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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
「這不可能……」
弟子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哎呀呀，夏姑娘還是選擇了召喚魔神啊。」楚河位於最好的觀察點，看著整個魔宗從混亂變得平靜卻暗中充滿危險，頓時有感而發。
「什麼？」柳依瑜問。
楚河失笑道：「實乃有幸曾了解過魔宗聖女一二，她似乎也是某個大人物的靈魂碎片——因而她對於秦意的安排，很是不悅，並且很順利的得到了一些漏洞上的方案，心裡便升起了召喚魔神用以反抗的意識。」
柳依瑜皺眉，「聽楚姑娘所言，你與秦意一早便知會有這麼一天？」
「也許。」楚河漫不經心的說著。
其實有些事情說得太清楚，反而不好。
有些事情瞞著，她才能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有什麼辦法嗎？」柳依瑜沉默良久問道：「消滅魔神的。」
楚河摩挲著下巴，說道：「到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這就要看你們願不願意聽從我的安排了。」
「什麼安排？」柳依瑜問：「你說。」
「孟誩手裡有一面破碎的鏡子，裡面有著本該屬於秦意的權限，只要將它恢復如初，便可以輕易的封印掉眼前的魔神。」
「沒這麼簡單吧。」柳依瑜和楚河打交道久了，明白這人說話總是先將好的說出來，而把代價都隱藏在後面。
「需要你們與我一樣，都是靈魂狀態，才可以使用。」楚河很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簡單不費事。
「靈魂狀態……那不就是死了？」大黃在一旁傾聽完兩人的談話，總結道：「你想把我們都弄死？」
楚河搖搖頭：「倒也不能說是要把你們弄死，只不過是讓你們的靈魂抽離出身體，進入鏡之碎片之中——更何況不是我要把你們都弄死，而是魔神正在頭頂虎視眈眈的盯著，你們若是不願意，就當我……」
「好。」柳依瑜直截了當的說道：「怎麼做？」
大黃伸手攔住柳依瑜：「你怎麼可以答應她，誰知道她說得究竟是對還是騙人……」
柳依瑜則是冷聲道：「那你能拿出第二個辦法嗎？」
大黃被柳依瑜的話堵住，她沒有第二個辦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楚河看著吃癟的大黃，笑道：「不急。你們還有時間用來遲疑，魔神被召喚而來，還需要甦醒一段時日。」
「一段時日是多久？」
孟誩從御劍上下來，李青鸞隨著而落，兩人回到了安全地帶。
楚河望著孟誩，她與她曾見過的樣子，並沒有差別，許是多了幾分急切，至少初見時，她從未這樣過。
「三柱香內。」楚河回道。
「這也太短了……」孟誩看向楚河，「而且你真的確定，那些鏡子碎片有用嗎？」
孟誩對楚河的不信任是沒由來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們曾經見過，並且她騙過她。
「當然有用。」楚河說道：「怎麼？你覺得我在騙你？」
孟誩正色道：「你自己應該心裡清楚才是。」
楚河神色一變，若非她知曉孟誩的記憶並沒有甦醒，她定會以為，她什麼都知道了。
就像她說過的，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太清楚為好。
「這只是你對我的成見。沒關係，慢慢都會改變的。」楚河說道：「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幫你，幫你更好的認清你的心，幫你更好的走完你應走的路……當然最好是我為你選好的路。」
孟誩能從楚河的話里感受到一種令人不適的滑膩感，像是在恐嚇她。
「你什麼意思？」李青鸞站在了孟誩身前，抵擋住楚河的目光。
「你想問什麼？」楚河笑道。
李青鸞心裡莫名的升起不安，她、甚至她們，都覺得在楚河面前說話時，她對她們的了解過於深刻了。
「你方才所說的靈魂脫離身體，進入靈魂碎片，要怎麼才能做到？」
李青鸞與柳依瑜的關注點往往都是一致的。
楚河笑著看向孟誩，「只要集齊了人，孟誩拿出那面完好的鏡子，便能開啟了。」
孟誩問：「需要多少人？」
楚河回：「共七人。」
第141章 甦醒
宋沁心和薇薇趕來的時候,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怪，至少不是一個很好的氛圍——像是剛吵過一場惡架。
孟誩站在她們的中心處，望向她。
「夫人。」她說。
「沁心。」她柔著眉目回應。
在場的幾人, 面上都有些落寞之色, 哪怕她們知曉, 她們的靈魂根源是同一人, 卻也無法說出真心的祝福。
楚河算是其中反應最為平常的了，她看著宋沁心, 嘴角上揚幾分——在這個位面，也只有像宋姑娘這樣的愛意能治癒那小孩的傷，因而她並不意外。
怪自己傷她太深。
楚河的腦海里響起了秦意的話。
「有必要嗎？」
秦意想問她, 為什麼決定幫她, 寧願回歸她的本體裡。
楚河笑了笑, 她當時沒有說實話，隱藏了許多細枝末節的事情, 但現在已經能說了。
她。
不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