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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去看你怎麼樣?」林溪突然開口說道。

  手機屏幕對面的人停下了敲鍵盤的手指,那張讓人臉紅心跳的臉離屏幕近了一點,聲音低沉又好聽:「怎麼了,想我了?」

  林溪臉微紅,瞪他一眼:「不需要就算了。」

  沈星野揚起唇角:「我開玩笑的,是我想你了。」

  這人太犯規了,她都沒辦法假裝生氣了,林溪想。

  戀愛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更何況是兩地分居的戀人。

  林溪出國那天太陽很好,沈星野整個人卻有些無精打采。

  「我要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即使再不舍,林溪也沒有表現出來。

  沈星野勉強笑了笑,上前抱住了她。語氣低沉:「我以為自己可以接受的,可現在真的要分開了,才發現還是很捨不得你。異地戀的結束,是異國戀的開始。等你回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

  林溪想從他懷抱里出來,沈星野卻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她嘆口氣:「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沈星野咬牙切齒的聲音卻從耳側響起:「你想得美。」

  林溪輕笑一聲,下巴在他肩上蹭了蹭沒說話。

  沈星野終於捨得鬆開她,對上林溪的眼睛開口道:「看到我給你發消息,要記得立刻回我。」

  「看到會回的,沒回可能在忙。」林溪決定不能慣著他。

  「你就不能哄哄我。」沈星野無奈。

  「好,我一定第一時間回你。這下放心了吧,男朋友。」林溪適可而止,不能把人逗得太狠。某人的心情,現在明顯很不好。

  沈星野沉默,他很沒安全感,是林溪不告而別的後遺症。但他知道,林溪也是。那時候他們太年輕了,好在還有很多時間。

  他等得起,也會一直等。

  「我下個月就去看你。」沈星野收拾好心情說道。

  登機時間要到了,林溪看著他回道:「好,我等你。」

  他們看著彼此,沒有再說其他多餘的話。

  過了一會兒,林溪終於再次開口說道:「我該登機了。」

  沈星野摸摸她的頭,微笑道:「去吧,下了飛機給我報個平安。」

  林溪點點頭,終於轉身走了。

  沈星野看著她的背影悵然若失,那種被她丟下的感覺又來了。

  ——

  林溪離開後,沈星野的情緒經常處在兩級分化中。

  和女朋友聯繫時一種情緒,女朋友忙得顧不上他時另一種情緒。

  張岩還因此經常嘲笑他,像是提前進入了更年期。

  沈星野從來不反駁,他也很難想像自己會有這種時候。和那時候失去林溪蹤跡不一樣,比那時候更想念她。想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學業會不會很辛苦,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那時候只想著能找到她就好,現在反而會思考很多問題。

  不過他每次問林溪,她的回答都是很好。沈星野也不再多問了,他決定儘快空出時間去看她。

  說好的下個月去看林溪,沈星野卻等不及了,在林溪走了半個月後他飛往了她在的那個國家。

  沈星野把自己的航班發給了林溪,他想第一時間見到她。

  好在林溪沒有忙到不能給他接機,下了飛機,異國他鄉沈星野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吃飯了嗎?」林溪問他。

  「飛機上吃過了。」沈星野回答。

  「那我們回家。」林溪眼睛含笑。

  沈星野點頭,一手拿行李,一手牽住她的手。

  到了林溪租的公寓,關上門,沈星野壓抑許久的思念終於有了出口。

  林溪還沒來得及開口,唇上就傳來了熟悉的溫度。

  沈星野這次的吻很溫柔,並不深入,很快就結束了。

  他冷了一路的臉終於有了笑意,委屈道:「寶寶,我太想你了。」

  林溪聽到這個稱呼有些懵,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喊自己。

  沈星野也不需要她的回應,掃視了一眼這間並不怎麼寬敞的房間,自顧自的說道:「有點困了,寶寶陪我睡會兒。」

  林溪終於點點頭,答應道:「好。」

  沈星野的確累了,很快綿長的呼吸聲響了起來,林溪待在他的懷裡不敢動。

  她抬頭看他,眼底有了青色,最近一定很累吧。看了一會兒,她好像也有些困了,不自覺睡了過去。

  等再醒過來,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沈星野看著懷裡的人,終於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

  她出國了,好像把一半的自己也帶走了。這麼說可能覺得有點誇張,但沈星野的感受的確是這樣的。

  沈星野輕手輕腳起來,去看看冰箱裡有什麼,順便做個晚餐。

  林溪是在他做好了一頓簡陋的晚餐後,被他喊醒的。

  「起來吃東西了,寶寶。」沈星野好像愛上了這個稱呼。

  林溪起身,小小的公寓裡多了一個人,還有一個行李箱,就好像多了些煙火氣。

  她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埋在他懷裡,忍住了那些突如其來的情緒。

  沈星野只能在國外待兩天,好在林溪這兩天也休假。

  小情侶哪都沒去,在公寓裡膩膩歪歪待了兩天。情到濃時,總有擦槍過火的時候,沈星野總覺得下一刻自己的理智就會崩潰。

  就像此刻,林溪半坐在他身上,咬著唇笑,眼裡泛著迷人的波瀾。聲音低啞,聽在沈星野耳朵里也像帶著鉤子:「沈星野,我剛才在超市,趁你不注意買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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