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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是我大輪迴的總工程師江河,我學長!我領導!我師父!」張良紹一臉嘚瑟。

  「原來是江總工!」

  眾人上前來行禮。

  「多說無益。」江河看著地上那攤暗紅色的血跡, 神色晦暗,「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一行人進入城裡, 落腳到了一座河邊的小教堂中,勞倫特被人帶到地牢中暫行關押, 剩餘的騎士們則分配房間休息。

  張良紹和江河兩人被分到一間休息,門甫一闔上,屋內的氣氛就安靜下來。

  張良紹有氣無力地趴到桌上,揮了揮手。

  「領導,幫忙把窗簾拉上,曬死我了……」

  江河走到窗邊,往外打量了一眼,窗外是寬闊的河流,四際無人,這個房間還算僻靜,很適合談話,他闔上窗,拉上窗簾。

  「第三代的能力強大,你喝了他的血,等到轉化成功,就可以不懼日光。」

  「別提了……」張良紹摸了摸喉嚨,「我現在嗓子癢得不行,賊渴,牙齒也疼,還漲漲的……還有,把那個拿遠一點,難受……」

  江河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長劍,這把聖器被包裹在暗色的劍鞘中,鋒芒未顯,但氣息猶在。

  江河眼神暗了暗。

  張良紹見江河這麼久沒說話,抬起頭打量,剛好注意到他僵硬的表情,「你是在想秦楚?」

  江河不作聲,算是默認了。

  張良紹托著臉,低聲道,「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沒有,如果他死了,遊戲就結束了。」男人聲音毫無起伏。

  「那倒也是。」張良紹歪過頭,「不過他是吸血鬼,被聖器穿過心臟,怎麼可能不死呢?難道……你手下留情了?」

  江河握緊拳頭,皺了皺眉,「沒有,我確實刺穿了他的心臟。」

  「臥槽,謀殺親夫,你下手也太……」張良紹在某人冰冷的逼視中把話說完,「犀利了……的說。」

  「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三千七百多個玩家。」江河看著窗簾邊上透過陽光的一絲罅隙,聲音低沉。

  「想不到領導你如此深明大義!舍小家顧大家!」張良紹萬分感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道,「以防萬一,我還是安慰你一下,是秦楚先拋棄了你,這件事情上你完全沒有對不起他,不要自責。」

  江河看了他一眼,黑色眼瞳深邃得反射不出倒影,過了半天,他忽然道,「你不會被銀器灼傷。」

  「噫?」張良紹抬起手,又看了看江河身上的銀制鎧甲,又翻來覆去看了看手確認了一遍,「真的!難道這就是聖騎士變成吸血鬼的不同?」

  話音剛落,他就被忽然掀開的窗簾刺得雙眼一瞎,慘叫一聲擋住了臉,「媽啊,快闔上。」

  「看來你的轉化還沒有結束。」江河放下窗簾,拔出了聖劍,將劍鞘扔到一邊。

  「臥槽,大哥你要幹嘛?」張良紹瞪大眼睛,後退兩步,「你不會想拿我做實驗吧?別啊,萬一真的把我捅死了怎麼辦?」

  江河面無表情地向前走了兩步。

  張良紹又向後退了兩步。

  「怕什麼。」江河緩慢道,「我又沒說要捅你心臟。」

  「說的也是……」張良紹後知後覺地吁了一口氣,便被某人拿起左手在手心上劃了一道。

  「哇!」張良紹一臉期待地看了半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沒癒合……」

  「看來是如此了。」江河放下劍,到一邊的酒櫃中拿起一個空杯子。

  「臥槽,領導你幹嘛要劃手心,劃手指不行嗎?」張良紹苦著一張臉,「現在我不能被光明聖力治癒,這讓我明天怎麼和他們解釋我的傷口,說我和你鬧彆扭行嗎——你在幹什麼?」

  「完成你的轉化。」江河一手執劍,劍身向下懸於杯口,然後一手握上了劍刃。

  鮮血順著手心蜿蜒而下,順著劍刃落入杯中,不多時已經積了半杯。

  張良紹咽了口唾沫不說話了,他發現江河對自己更狠,這麼握上去手不疼嗎?!

  直到血液到了杯沿一寸出,江河才鬆開手,與此同時他手心冒出一團白光,傷口慢慢復原了。

  「喝。」他端起杯子,遞給張良紹。

  「你血液里聖力也太多了,我不會被毒死吧……」張良紹接過杯子猶豫道。

  「你不怕聖力,還要我重複一遍嗎?」江河斜過眼看他,「還是說你想和勞倫特去地牢做伴?」

  「我喝,我喝還不成嗎?」張良紹撇了撇嘴,捏著鼻子像喝中藥似的把一杯子血幹了。

  見他喝完,江河將劍拍到桌上,坐下來,「聖器一出,血族必死,這一切就該結束了。」

  「但是你不是說秦楚他沒死嗎?」張良紹放下杯子,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眨眼道,「難道他還有什麼別的依仗?」

  江河低下頭,低吟道,「連教廷都不知道的秘密武器……麼。」

  ……

  「唔哼……」

  今夜的梵卓城堡迎來了一片低氣壓,蝙蝠蟄伏不出,燭光低淺黯淡。

  「該死的……疼死了!」

  水晶高腳杯被人狠狠甩到地毯上,一絲沾在邊沿的黏稠液體遲一步落到了地面上。

  「梵卓大人,請息怒……」穿著黑白蕾絲長裙的女僕驚恐地將托盤放在膝上,跪倒在床邊。

  靠坐在床上的長髮青年半裸著上身,瓷白的肌膚上裹著厚厚幾層紗布,內里透出隱隱血跡,猩紅的嘴唇襯著他臉色更加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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