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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元擦去嘴角的白色奶沫,笑著喊了句:「哥。」也沒有要做解釋的意思。

  錢璟禾也不管了,直言問道:「齊哥,這次黑賽還是去了就可以入場比賽嗎?是下周幾?」

  齊哥不明所以看著錢璟禾:「倒是和之前一樣,比賽人員當場登記,看台也是去了入座就行,不過,你...?」

  「我學業太緊張了,就是想去放鬆一下看看,怎麼?不歡迎?」錢璟禾反向調侃道。

  「哪能啊,下周...」

  齊哥還沒有說話的話,被黎元截斷了:「天。」

  「哥,下周天晚上9點,不見不散。」黎元眼神有些嚴肅,嘴角帶著笑意,淡淡地說。

  【作者有話說】

  錢璟禾沒有被困難打倒,即使他在生活中遇到了很多的磨難,他還是依舊在努力尋求出路,他真的很棒!

  第43章 「你騙了他」

  要變天了,晚風吹得旁邊的捲簾門『哐當』作響,錢璟禾聽了不自覺朝著人多的地方靠了一步。

  他剛才明明在問齊哥,話語卻被黎元截斷。

  他也不傻,對『周天』這個時間,可信度大打折扣,詢問的眼光看向了齊哥。

  「是周天。」齊哥咬著煙,點點頭附和,看不出任何破綻。

  「宣傳單呢?」錢璟禾依舊警惕詢問。

  「黑賽,哪裡給你印宣傳單。」齊哥吐了口煙圈,灰濛很快被夜風捲走,消散在面前。

  說得在理。

  他再三確認時間,臨走前還不忘看了眼黎元。

  等錢璟禾走後,這兩人站在後院好一會兒,顯然他們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

  「你騙了他。」齊哥叼著菸頭,猩紅在黑暗中忽閃忽暗。

  騙人可不是個好兆頭,背後一定隱藏著情緒,或是善良的愛意,或是深刻的傷害,又或者兩者皆在。

  黎元把牛奶瓶子投進垃圾桶里,瓶子撞擊塑料垃圾桶壁,發出沉悶地「砰砰」聲,最終跌落安靜。

  他有些自嘲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不論用什麼方法,總得幫錢璟禾把事情解決。

  「談了?」

  黎元的手一頓,才反應過來齊哥在說什麼,「不可能。」

  不是沒談,而是這輩子都不可能,錢璟禾考個京市的大學,遠走高飛了,雲谷的生活可能都想在記憶里消散。

  誰會一直惦記著這窮得發黑的地方,有光明的地方不去?不符合人類成長規律。

  「你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舉手之勞。」

  「用生命去比賽的舉手之勞?」

  黎元並沒有直接回答齊哥的問題,自顧自說:「他會朝著亮處走。」

  這句話把齊哥說笑了,「感情他是只蛾子。」

  總是在尋找光源。

  「季知軒呢?」總在談自己,黎元不自在了,他把話題扯到了齊哥身上。

  齊哥聽後立馬轉身,他菸頭摁在水泥牆上,落下小小的黑色灰圈,丟下一句:「在家整理行李。」

  人的悲喜並不相通,成年人也各自有各自的煩惱。

  離開後門,進入滑板店的那一刻,兩人臉上都拂去了憂愁,轉而融入到勁爆的音樂之中。

  錢璟禾回去之後,他睡得還算踏實。

  每天早上醒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家裡沒有錢文雁的身影,滑板大大咧咧地丟在沙發上放了一宿,也沒人罵了。

  那個會嘮叨他的人,正在醫院裡等待手術款。

  期間,錢文雁和他談過了,說自己不準備做手術。

  她打算先掛水,休息一陣子,等炎症消下去,身體各方面好一點了,就出院。

  「年齡大了,身體機能就會越差,正常的,不大面積影響生活就行。」這是錢文雁的原話。

  錢璟禾到底是接受過教育的人,拖著身子生活,跟治療好了生活,根本就是兩碼事,他現在可沒有那麼容易被他媽忽悠了。

  他找負責錢文雁的醫生談過了,醫生建議是動手術,但是主要還是看病人的意願,以及經濟情況而定,保守治療也不乏是一個辦法。

  醫院也不像菜市場,做手術的費用能討價還價,手術初期費用保守估計十來萬。

  人生也就活一輩子,他也想過活著的意義,各種富麗堂皇的夢想,在缺錢的現實面前,如同空中樓閣。

  錢璟禾篤定了要籌集錢款救他媽,錢文雁倒是視死如歸,篤定了不手術。

  兩人對此僵持不下,誰也沒有妥協。

  錢璟禾改變策略,不再強硬,態度自然軟了下來,他先讓錢文雁接受保守治療,自己再去黑賽搞錢,打算來個先斬後奏。

  兩人性格極其相似,都是吃軟不吃硬,見錢璟禾態度軟化,錢文雁保守治療都積極了起來。

  還有一周,滑板黑賽就要開始了。

  黑賽一般都是下半年展開,臨近年底,打砸搶的團伙多了起來,警/方自然對隱秘黑賽監管要鬆懈一些,萬事萬物都遵循著能量守恆定律。

  黑賽畢竟也就是一場,團伙作案可是每天,這可讓錢璟禾有些頭疼。

  洗衣店最近總會來一些小混混晃蕩,從起初在店門口來回走,到後來進店裡張望,再到現在,直接拎著傢伙敲擊著前台的桌板,問錢璟禾有沒有鈔票給他。

  錢璟禾合上了黎元送給他的PDF秘籍習題冊,他嘆了口氣,儘量放緩語氣:「洗衣店本就沒有什麼生意,維持都很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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