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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陽的臉色頓時更加慘澹了幾分:「所以,果然是你,一切都是你乾的,對不對?」
洪夫人充滿了瞧不起的態度, 發出嗤笑:「你是當真猜不到是我, 還是只想自欺欺人?你不是已經想好了嗎,哪怕是為了錢也要為仇人賣命。」
眼淚瞬間在苗陽的眼眶內凝聚了起來, 她哽咽著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老馬每年給你送的銀子足夠你們洪家揮霍了,不識好歹、恩將仇報!」
洪夫人不屑:「什麼叫送的銀子?難道我的瓷器沒有讓他賺到銀子嗎?我把瓷器賣給別人一樣可以富甲桃川,你們明明得了我的恩惠,卻要以施恩者自居,真是可恥。」
苗陽頓時語塞。
洪夫人垂眸:「其實我根本沒打算動他,怪只怪他貪心不足,非要拿我們共同的秘密來威脅我,讓我把璣瓷白送給他,開什麼玩笑?這麼蠢的主意,莫不是你出的?這麼說來的話,害死他的人是你啊!」
苗陽心虛地拼命搖頭,而後忍不住哽咽著追問:「我知道,老馬、白二小姐,還有那些黑戶……都死在了你手裡,但我當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謀害這麼多人?難道他們身上有你非要不可的利益嗎?」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怪只怪你們思想庸俗,毫無靈性,所以猜不出來。」洪夫人垂著手,笑眯眯地走到苗陽面前問說,「難道,你從來不覺得那些瓷紅得像血嗎?」
苗陽瞬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洪夫人手裡的刀子便毫無猶豫地捅了過來!
*
雖然白家的傾頹尚在破壞副本的計劃之內,但白大小姐突然被捕入獄,對瀋吉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他這幾日「投奔」白冬青的行為在俞卿看來簡直可惡至極,等到官兵走後,立刻就命家僕把瀋吉捆起到柴房,拿來白淺釉的鞭子邊抽邊狠罵道:「之前你可是負責伺候二小姐的,當真不知她去了哪裡?」
瀋吉被抽得吃痛躲避,護著頭說:「那日她不讓我跟著,我也沒辦法啊!夫人饒命!」
俞卿目露凶光,顯然沒有「饒命」的意思。
夢傀:「涼涼,走投無路了!」
瀋吉強行淡定:「未必,還有館長在。」
夢傀嘖了聲:「你先想想怎麼在白家活下去吧。」
此時,俞卿已揮手把其他人驅逐出去,捂著肚子蹲下身,低聲說:「別跟我裝了,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要是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就別想活過今天。」
【主線任務:交代白淺釉去向】
【知無不言】
【裝傻充愣】
瀋吉默默地對視上俞卿美麗的眼睛,心中忽然生疑,她不太可能是玩家,但……會不會像蠶魂塔里的楊茉那樣,是個潛伏在故事中的心印獵人?
如果是的話,無論自己交不交代,得了勢的她肯定都會對自己動手的。
俞卿沒等到答案,笑容更冷,扶腰起身:「不說是嗎?行,既然你這麼堅決,就去和淺釉做個伴吧。」
「她去了洪府,我說出來也沒人信!」瀋吉忙開口,同時認真觀察著俞卿的臉色,小聲道:「二小姐離開家時,我確實沒跟著她,但她之前不是為了婚事煩心嗎?總想去找洪昊和洪夫人當面聊清楚,所以……」
俞卿微微愣住。
瀋吉裝出害怕的樣子:「可二小姐是他們未過門的媳婦,雖然洪少爺對她不是很滿意,但總不會傷害自己的未婚妻吧……所以我也不敢妄自揣測。」
開始沉思的俞卿表情更加微妙。
恰在這時,柴房外忽起了陣亂子,隱約傳來僕人吵嚷的聲音。俞卿猛地轉過頭去,打開門質問:「怎麼回事?胡鬧什麼?」
未想製造混亂的源頭竟然是江之野,他推開攔著自己的僕人,拂了拂衣袖,淡笑道:「俞夫人,我是來帶阿吉走的。之前白老爺可是當街收了我的金子,您不會貴人多忘事吧?」
瀋吉終於看到希望,趔趄著起身。
俞卿自然表示拒絕:「那不行,我還有話沒問清楚,就算老爺答應過,我可沒答應。」
江之野顯得很有耐心:「我可以在這裡等你問清楚,還是說,你想食言,打算把金子退給我?」
金子誰都想要,俞卿一時沒有回答。
江之野哼笑道:「而且我知道夫人想問什麼,要不然,我乾脆把答案告訴你?」
俞卿立刻上前一步。
江之野挑眉。
俞卿回頭看看瀋吉,略不屑地表態:「如果你講的是真話,瀋吉自此便與白府兩不相欠,如何?」
江之野這才招了招手,附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俞卿原本就撲朔迷離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只看夫人有沒有勇氣應對了。」江之野這般說道,上前拉住瀋吉的手,頭也不回地便帶他離開了瀕臨破碎的白家。
*
「觀察者數量:132921」
「第一次看這副本,感覺有可能是任何走向。」
「這心印的能量很足,副本幾乎沒有破綻。」
「嫉妒不僅尋常,而且比其他情感更加強大……」
「要見證令使大大的滑鐵盧了嗎?」
「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但看起來很有信心~」
「究竟什麼時候能修好令使自己的直播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