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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師兄說,只要孟公子每日抄一份清心咒交與他過目,那麼,他就會送你一件小禮物。」

  「呦,想不到還有這福利呢。」

  「什麼?」玄相沒懂。

  孟梨道:「我是說,原來常衡用這種法子,來鼓勵督促弟子們認真修行啊。」

  「孟公子誤會了,常師兄雖然為人寬厚,但他教學時,很是嚴厲。但凡出一點錯,都是要罰去跪香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他送人禮物。」玄相望著孟梨手裡的玲瓏鎖,又道,「我記得,此物一直是師兄很寶貝的東西,聽說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這些年,他一直好生珍藏著,沒想到居然會給了你。」

  孟梨愣了愣,呆呆地看著手心裡的小鎖。

  「我想,在常師兄眼中,或許孟公子比這把小鎖更寶貝吧。」

  孟梨瞬間臉紅,羞恥地話都說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地道:「才,才不是這樣呢,我看他啊,分明就是想用鎖把我鎖起來,他總是覺得我喜歡亂跑,老是把我當小孩兒看待,可我已經十七歲了!」

  「你十七啊?」玄相驚訝,「我還以為你只有十四、五歲!」

  孟梨:「……」那面相顯小,怪他咯?

  「那,那他有沒有說我畫……不,說我抄的那個,嗯……」

  玄相點頭:「說了,他說孟公子的字很好。」頓了頓,他很驚奇,「我第一次聽常師兄誇人字好,但我當時沒瞧見。孟公子可否寫兩個字,讓我瞧瞧?」

  孟梨:「……」他總共就寫了倆大字,還是在大王八的腦袋上寫的。

  「還有,觀里門規繁多,我又有些雜事在身,恐怕得下午才能過來找你,到時候,我帶你去後山轉轉,那裡種了許多花草,還常有野兔,翠鳥出沒,你若是喜歡,我替你抓一隻來,養在屋子裡,陪你解解悶。」

  孟梨:「我想,你肯定要說但是。」

  玄相笑了:「對,但是,常師兄說你不認路,所以讓我叮囑你,不可獨自出去,尤其不能離開道觀。」

  「好了,好了,知道了。」

  孟梨看了看手裡的玲瓏鎖,突然就消氣了。

  但這並不能讓他老老實實待在房裡,哪兒都不去。

  等玄相收拾了碗筷離開後,孟梨就溜出了房門,但他前天晚上是稀里糊塗才尋到了常衡。

  走夜路和走白路根本不一樣。

  孟梨跟瞎貓似的,在偌大的道觀里轉來轉去,轉來轉去,轉了好幾圈,愣是沒找到那天晚上所走的路。

  反而還被一個年紀大點的道士抓了包,以為他是逃了早課的小道士,拽著他死拉活拉,要拉他去上早課,任憑孟梨怎麼解釋,自己真的不是道士,就是來道觀里找朋友的。

  可這個道士古板得很,根本就不聽,還訓斥道:「你說你不是道士,那你身上怎麼穿著道袍?我看你就是存心逃了早課,還謊話連篇,豈有此理!」

  孟梨雖是狐妖,但封了妖力後,本質上就是個文弱斯文,長相清秀白淨的少年,胳膊腿,還有腰,都纖細得很。這道士常年吃齋,飯里都沒啥油水,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牛勁兒。

  居然將孟梨連拖帶拽,直接拽到了大殿裡,裡面已經坐滿了一群小道士,此刻手邊都放著書,肅然誦讀。

  見到孟梨是被硬拽進來的,一時都忘了誦讀,紛紛望了過來。

  「我,我都說了,我真不是你們觀里的道士,我就是過來小住幾日……我穿這個道袍,只是因為沒帶換洗衣服,你,你快放手,你拽疼我了!」

  孟梨被拽到了最前面,底下一群人看著他,他就跟逃課又被校長抓包的小學生一樣,難堪尷尬,還不知所措。

  「胡說,若非本觀弟子,怎可穿本觀的道袍?」老道士神情嚴肅,詢問孟梨的道號是什麼,在哪個師父座下修行。

  孟梨剛想說常衡,可又擔心這樣會給常衡惹麻煩。而且,他見對方年紀挺大的,只怕是常衡的師叔伯,一個搞不好,再連累了常衡。

  再說了,他本來就不是道士啊。

  這牛鼻子老道真是古板得很,怎麼都不信他,更不肯放他離去。孟梨心裡著急,很後悔自己沒有聽常衡的話,獨自在道觀里瞎跑。

  孟梨不想在此地丟臉,見解釋不通,趕緊要逃離此地,豈料老道士居然喊人抓他。

  他一急,就在大堂里東躲西藏,不讓人抓,不小心撞了碰了,弄翻了燭台,踢倒了供桌,底下坐著的道士們見狀,紛紛起身阻攔。很快整個大堂就一團亂。

  「我都說了,我不是道士!你們怎麼都不信我啊!」孟梨被追得繞著柱子跑,見他們窮追不捨,索性道,「那我把道袍脫下來,還給你們還不行嗎?」

  邊說邊上手脫衣服。

  可在慌亂之下,還不小心把道袍給撕壞了。

  那老道斥了句:「豈有此理!祖師爺面前,豈能容你放肆!」

  竟直接施法,將孟梨捆了起來,嗖的一聲,就拽了過去。孟梨一個沒站穩,哐當跌趴在地,頓時眼冒金花。

  還沒緩過神來,就被兩個小道士抓了起來,還要將他按跪在地。

  孟梨哪肯?

  他這輩子除了清明祭祀,給去世的長輩磕過頭,就是去廟裡玩,給菩薩磕過頭。

  什麼時候也沒被人按跪過!

  「放開我!我才不要跪!」孟梨大力掙扎,氣呼呼地大喊,「誰稀罕穿你們觀里的道袍!我脫下來還給你們還不行嗎?快放開!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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