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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檐川勾了下嘴角,盯到了祁奚腰間,鏡片像是能透過衣服看到下面的腰線,他回答說:「那你更要早點睡,不然長不出16塊。」

  「對,我現在就去畫,然後早點睡覺!」

  祁奚說著人已經跑了,半路想起又回頭和他說:「檐哥,晚安,你也早點睡。」

  傅檐川看著祁奚進屋才回房間,他走到落地窗前往下望,外面城市裡的燈火明明在他腳下,他卻感覺離他無比遙遠。

  手機又響起來,看到是傅振榮他一點也不意外,盯著屏幕半晌才接。

  「你跟你何叔叔女兒說了什麼?」

  「說我是同性戀,這輩子都不會碰女人。」

  傅振榮的呼吸蓄滿了怒氣,沉著聲音問:「你喜歡那個祁奚?因為他長得像喬野?還是故意找來讓何家拒絕這場婚事?」

  傅檐川望著窗外面的夜景,沒有回答。

  傅振榮沉默了半晌,妥協地說:「不是何家也行,你按自己的意願選一個,無論如何你必須要留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傅檐川輕聲一笑,「你讓你的情人給你再生一個更現實。」

  「傅檐——」

  傅檐川直接掛斷了,這是他第一次強行掛斷傅振榮的電話,手機從耳邊拿下來就關機扔到一旁,然後拿了一顆巧克力糖出來,又回到落地窗前。

  他並不喜歡吃糖,也不喜歡這樣甜膩的味道,只是因為他母親喜歡。

  他母親與傅振榮,就如他與何小姐一樣是為了利益的結合,而他是那個傅振榮必須有的繼承人,他母親在傅振榮眼裡只不過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他童年唯一的溫情,就是他母親在他被傅振榮教訓過後,偷偷塞給他的那顆巧克力糖。

  把糖剝進嘴裡,甜膩的味道瞬間漫延到他的感官神經,他這樣一直站到了快凌晨,突然想起來祁奚有沒有早點睡覺,就去了祁奚的房間。

  祁奚又沒有把門關好,留著一條縫泄出裡面的光。

  傅檐川停在門外往裡看去,祁奚今天沒有睡著,坐在墊子上面,拿著顏料和畫筆認真在畫畫,橘貓睡在他旁邊,尾巴不時地甩一甩。

  這一幕在他看來更像是一幅畫,祁奚認真專注的眼神與平時仿佛變了一個人,但又似乎沒有區別,只是看起來更加的純粹,像是除了面前的畫,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般。

  他沒有進去,就那麼站在門前,像個卑劣的偷窺者,從黑暗中靜靜地窺著祁奚。

  第19章 人體

  睡在祁奚旁邊的橘貓忽然起來,回頭往門口看去,無緣無故叫了一聲。

  祁奚嚇一跳,跟著回頭,門縫外面好像有什麼在那裡,他看過去就一閃而過。

  他畫的約稿要求是一個被無知人類獻祭給邪神的少女,成為邪神的眷屬回來,雖然他的畫顏色奇幻瑰麗,但腦子裡裝滿了稿主給他提供參考的恐怖故事。

  一瞬間,那些恐怖故事全都影射到了門縫外面,他連忙丟下畫筆撲到床上,把自己嚴嚴實實裹進被子裡。

  橘貓在被子外面掏了半天,他才肯露出一隻眼睛,警惕地又瞥了門縫一眼說:「大聖,你是大聖,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怪物!」

  「喵!」

  祁奚不懂橘貓在說什麼,倏地把貓抱起來,做了兩秒的心理準備,接著半閉起眼睛衝出房門,直往傅檐川的房間跑去。

  傅檐川的房門無論在哪裡都沒人敢隨便闖,他就沒有鎖門的習慣。

  祁奚這會兒被自己想像嚇得顧不上誰的房間,抓到門把一擰,見門開了就自己鑽進去,還順手把門鎖了。

  聽到門鎖落上的聲音,他稍微鬆了口氣,才在房間裡找傅檐川。

  「檐哥?」

  找了一圈他又撞上了傅檐川在洗澡,抱著貓到浴室的門外,對著裡面朦朧的燈光問:「我覺得房子裡有什麼東西在,你能不能跟我說兩句話?」

  門的另一邊傅檐川半天都沒有回應,只有水聲嘩嘩響個不停,他又想像起裡面的其實不是傅檐川,而是什麼可怕的怪物。

  登時,他往後退了一步,緊張地盯直浴室的門。

  過了一會兒,一個模糊的影子從半透的門上顯出來,同時響起開門的聲音。

  他僵直起身體一動不動,直到門打開,看到出來的不是怪物,而是完完整整,仍然和漫畫男主一樣完美的傅檐川,長長地鬆了口氣。

  傅檐川全身只有一條浴巾,走到祁奚面前問:「你想說什麼?」

  祁奚心有餘悸,下意識想抓到點什麼,可傅檐川身上沒什麼好抓,他指尖就落在了傅檐川腰上,漂亮桃花眼還帶著被嚇來的水霧對著傅檐川,小心地回答:「我剛剛在房間,發現門外有什麼在外面看我,我一看就不見了。」

  傅檐川沉默地沒有回答,祁奚自己找起了理由,「是不是我畫畫太久,出現幻覺了?」

  「嗯。」

  他沒有意義地應了一聲,祁奚還是很不安,落在他腰間的指尖抓了上來,然後說:「檐哥,你別不說話,隨便跟我說點什麼,我只要忘記了就不怕了。」

  「怕什麼?」

  「怪物。」

  傅檐川腰間的皮膚被柔軟的指腹撓得發癢,他突然按住祁奚的手,握緊在手掌里,另一隻手伸過去扣住了祁奚的腰,沉著嗓音說:「祁奚,你知不知道這屋裡的怪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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