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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現在只能殘喘的活著,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賺的錢還不夠養活自己,母親日復一日高昂的醫藥費,早就將他的夢想徹底擊碎。

  就連在幽藍唱歌,也是為了賺錢。

  夢想這個詞語,已經離他很遙遠了。

  說出唱歌是夢想這句話的少年似乎早就死在了那個夏天。

  他自嘲地笑了笑:「都是以前瞎說的,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談夢想。」

  他現在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是勉強。

  「我現在是站在商人的角度來簽你,我相信你的潛力,不只是作為你的前男友。」

  祁肆言知道他的脾氣,吃軟不吃硬,適時地給他一些空隙。

  「你可以考慮一下,辰星已經和王昱年解約了,你不用有壓力。」

  木眠沒說話,盯著祁肆言那張完美無瑕的臉。

  三年過去了,他還是看不懂祁肆言。

  「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一個結婚對象,而那個人,只能是你。」

  「你知道我在祁家的位置,不是很見得光。」

  木眠生生將自己想要反駁的話咽回去。

  你沒有見不得光,你,祁肆言,很好。

  木眠沒問,為什麼偏偏是他,非是他不可嗎?

  可是一想到要是自己沒同意,祁肆言也許會有麻煩。

  光是想想,他的心就發酸,這麼多年,他還是會心疼祁肆言。

  隔了半晌後,他閉上眼再睜開,嗓子有點啞:「我同意。」

  就算他們的關係只能靠一紙合約來維繫,他也無所謂。

  只要對方是祁肆言,就行。

  「和你結婚,我需要做什麼?」

  祁肆言似是鬆了口氣:「我需要你和我同居,我會在公開場合牽你的手,和你擁抱,親吻。性生活方面,如果你不願意,我暫時不會勉強你,你每天需要向我報備你的行程,每天都做了什麼,心裡在想什麼也要告訴我,」

  木眠的耳根熱了起來,這些簡單卻又親密的事情,讓木眠在腦海里瞬間就有了畫面。

  光是想想,就讓他身體裡的血液沸騰。

  祁肆言的話還在繼續,像是怕他抗拒,聲音溫和了許多:「你知道的,我很黏人。」

  這一點沒人能比木眠更清楚了,三年前在一起的時候祁肆言就連課間都會拽著人去衛生間,把他按在門後親到他腿發軟。

  像是得了皮膚饑渴症,上課的時候都要偷偷轉過身來,在課桌底下捏木眠的手指。

  木眠還沒從回憶里抽出來,又聽見祁肆言用嚴肅的語氣說:「合約期間,你不能和任何人談戀愛,如果你現在有交往對象,立刻和他分手!」

  他查了很多,也看到了木眠的住處,並不像是有伴侶的。

  只是,他還是介意。

  他們之間,不僅僅是三年的空白。

  也許木眠有男朋友,但他顧不得那麼多。

  要是真有男朋友,還讓他在酒吧唱到通宵,讓他撿垃圾,住那種破地方,這種男朋友根本不配和木眠在一起。

  「我,沒有男朋友。」

  他扭頭,沒看祁肆言。

  祁肆言沒忍住,嘴角輕輕牽起。

  兩人面對面坐著,祁肆言看著木眠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祁肆言繃著的肩膀鬆了下來,站起身說:「我去曬衣服。」

  木眠拿著合約,有些心不在焉。

  將衣服掛在衣架上,祁肆言聞到了木眠的衣服上帶著自己洗衣液的茶樹味道。

  清爽淡雅,很好聞。

  下午,祁肆言陪木眠去收了東西。

  祁肆言站在逼仄的廢舊車庫裡,因為身高太高不得不低頭。

  木眠沒什麼東西,行李箱都沒有,一個簡單的黑色手提袋就能把他的行李裝完,最貴的東西,就是那把吉他。

  兩人站在門口,收廢品的已經算好木眠攢的廢品和舊電瓶車的錢。

  一共五百六十三塊。

  房東大姐叼著煙,穿著人字拖看了下房,對木眠呵呵一笑:「你不租了,我還有點捨不得。」

  木眠愛乾淨,事兒少,電路和用水問題基本都是自己解決,房租也給的爽快,一年一交,現在還剩五個多月的租金,大姐算了一下就給他了。

  這麼破的房子,沒有窗戶,很少有人來租。

  她是個熱心腸,當年就是看這小孩兒年紀小還帶著生病的母親,心一軟一個月兩百就租給他了。

  現在看他要搬走,身邊還跟著個看起來就很有錢的帥氣男人。

  問道:「你搬哪兒去啊?要是還回來,這房子,姐給你留著。」

  「不了姐,」話沒說出口,木眠的肩膀上搭上來一隻手。

  「他不回來了,以後都跟我住。」

  大姐:「啊,哦,好好好。」

  木眠淡淡笑了,手裡的包被祁肆言拿走,撓了撓頭對房東大姐說。

  「姐,這些年多謝你照顧,以後我一定回來看你。」

  第7章 陳蓉

  房東大姐是個長相彪悍的中年婦女,實際心腸很好。

  木眠還記得,陳亦雅在這裡第一次犯病的時候,還是這大姐幫忙送去的醫院。

  那時候他剛經歷家庭變故,面臨高考,和祁肆言分手。

  所有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這大姐也算是拉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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