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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錄製很快就結束了,主要是幾個嘉賓在古鎮裡亂逛,容卡卡一臉的震驚,居然沒有劇本。

  六個人在古鎮裡逛了一早,體驗了一下當地的手工扎染,午飯選的是一家農家樂,木眠吃得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祁肆言還在不在房間裡。

  在節目上沒cue到他的時候他不會去主動搶鏡,還是和以前一樣待在角落裡,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冷冷的。

  但是再也沒有人說他耍大牌,鏡頭也不會忽視他。

  南城的天氣實在是太糟糕了,連下了三天的雨,節目組本來打算節目錄製七天,這才第二天,淋了雨的機器就報廢了好幾台,住的地方又濕又悶,已經有好幾個工作人員帶病上班,就連嘉賓都病了兩個。

  容卡卡昨晚洗澡的時候沒熱水了,洗的冷水,早上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被王和餵了藥。平時笑盈盈的小臉沒什麼血色,錄節目的時候總是扭頭打噴嚏。

  下午六點,節目組帶著容卡卡在內的一眾病號,驅車前往白玉鎮上唯一的一家中醫館。

  沒成想這醫館居然還大有來頭,祖上是御醫來著,家裡還掛著御賜的匾額。

  容卡卡光著膀子坐在凳子上,給他號脈的男孩子年紀居然還不滿十五,容卡卡滿臉崇拜,看著小神醫熟稔的幫他點火拔罐,姿態從容,心裡直呼佩服。

  vj在一邊默默扛著攝影機拍攝,也不知道小神醫按了哪個穴道,容卡卡鼻子瞬間不堵了,他和vj兩臉驚奇看著小神醫。

  小神醫笑了一下說:「我師兄開了幾副藥,你們拿回去煮,每人喝一碗,可以預防感冒。」

  「白玉鎮四面環山,多雨水,濕氣重,你們要多注意身體。」

  「謝謝你,小神醫。」

  容卡卡拔完罐出來的時候身體鬆快不少,手裡拎著神醫給開的藥,攝影機的鏡頭緩慢上移,定格在龍飛鳳舞的匾額上:益元堂。

  六個嘉賓病了兩個,木眠也有點咳嗽,容卡卡把一副藥扔給習炎,讓他趕緊把藥煎了。

  晚上七點,六個嘉賓並排坐,手裡各自捧著一碗黑乎乎冒著熱氣的藥嘶溜嘶溜喝著。

  祁肆言端坐在一邊,泰然自若的表情和六位嘉賓形成鮮明對比。

  容卡卡情不自禁豎起大拇指:「祁哥,你真厲害。」

  這藥苦得他膽汁都要吐出來了,祁肆言居然能表情毫無變化的喝光。

  木眠企圖矇混過關,打死他都不要喝,感冒總比苦死好。

  其他人喝完藥都回了房間,木眠鬆了口氣,像只狡猾的狐狸自以為逃過了一劫,端著碗朝廚房走想把藥倒掉。

  拿碗的手一抖,祁肆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身邊,抿著唇看他,語氣不容置喙,「喝了。」

  木眠皺眉,他才不要喝這碗又苦又臭的東西。

  不成想祁肆言力氣大得驚人,捏著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祁肆言拿著碗,捏著木眠的臉就要往他嘴裡灌。

  「嗚......」木眠拼了命的搖頭。

  祁肆言這個狗男人。

  「聽話。」祁肆言看著木眠的眼睛,神情嚴肅,語氣放緩了一些。

  木眠還是一臉抗拒的模樣。

  電話鈴聲響起,陳蓉的大嗓門傳了過來:「我真服了,有你這麼勸人喝藥的嗎,眠眠最討厭的就吃任何帶有苦味的東西,你餵藥的方式就不能溫和一點嗎?」

  第40章 古宅(1)

  祁肆言當然知道木眠怕苦,一點苦都吃不了。

  陳蓉嘆了一口氣:「莫西這兒有藥,晚點我讓她送點沖劑來,微苦,你想辦法哄著眠眠喝,別再掐人臉了。」

  「我沒掐他。」

  陳蓉心裡翻了個白眼,那你剛剛是在幹嘛,調情?

  木眠站在鏡子前,看著下巴處兩個指印。

  祁肆言那狗東西是有多恨他。

  木眠盯著鏡子,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他青春期時期不怎麼生病,男孩子跑跑跳跳倒是經常受傷。

  高三的那個寒假,祁肆言被祁家人接去A市過年,木眠就跟穆子明和王翰去籃球館打球,打完球出來遇見初雪。

  血氣方剛的幾個男生第二天約著打雪仗,在雪地里撒歡兒一整天,當天晚上木眠就發了高燒,陳亦雅因為生病,經常半夜不睡覺,這才發現了燒得滾燙的木眠。

  她咿咿呀呀急得說不出話,抱著木眠的頭大哭起來,手機一撥通木朝暉的電話就哭:「木木,木木,木木燙!」

  木朝暉說是有應酬沒辦法回來,叫了個員工把木眠送去醫院輸液。

  後半夜木眠一個人坐在輸液大廳,腦袋在硬邦邦的椅背上磕了好幾次,木眠燒得迷糊,再次往後倒的時候後腦貼上個溫熱的掌心。

  「祁肆言,你怎麼才來。」木眠歪進他懷裡,聲音比平日要軟,祁肆言聽得一陣心疼。

  祁肆言把羽絨服披在他身上,幫他暖手,一直折騰到天亮木眠都是乖乖的。

  藥液剛沾上嘴的時候木眠就醒了,一雙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祁肆言,你趁我病著,想要苦死我?!」

  祁肆言哄著他,餵藥之前就去便利店買了水果糖,木眠這才乖乖把藥喝了。

  那時候祁肆言對他多溫柔啊,現在一言不合就捏他臉,強灌啊。

  難道他已經忘了自己怕苦嗎,三年也不算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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