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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容吩咐:「去吧。」

  這時候忤逆她沒有任何意義,瀋吉只得朝倉庫邁步,暗自疑惑:「方才我所見的幻覺,是劇透嗎?」

  夢傀:「不是,劇透只有觸及關鍵道具才能看到。」

  瀋吉:「難道是我這角色失去的記憶?」

  夢傀答不出來。

  瀋吉摸了摸鼻子上的疤,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的確不太記得來赤花楹之前的經歷了,而那些記憶,肯定掩藏了什麼了不得的真相。

  *

  瀋吉再度返回了自己的小臥房外,卻出乎意料地發現:原被關好的門竟在虛掩著。他仗著自己是這裡的主人,立刻帶著內心的疑問,勇敢地走進去,故意大聲問道:「是誰在這裡呀?」

  結果不請自來的人,竟是方才還在宴席上犯尷尬症的新科狀元?!

  瀋吉茫然眨眼之間,馬上聽到了系統提示。

  「達成NPC主線:認識新科狀元。」

  這達成方式還挺詭異的……

  儘管心知肚明,瀋吉還是得明知故問:「你是誰?」

  狀元原本顯得非常害怕,觀察過他兩秒後,才察覺到這少年的異樣。

  瀋吉繼續裝傻:「你為什麼翻我的帳本啊?」

  狀元將手裡的本子小心地放下:「我就是隨便瞧瞧,打擾了,我可以走嗎?」

  瀋吉心裡無語,面上卻只能乖乖點頭:「請便。」

  如此一來,狀元便確定相信他腦袋有問題了,以至於這傢伙並沒忙著逃走,反而開始故意追問:「你是赤花楹的帳房先生嗎?小小年紀可真厲害啊,竟然沒算出半分紕漏,是誰教你的本事?」

  瀋吉:「嗯……沒人教。」

  狀元湊近:「為何你這裡只有這個月的帳單和客人名單?」

  狀元郎打探這些做什麼?看來是想和夫人做對嘍?

  瀋吉很多想法在腦海中電光火石地一過,隨即做出決定,決定親近這個特別的角色,所以故意講漏了嘴道:「我做好後就交給夫人,她負責保管呢。」

  狀元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見這傢伙都快把自己的目的寫在臉上了,瀋吉忍不住提示:「你快走吧,夫人不讓別人來看的。」

  聽到這話,狀元更相信瀋吉不僅腦袋傻乎乎,而且很善良,不由拱了拱手:「多謝小兄弟,方才魯莽,我還沒來得及請教尊姓大名?」

  瀋吉照實回答。

  狀元輕笑:「在下顧長卿,沈兄仗義,還望別與人提起我來過這裡,不然當真很麻煩。」

  瀋吉很痛快:「好。」

  顧狀元這才心事重重地溜出了門。

  夢傀道:「他很可能是個主線人物,至少不是來赤花楹上享樂的,而是有屬於自己的劇情目的。」

  經歷過兩次副本後,瀋吉已經熟悉了故事節奏:「我猜那個徐大人和他的疤臉保鏢,亦有所圖,這赤花楹怕是很快就要變天了。」

  *

  宴席落幕時,已是漫天群星。

  嘩啦一聲巨響,是綠榴回屋就砸碎了她桌上的瓶瓶罐罐。

  她可愛的臉因氣憤不甘而狠狠扭曲,命丫鬟將個五花大綁的年輕奴隸丟在地上後,隨即不耐煩地催促說:「滾滾滾,都出去!」

  嚇人都曉得綠榴性格扭曲,自然匆匆離去。

  等到屋子裡沒人了,這姑娘竟掏出了把匕首,奴隸見狀嚇得渾身發抖,掙扎著後退,奈何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躲閃。

  綠柳不屑地哼了聲,竟一把抓住奴隸的長髮,沒有半分猶豫便直接抹了他的脖子,轉而用碗接起血來。

  傍晚時瀋吉偷看的配方沒錯,人血確實是她製藥的材料之一。只不過那青春永駐的藥方綠溜還沒研究通透,以往只會少量採血淺淺嘗試罷了,若不是今夜實在是心情不好,也不至於忽動殺心。

  這般生氣,原因無它,怪只怪徐大人又留了白朵過夜。

  經歷過方才一番賣力表演,綠榴越發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卻又心有不甘,對著空蕩的房間罵道:「什麼玩意,糟老頭子!不點我就別動手動腳的,噁心死了!」

  「你什麼破事沒見過?這又是何必呢?」

  朱容的聲音柔柔地響在門口。

  綠榴立刻收起自己的囂張,端血起身:「夫人。」

  朱容並不在意地上已經咽氣的奴隸屍體,她緩慢走進室內:「我說過,就算沒有客人點你了,我也不會趕你走的,畢竟你有你的本事。」

  綠榴偏不這麼考慮,氣鼓鼓地問:「夫人,我真比白朵丑嗎?我真老了嗎?為什麼她總是能贏過我?」

  朱容側頭愣了愣,忽花枝亂顫地大笑。

  綠榴不明所以。

  朱容抬袖擦了下眼角:「別的美人都只是混口飯吃,求個活路,偏你這麼上進,我倒是真不懂了,受客人歡迎有那麼重要嗎?」

  綠榴使勁點頭:「當然重要。」

  朱容嘆息,親昵地攬住她的後背:「人心易變,男人個個都是喜新厭舊之徒,何必在乎那些呢?來,我跟你說點正事。」

  *

  笙鼓少歇,夜似深淵。

  被迫干起活來的瀋吉用最快的速度把夫人所要帳目核對清楚,而且留下了點紕漏之後,才交給她貼身婢女春塵,之後又暫時得了些清閒。

  此時多半已是後半夜了,可惜他還沒搞清核心矛盾,再累也不可能睡得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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