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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選酒的事真的靠譜嗎?易朝夕折騰這麼久,怎麼可能還留下餘地?他嘴上說是要參與賭局,其實還是莊家,在莊家面前,賭客怎麼可能占到半點便宜?
眼見場面陷入僵持,江之野忽笑出來:「你不會覺得,自己還有信用和我們玩這個遊戲吧?」
易朝夕反問:「你不會覺得,你有資格選擇拒絕吧?」
話畢,余芍兒就圖窮匕見!
江之野本能警惕,然而他卻沒受到攻擊,反倒是完全不懂格鬥的瀋吉被架住了脖子。
冰涼的利刃觸及皮膚,著實涼到了骨子裡。瀋吉皺眉:「你敢動我,此後就別再踏入京城半步。」
易朝夕嘆氣:「何必搞成這個樣子呢?我們客客氣氣、平平安安的,不好嗎?」
說著,他便慢騰騰地將地圖疊小,用那墨汁輕寫了幾個字,而後將其系在鴿子的腳上。
不管這傢伙有什麼陰謀與機關,哪怕赤手空拳,江之野在幾秒之內將其按倒、殺掉鴿子,都是很容易的。
可余芍兒隔斷瀋吉的動脈,也只需要剎那光景。當真是進退維谷。
僵持了片刻,江之野才伸手觸向酒杯。
易朝夕阻止:「不,讓沈公子先選。我這酒可是好酒,沈公子先品品,它是什麼味道的?」
【主線任務:完成最終賭局】
【繼續】
【拒絕】
午夜未到,技能還沒刷新,此時此刻當真沒什麼金手指可以用了。
瀋吉被余芍兒用力按到桌前,只覺得脖頸一陣刺痛,隨後便有溫熱的液體狼狽流出。
那鴿子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竟然用力撲騰起翅膀,它掉下的黑色絨毛在空中打了個旋,緩緩落在了盞酒杯里。
易朝夕微笑:「看來,黑鴿幫你選了呢,請喝。」
第54章 金銀舫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 配合是不可能配合的,瀋吉甚至懷疑那酒液大有問題,這變態養著羽紗研究怪藥, 難保有影響精神穩定的東西存在。
鴿子也好, 地圖也罷,並無更多意義, 全都是為了擊潰賭磕客心理防線手段罷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蠻橫到不像樣的安排, 確實是易朝夕在賭,他必要在自己失勢之時, 得到黑鴿所掌握的秘密!
瀋吉用盡力氣和余芍兒相抗衡,可那匕首在脖頸處越切越深。
正在危急之際, 他身體中忽湧上股陌生的暖意,促使他猛地推開了武藝高強的余芍兒!
嘩啦啦——
無數珠子散落在地, 是那蒙眼和尚給的手串!
由於進入副本後, 所有玩家的衣服都會換成劇中的皮囊, 瀋吉根本就沒見到這東西的存在。
所以和尚是當真擁有神通, 且預見到了自己要遭遇的「兇險之事」, 才給了這個救命的道具嗎?
眾人震驚的的瞬間, 江之野已經一腳踹開試圖重新撲過來的余芍兒,抄起她脫手的利刃防身,同時拽住瀋吉直衝出門口。守護在此的持刀侍者門一擁而上!
眼見黑鴿子趁機跟著飛了出去,易朝夕急了:「全都給我抓回來!」
余芍兒在江湖摸爬滾打多年,遇到厲害的男子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但全沒料到江之野竟有如此實力, 那勁道根本不像個人類能使出來的!
她扶著痛到難以呼吸的腹部艱難爬起:「是!」
結果剛追出門去,便在見到滿地殘兵的同時撞上跑來通報的下屬:「余管家, 不好了!那高橋三郎帶來好大一夥武士劫了獄,把陳寒給擄走了!」
余芍兒震驚:「什麼?」
易朝夕冷著臉走出門來:「不必再對東瀛人客氣。但瀋吉和江之野兩個,我要活的!」
余芍兒擦掉嘴角湧出的血跡,稟報:「老闆,此刻大動干戈,很難不影響那些賓客……我們船上的客人,非富即貴,還請謹慎啊!」
易朝夕立刻變量:「所以呢,任他們造反是嗎?!」
余芍兒被嚇得一個哆嗦,馬上轉身吩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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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高橋三郎帶走陳寒,下步計劃便是搶奪金銀舫的駕駛室,以便他接下來能夠掌控局面。可他與下屬剛將走廊上的侍者趕盡殺絕,負責看守人質的武士便急著匯報:「少佐,那女人好像不行了。」
已鋌而走險的高橋三郎根本沒時間進行審訊,聞言立刻轉身去瞧:「什麼?!」
那陳寒剛被抓時,還在驚恐地哭喊尖叫,可現在卻全憑武士用力扶著,才能勉強站立。她滿臉是汗,皮膚蒼白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因嘴巴被堵住而只能拼了命地用鼻孔呼吸,仿佛隨時會背過氣去的模樣,完全不像裝的。
高橋三郎扯下那塞嘴的布:「你怎麼了?」
陳寒口齒不清地說:「藥……解藥……我……」
這個瞬間,高橋三郎冒出了不詳的預感,因為羽紗明明講過,陳寒破解了密文,已注射過那藥劑的解藥,為何還會……難道被騙了?!
在這膠著時刻,武士全都規矩地站在一旁,於圍觀中等待少佐發話,高強三郎忽然暴怒:「去把羽紗找過來!」
結果未等武士們動身,走廊盡頭就出現了一大群持刀侍者,余芍兒飛速沖在前面,毫不留情地持刃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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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被江之野救出密室的瀋吉,已躲入個不起眼的倉庫內,剛匆匆包紮好脖頸傷口。他痛苦地緩和了下發悶的心臟,而後說:「這日本人真是不夠果決,按理說他早該動手去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