
那周在乾就跪在當鋪的門口,用拳頭一下一下的捶著地,嘴裡嘟囔著:「沒了!都沒了!」
旁邊看熱鬧的有人好奇,問道:「周老闆,是啥沒了?」
「人,人沒了!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周在乾突然大笑起來,兩隻手在空中胡亂比劃著名:「那麼多人……死了!都死光了!」
第152章 道德綁架
昨晚, 許府一百多口,盡數被屠,連廚房裡的雞和馬廄里的馬都沒放過。
但偏偏卻只有許撫一人活了下來。
這可憐的許家大少爺, 雙腿盡廢,癱瘓在床,一夜之後, 舌頭竟然也被人割了去, 只能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成了個廢人。
周在乾也是倒霉, 一大早就坐著馬車趕去許府。
到那時, 許府大門緊閉,府中鴉雀無聲。
他還以為是府中都沒起, 叫隨行的下人上前叫門。
可叫了半晌,裡頭卻絲毫沒有動靜, 周在乾又是急脾氣,一怒之下,自己親自跳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