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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少年因為鞭傷而面色慘澹,但此刻臉上的神色卻是全然輕鬆而毫不設防的。這瞬間他就是瀋吉本人,和苦命又可氣的男寵角色沒有半點關係。

  江之野的笑意變得更加明顯,伸手摸住他的臉。

  涼風好像都有了暖意,瀋吉立刻心痒痒的,立刻湊過去親他。

  微涼的唇碰在一起,很快便生出了醉人的溫熱,但因那滿身鞭痕,江之野也不忍心亂碰,只能無奈地扶住瀋吉的臉,低聲說:「好了,別再鬧我,不知道一會兒喊疼的人是誰。」

  瀋吉原本還想逗逗他開心,餘光忽發現抹淡粉色的身影在院外探頭探腦,很快直起腰身,哼了聲:「那你繼續安心畫吧,我要去干點活了。」

  劇情里這傢伙整天犯懶,幹活是絕對不可能的,瀋吉這麼說,肯定是想出去找線索。

  江之野並未阻止,只目送他步履艱難地離開院落,而後又把目光落回了面前的宣紙上。

  *

  「喲,不繼續纏著江公子?竟然捨得出來了。」

  少女的清音很是俏皮。

  瀋吉看向來者,劇情記憶在腦海中悄然浮現:這姑娘名為宣紋,是吳護法身邊的使喚丫鬟,因兩人都不老實地染上了五靈散,才悄悄建立了狼狽為奸的合作關係,時不時便要背著主人密謀偷竊,分享藥粉。

  如今宣紋同樣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眼眸卻是明亮狡黠的,她開門見山道:「給我點,上次那些都吃沒了。」

  瀋吉裝出無奈:「其實昨天從顏燦屋裡拿了的,可惜被江公子發現,全被沒收掉,我也沒有啊。」

  宣紋立刻變臉:「說好這次你搞定的!你少給我出爾反爾!」

  瀋吉稍微撩開外衣,展示了下觸目驚心的鞭傷:「可我都這樣了,說的我沒努力似的。」

  他身上的紗布正滲著鮮血,的確有點可怕。

  宣紋也不是不知道他被罰的事,鬱悶道:「那你再想想別的辦法,洞主來了,吳護法看得更緊了,我真沒什麼機會下手。」

  不管這姑娘有沒有可能是玩家,她在吳佑身邊工作,總會有重要的劇情作用,瀋吉當然不想得罪,一時間卻也拿不出什麼五靈散來討好。

  夢傀終於稍加勤奮了些,久違地提示了對侵入者較為合適的行為選擇。

  [檢測到NPC合規行為分支]

  [一,求江之野賜藥]

  [二,去許世昌屋裡偷竊]

  ……

  賜藥是絕對沒可能的,這話若敢對館長說出口,唯一的結果就是被關在院子裡再也不能出來行動,直接實現副本坐牢。

  瀋吉只能選擇後者,又不甘心地說:「行吧,但我受了這麼大的罪,你也不能讓我白辛苦啊。」

  宣紋抱手:「你想為江公子打聽什麼?」

  瀋吉這畫童可氣歸可氣,平日倒是很向著自己的主人的,這特點周圍的熟人全都非常清楚。

  他故意可愛一笑:「肯定是《妙染》的事啊,你近水樓台先得月,有沒有什麼一手消息?」

  宣紋眼睛轉了轉:「這回洞主是認真的,昨晚把白無痕的真跡都帶來了。而且他嘴上雖說要比稿,其實看好的人選還是江公子,你趕緊讓他有所準備吧,省得讓洞主失望。」

  瀋吉馬上湊近了點:「《妙染》真跡在哪?」

  宣紋立刻警惕:「你少動什麼歪心思哦,先把五靈散給我送過來,不然我什麼都不告訴你。」

  說完這姑娘便朝他揮揮拳頭,快步跑了。

  瀋吉邊目送邊琢磨她的話,莫名有些不安:洞主會不會又去欺負館長啊……

  夢傀催促:「還愣著幹什麼?開偷!」

  *

  比起江之野和顏燦的住所,畫師許世昌的院子就只顯得清冷荒涼了:自從他再也交不出好畫之後,島上提供給這裡的待遇也差了很多,就連雜草都無人清除,更不可能有誰會來這種地方。

  由於吳佑要求所有畫師都在屋內畫稿,瀋吉靠近時自然非常緊張,生怕再被抓住現行。

  夢傀警告:「小心點,劇情顯示,許世昌的男寵已經被他活生生給掐死了,現在是獨居擺爛狀態。」

  瀋吉:「……」

  好在院內和畫室完全死寂,人影全無。

  夢傀:「看來這世界真沒他在乎的人了,就連吳護法的要求也不好使啊。你趕緊拿上東西走人,我總覺得剛才小丫鬟說的話有問題,臭貓可能要遭重了。」

  瀋吉自我安慰:「不會的,誰能拿館長怎麼樣?」

  夢傀:「那倒也是,大不了一口嚼了他。」

  話雖如此,為了情報瀋吉卻也不敢怠慢,好在他不是第一次到這裡摸藥了,意識中很清楚五靈散放在哪裡,立刻直奔目標,翻出許世昌丟滿藥瓶的罐子胡亂往懷裡裝。

  結果正忙著時,低沉的詢問卻從窗外無情冒出:「我就知道你會來,臭小子,候你多時了。」

  瀋吉猛地回頭,對視上位眼神陰鷙但容貌頗為端正的中年男子,不由抱緊五靈散咽下口水:這個許世昌,不會一直在暗中等著自己犯事呢吧?實在可疑。

  夢傀:「呀,那個宣紋故意騙你跳陷阱?」

  這時候也顧不得琢磨其他角色的動機了,瀋吉趕忙放下尊嚴跑出去哀求:「許公子,你千萬可憐可憐我吧,我半條命都快沒了,要是沒這東西,接下去的日子怎麼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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