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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向延序俯身壓上去,嘴唇貼住楚兆年耳垂,用力吮吸一下, 「別喜歡他了,喜歡我好不好?」

  第25章

  真相大白

  楚兆年做夢了,夢見自己在人跡罕至荒野里,被一隻狼狗盯上。

  他拼命跑,跑了好久好久,跑到腿都沒有知覺,最後還是被一下撲倒。

  那狼狗沒立刻咬死他,而是先拿濕潤的鼻子在他臉上四處嗅嗅,一直嗅到耳邊,忽而伸出舌頭舔舐。

  將整個耳廓打濕之後,才順著下頜慢慢往下,在頸側停住。

  楚兆年屏住呼吸,手悄悄在地上盲目摸索,似乎想找到什麼可以保命的武器。

  等他剛抓上一塊石子,那狼狗突然張嘴一口咬住脖子,犬齒輕易破開皮肉,滾燙的鮮血立刻流出來……

  他疼得瞬間睜開眼睛, 「呼呼呼」,楚兆年喘著粗氣抬手摸了摸脖子,還好,還在。

  可是,痛感也在,為什麼?

  他一下子坐起來,房間裡很黑,窗簾緊拉,定時的加濕器恰好自動開啟,晚上十點了。

  他頭有點疼,依稀記得白天喝過酒,和誰一起呢?

  楚兆年下床穿上拖鞋,趿著步子踱進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愣了愣。

  脖子,脖子上有一塊很明顯的紅痕,隱約有了要發紫的跡象。

  「咯吱。」房門突然被打開,接著有人走進來,腳步剛開始很輕,沒走幾步就變重了, 「嗯?豆包?」

  「你醒啦?」向延序扒著浴室的門框,一眼瞥見對方頸上的吻痕,霎時心虛, 「啊,你醒啦?」

  是了,向延序。楚兆年回過神,忽而想起白天醉酒追著人滿屋子跑的荒唐事,頓時感到頭疼欲裂。

  「那個……今天早上,我,那個你,嗯……」

  酒後剛睡醒本就頭疼,聽著向延序擠牙膏式地說話,楚兆年更加沒有耐心,打斷問: 「你到底想說什麼?」

  嗯?忘了?向延序上下打量他,猜測對方應當是真的不記得,否則自己也沒命站在這兒。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說,我點了外賣,應該快到了,我出去看看。」

  奇奇怪怪,楚兆年眯了眯眼,沒深究。視線再次對上鏡子,摸了下脖子上的痕跡,心想難不成是向延序趁他睡著,為了報復他掐的?

  這下手也太黑了。

  「耳朵怎麼回事?」楚兆年微微蹙眉,忽然發現自己耳垂也紅了,還發腫,鼓起個包,難看得要命。

  究竟怎麼回事?

  「啵~」倏地,吮吸的聲音像斷弦重聯般在耳邊里響起,一些片段重現腦海。他驟然瞪大眼睛,只記得向延序好似吻了他,脫了他的衣服,然後……

  不對,不對,記憶錯亂了,這是上輩子的事。

  楚兆年呼吸變得有些急,再次回想親熱的畫面,還是止不住心跳加速,心口又癢又痛。

  花灑噴出冷水,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把楚兆年的躁動不安全沖跑了。

  舊情復燃,重蹈覆轍,在他的詞典里是絕對不能出現的。

  冷靜洗漱後,楚兆年剛出房門,險些被一桌子珍饈閃瞎他的24k純金眼。

  九菜一湯,龍蝦鮑魚,皇帝的晚膳也不過如此。

  「感動嗎?」向延序穿著圍裙站在餐桌前,非常紳士地給人拉開椅子。

  要不是清楚他做菜那驚為天人的手藝,都要懷疑這菜是他做的了。

  楚兆年無視他的獻殷勤,徑直走到另一邊自己拉開椅子坐下。

  向延序見狀,迅速脫掉圍裙,坐下張口就問: 「你那個白月光,會給你點外賣嗎?」

  嗯?楚兆年雙眸微微眯起來,不明所以地斜視他。

  「我猜也不會。」向延序自問自答,拿餐巾淨了手,接著很自然地給剝了只蝦放到楚兆年碗裡。

  鮮紅的蝦肉在碗底彈了彈,楚兆年順勢去看那隻扔過來的手,骨節分明指縫乾淨,就是不知道給多少人剝過蝦。

  「你那個白月光會給你剝蝦嗎?」

  「不用。」

  兩人同時開口,楚兆年狐疑地把蝦夾出來,放回盤子裡。

  向延序頓時黯然失色,吃飯的時候把碗筷敲得砰砰響,像怨婦一樣喋喋不休: 「切,別人剝的就不吃,自己又不樂意髒手,非要把你那白月光請過來給你剝才滿意?」

  楚兆年越聽越迷惑,他怎麼覺得這人今天這麼陰陽怪氣呢。

  「啪!」向延序突然把手機甩過來, 「他手機號多少,你給我,我把人叫過來給你剝蝦。」

  「你有病吧。」

  「嘶,就是想讓你好好吃飯,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呢?」向延序佯裝受傷,誇張地捂住心口表示痛痛。

  那做作模樣簡直叫楚兆年忍無可忍,好幾次想要再把他趕出家門,最終還是強忍了去,看在那一桌子菜的份上。

  真是寫詞寫糊塗了,居然把精神病患放進門。

  「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白月光到底會不會給你剝蝦?」

  向延序糾纏不休勢必要問出個結果,卻把楚兆年氣笑了, 「我沒有什麼白月光,你要是再亂說話就給我滾出去。」

  「你騙人!」向延序很激動, 「我早上都聽見你喊他名字了!」

  楚兆年登時呼吸一滯,轉而又冷笑問: 「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他叫什麼名字?我也很好奇。」

  這話一出,向延序就知道自己被識破了,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尬笑兩聲: 「哈哈,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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