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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吏瞪過瀋吉幾秒,抱著胳膊說:「十五年前,沈奈在藏地首府附近進了天垣的副本,到現在也沒出來,還被困在副本裡面,哦,天垣就是沈家祖上的卜筮工具。」

  又是天垣……

  之前教會照骨吸收能量方法的就是它。

  瀋吉表情頓時嚴肅:「你也遇到過?它也教過你?」

  言吏很輕鬆:「沒面對面接觸,但是它去瞧過我的佛像,我能感覺得到。」

  「你的佛像?那佛像是吳家為你而建的?」

  瀋吉忍不住追問。

  言吏:「當然!你以為我很容易培養嗎?那整個小區的風水都是為我量身打造的,羨慕不羨慕?」

  瀋吉意識到話題跑偏了,改口道:「先不聊這個,所以你知道天垣長什麼樣子,對不對?」

  言吏扶著小眼鏡琢磨起來:「長相這種東西,對心印來說是比較抽象的,你所能看到的都是幻影而已,隨時可以自由改變……我只知道,天垣的能量很強,比博物館裡所有心印加起來都還要強。」

  不知為何,瀋吉立刻回想起李蜀的瘋話——這描述真像在說館長。

  「所以……它去佛像那邊幹什麼?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瀋吉又問。

  言吏一臉無所謂:「大概一年前吧?它說好奇,很久沒到人世間走動了,沒想到會出現我這種怪東西。我沒他厲害,只能忍住氣跟他多聊了兩句,沒想到那傢伙還真挺有意思的,教了我不少有用的知識呢。」

  一年前……當時瀋吉快高考了,很少關注周遭社會的變化。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時的東花絕不像現在這般混亂絕望。

  言吏繼續道:「我問了它的名字,還問它之前是不是被關在博物館,才不能自由自在的。它說不是,是被個叫沈奈的女人纏住了,最近才脫身。」

  瀋吉張圓了眼睛:「什麼意思?」

  「那我就不清楚啦,它就說沈奈會一直在它的副本里待到死,然後就走啦。」言吏攤手,「沈奈嘛,心印們都認得的呀,我也很想八卦好不好?」

  瀋吉眨眼:「還有嗎?」

  言吏搖搖腦袋:「這還不夠啊,我只接觸過這麼一次。」

  瀋吉蹙起眉頭,忽然轉身衝到瞧熱鬧的白瓷瓶子面前:「你遇到天垣又是什麼時候,你上次說十幾年前?確切點!」

  照骨被嚇得往後飄了飄:「十六七年是有的啦,太久了。」

  那個時候沈奈還帶著自己東躲西藏呢,神秘的天垣究竟在搞什麼鬼?瀋吉摸住下巴沉思。

  照骨倒是很聰明,趕快竹筒倒豆子:「你肯定明白的,我們心印都需要有一個實體物用來寄身,這個東西是我們存在的基礎,一般會藏在比較隱秘的地方用能量遮掩住,平時四處溜達嘛,近一點的可以僅靠能量,遠一點的就需要再找載體。」

  瀋吉多少明白,譬如嫣然的線香,金銀舫的賭場,這些心印不能平白存活於世,它們是精神和物質的寄生物。

  照骨解釋:「但那個天垣應該不太需要什麼載體,它好像可以隨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肯定和我們有所不同。」

  藍色章魚從青銅鼎爬出來,用懶惰而冰冷的語氣說:「當然不同,星儀誕生時,世界上還沒有心印。」

  瀋吉很驚訝:「你也知道天垣?」

  夢傀:「青銅心印存在的時間都很久遠,快問問它!」

  「知道又怎樣?」章魚時鏽毫無精神,「那都是老黃曆了。」

  瀋吉走到青銅鼎旁邊:「但這東西和我媽媽的失蹤有關,我一定要查。」

  章魚舒展了下觸手,而後才說:「星儀是沈家用來占卜的東西不假,但比起一個工具,它更像是被沈家用來精神崇拜的對象,所以一直都受到很好的保護。只不過有一次,星儀演算出了個可怕的預言,之後就瘋了,連帶著沈家也遭了殃。」

  ……可怕的預言?瀋吉脫口而出:「不會是世界末日吧?」

  「興許差不多,你看現在的世界,不會覺得它很有希望吧?」章魚哈了聲,「我也就知道那些,畢竟它被毀了後我才誕生的,偶爾遇到幾個沈家後人,道聽途說。」

  瀋吉眨眼:「毀了?被誰毀的?怎麼回事?」

  章魚搖動觸手:「當然是沈家的家主毀的,具體我又沒看到,你這麼感興趣,不如去親自問它啊,我猜現在的天垣只是個殘體罷了。」

  瀋吉環顧周圍的心印:「你們還知道什麼?」

  心印們頓時鴉雀無聲。

  瀋吉又問:「你們覺得,館長的能量和天垣很像嗎?」

  照骨最先回答:「完全不像呢。」

  言吏點頭:「截然不同。」

  這答案多少讓瀋吉放下心來,只要館長沒有牽涉其中,任何難題都不至於惹他心生畏懼。

  夢傀:「看來這些心印對你還不錯,你趕緊問問副本的事。」

  瀋吉回神:「所以天垣的副本位置會移動嗎?或者說我去哪裡才能找到它呢?」

  言吏思考過後遲疑道:「副本應該不會動的,還在藏地。」

  「但尋找天垣不太可能,以它的能量,能隱藏自己到世界末日。」照骨輕笑了聲,「除非讓他主動來找你。」

  或許,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瀋吉點頭過後,認真地微微鞠躬道謝,而後才離開了收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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