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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瀋吉很害怕就這樣被趕出副本,更害怕面對眼前超乎他理解的狀況,他全身都發著抖,裂開的傷口把血染得到處都是,神志混亂間,因完全無法抵抗江之野的力量,在情不自禁將雙腿亂踢的同時,終於沒出息地淌出了眼淚。

  其實只要對象是館長,無論做什麼都沒關係。

  可瀋吉很了解江之野的性格,他非常負責任、絕不喜歡亂來,生活中始終克制著欲望,或許真是覺得瀋吉年紀太小而不忍心,或許是想等待更鄭重的場合和時機……總之,絕不是個隨便臣服於欲望的浪蕩子。

  更何況是這回莫名奇妙被心印控制住,只會讓自尊心奇高的館長更加生氣挫敗,若他清醒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做出這種事來,會是怎樣的自責和痛苦?

  瀋吉心亂如麻,一想到江之野有可能生出種種心情,就止不住地流淚哽咽,哀求說:「你真的別這樣啊大貓貓……」

  第122章 醉夢林

  少年溫熱的眼淚淌到滾湯的手掌心, 竟然帶來了令人清醒的幾抹微涼。江之野一瞬間停住了所有的動作,並輕輕離開了瀋吉被親到泛腫的嘴唇。

  那深如極夜的眼膜里,終於隱約亮起了星輪。

  瀋吉沒辦法止住淚水, 哽咽著按住他滿是細汗的寬厚肩膀:「誰讓你吃的藥……是不是粱參橫……但你怎麼會被影響呢……」

  江之野伸手抹去他眼角的狼狽, 俯身抱住瀋吉,貼著他的面頰說:「對不起, 嚇到你了。」

  瀋吉仍舊抖得厲害,但他察覺到館長的神志好像回來了, 這才緩緩放軟緊繃的身體,搖了搖頭。

  儘管如此, 江之野的皮膚仍舊燙得可怕,呼吸也比平時急促太多, 更別提抵在瀋吉身體上堅硬的灼熱……

  同樣是男人,瀋吉自然知道這樣憋得有多難受, 他發著顫摟住館長的脖頸, 撫摸過那汗濕的長髮, 怕怕地說:「你想要的話……我沒關係的……」

  江之野深嘆了口氣, 沉著聲音說:「手。」

  瀋吉腦袋仍是亂的:「……啊?」

  江之野拉下他細瘦的手臂。

  瀋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秒便通紅了。

  *

  天啊, 我在副本里幹了什麼?

  事後瀋吉懵懵地坐在床榻邊, 傻看著江之野沐浴歸來,在旁忙著給自己擦身子、塗傷藥,根本全程回不過神來,只有耳朵始終紅得可疑,眼神也躲躲閃閃。

  被鞭子抽開的細嫩皮膚, 剛有些稍微癒合, 又在大力間裂開了,看起來觸目驚心。

  江之野認真地塗好藥膏後, 又幫他披上乾爽的新衣服,即沒繼續道歉,也沒聊劇情的事,只在旁邊安靜望著瀋吉的側臉,幾乎一言不發。

  瀋吉特別能理解館長複雜的心情,他克制住自己的害羞,故意開玩笑:「別害怕,我會對你負責的!」

  江之野眼底終於有了些暖意:「怎麼負責?」

  瀋吉立刻抱住他的腰,小聲撒嬌道:「……不行,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我可沒幫人解決過這種問題啊,不要說了,暫時先翻篇吧。」

  江之野被他搞得笑意更甚,恍惚瞧見瀋吉脖頸處露出的傷痕,又有些笑不出來。

  正在這時,門外竟一陣兵荒馬亂。

  壞了,忘記交流情報了,瀋吉頓時僵住身體。

  沒過幾秒,便有數名侍衛衝進來:「搜!」

  江之野隨即起身,把瀋吉擋在身後:「幹什麼?」

  「抱歉,江公子,《妙染》失竊,洞主吩咐必須要徹查全島,您這裡也不能放過。」吳佑拿著個本子進來,見面就審,「所以您二位今天都幹什麼了?」

  此時屋內仍舊亂得可怕,床榻上也凌亂無比。

  江之野看出瀋吉有些問題,故意發火:「幹什麼瞧不出來嗎?粱參橫逼我吃藥畫畫,現在又來講畫丟了?我看該吃藥的人是他,真是個瘋子!」

  由於洞主還指望著江之野把《妙染》畫完,吳佑自然不會多加刁難,只在本子上記了幾筆,而後笑笑:「公子不必激動,更別浪費自己的才華。放心,這種小麻煩我們很快會解決的,早些休息吧,要不要我再安排兩名侍女過來幫忙?」

  江之野直接踢翻了床邊的茶桌:「滾!」

  巨大的破碎聲並沒有讓吳佑失態,他陰冷的臉上仍舊不懷好意:「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話的間隙,侍衛已把所能見到的地方全部搜遍,訓練有素地跟著吳護法離開了房間。

  眾人小時候,只留下了滿室冷清。

  江之野回頭看向瀋吉:「畫呢?」

  瀋吉仰頭回視,立刻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

  畫作被盜果然在島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氣勢洶洶的搜查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梁參橫親自來折磨過江之野,給了他較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方才沒讓懷疑的火焰沒繼續往蘭花小院蔓延。

  瀋吉乖乖地把前因後果講述一番,而後道:「他們不可能找得到《妙染》,這下子想逼你畫畫也沒用了。」

  江之野聽得沉默,評價說:「太過魯莽。」

  而後又嚴厲地望向瀋吉:「又去偷五靈散?」

  瀋吉忙擺手甩鍋:「我不吃,是宣紋逼我去的,她可是吳護法身邊的人,隨便告一狀,都能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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