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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九多嘴問了一句那人叫什麼,對方道,「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個姓林的少年。好像長相上還挺特別的,不過我也沒見過,具體怎麼個特別法,我也不知道。」

  這些信息零零散散的聽,倒是沒聽出什麼特別,安九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直到很久以後,那座暗地裡建立了造畜場的城市被徹底摧毀,安九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個被貴族帶走的質子,其實是林靜淵。

  如果他沒有今天這多此一問,或許心裡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可安九偏偏問了,問過以後,還錯過了,以至於在很久之後,得知真相的安九,都覺得無法面對林靜淵。

  那些且是後話。

  安九現在只關注著,如果洪明要收徒的話,那麼作為要被他收入門下的弟子,肯定是可以粗略了解一下師長們修的都是什麼派別吧?

  他可以假裝要拜入萬衍劍宗,到時候再向他們套一套話。

  只不過,安九的想法很是理想,真正實施起來,他卻在第一步就被卡住了——洪明劍君見過他呀!他還能頂著這張模糊的臉,去拜師學藝嗎?

  可如果另尋他人,他又找不到真正有天賦根骨的凡人去自薦。

  萬衍劍宗挑主峰弟子,又不是選大白菜,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看上一眼。

  他們肯定會有一個篩選機制的,一定是真正有天賦的人,才會被洪明和岷陽重視,然後召見。

  難道說,他要先一步找到司玄夜,然後和他商量好,讓他幫自己打探消息嗎?

  可是,如果加快將司玄夜送入萬衍劍宗,是不是也等於加快岷陽劍尊的死亡?

  因著這個顧慮,安九難以取捨,一耽擱,就是好幾天過去了。

  幾日之後,太子又一次來找了安九,他說他要離開皇城,去外面賑災……前幾日皇帝找他,就是為了這事兒。

  安九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要去就去,同我說這些做甚?」

  太子磨了磨牙,「孤是擔心,孤不在的日子裡,你真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人!到時候,孤怕是不好向小九交代。」

  安九本來想反駁,說自己不是偷人的那種人,但他轉念又一想,如果偷的人是微生嵐……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呸呸呸,他不是這個意思,他與微生嵐的事兒,怎麼能叫『偷人』呢!

  見安九沒有反駁,太子冷笑一聲,揪過安九,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沒出血,也沒破皮,但還是挺疼的。

  安九捂著脖子,眼睛裡瞬間就蓄了一汪眼淚,「你,你做甚要咬我!」

  「叫人知道你是有主的。」太子扒拉開安九的手,盯著那個牙印看了一會兒,滿是遺憾的開口,「你要是真偷人了,下次就給你留個一輩子的疤,好叫你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

  安九心道,我什麼身份關你屁事!

  但他只敢心裡想想,嘴上卻是不敢出聲。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尊瘟神,安九急忙前往太醫院拿藥……雖然沒破皮,只是留了牙印,有些紅腫,但安九猜測,太子肯定留了人監視自己,那麼這個劍他就必須要販!

  他就要大張旗鼓去太醫院拿藥,還得是拿預防瘋症傳染的藥物。

  拿了藥他也不著急往回走,還逢人就說自己被狗咬了,害怕得病。

  之所以如此囂張,也是料到了太子已經走了,他本人現在可沒法兒親自找他算帳。

  如此發泄一番後,安九發現,他這連日來的焦躁情緒,果真得到了緩解。

  這會兒他也不著急回房了,提溜著一捆藥,慢慢穿梭在後花園中。

  心情放輕鬆以後,安九也有心思,注意周圍別的動靜了。

  花園裡的蟲鳴此起彼伏,他能從蟲叫聲里分辨出每一種蟲子的特徵和習性,聽著這些叫聲,安九在腦中勾勒出它們的形象,心裡也覺得越發快樂。

  他想著,等以後有時間了,他要把皇宮花園裡的每一種蟲子都捉來,做成罐罐標本,留著以後每天都拿出來欣賞把玩。

  安九暢想了一會兒自己的小愛好,然後便聽見了一陣奇怪的蟲鳴聲——是他以前沒見過的品種。

  他立馬被吊起了興致,抓心撓肺的想看看,這種沒聽過的蟲鳴到底屬於怎樣的蟲子。

  他蹲在了蟲子發出聲音的那片區域,然後慢慢俯下身,趴伏進了草叢裡。

  那蟲子也是乖覺,察覺到危險氣息後,便沒了動靜。

  但安九覺得,它並沒有逃走,而是悄悄蟄伏了起來,想等自己離開。

  於是雙方都安靜下來,屏息凝神,一個等待著對方失去耐心,率先放棄;一個等待著對方放鬆戒備,露出破綻。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接近一刻鐘的時間,安九終於察覺到旁邊草叢一點輕微的動靜,他繃緊神經,眼觀六路,終於,在那小蟲子憋不住又挪了一下時,被安九找准了位置,一把撲了過去。

  可惜那小蟲子身手十分敏捷,一個起蹦,就蹦躂到了離安九好幾米遠的位置。

  安九眼疾手快追上去,信心滿滿的大喊一聲,「看你往哪兒逃!」

  這次也確實抓住了,只不過他慢人一步,摁在了另一人的手背上。

  安九下手時,明明看清了是蟲子的,那隻手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就那麼輕鬆一探,便把那隻安九覬覦已久的蟲子給按在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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