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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疼死了。」
孟誩這下確信了,她們真的是永隆國的皇女殿下與國師大人,她這到底是什麼鬼運氣啊。
淚水一瞬間就盈滿了眼眶,當然,這是被大黃捏疼的。
「姐姐不哭。」薇薇湊了過來,輕輕用手帕擦拭著姐姐眼角流出的眼淚。
孟誩也掏出手帕,擦拭著薇薇的眼淚。
方才大黃在一旁已經將她們尋陣眼,結果誤觸啟動陣眼,又遇到魔宗使者打架鬥毆的事情和薇薇說過了。
薇薇聽完後,眼淚就流個不停,拉著姐姐的衣服哭個不停。
孟誩輕聲說:「好啦,薇薇乖,不許哭了,再哭下去姐姐該心疼了。」
「嗚嗚……好……姐姐不哭,薇薇也不哭。」薇薇的鼻頭、嘴巴都哭的紅紅的,眼淚還在大把大把的落,她一隻手緊緊抓住孟誩的手,一隻手擦眼淚,奶聲奶氣的說,「薇薇下次再也不離開姐姐了。」
大黃冷哼著,瞧著這兩個哭包,真沒出息,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倒不是大黃不想安慰薇薇,而是薇薇只有孟誩才能安撫的下來。
「好好好,那從現在開始,我們都不許再哭了。」孟誩好生安撫著。
「嗯……」薇薇乖乖的窩在孟誩懷裡。
瞧著眼前儼然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
大黃哀嘆,薇薇啊薇薇,你不能這樣輕易的讓這個壞女人得逞啊。
與孟誩這邊畫風不同,師尊那邊是另一種畫風。
「你是說,她們是永隆國的皇女殿下和國師大人?」
柳依瑜抬起眼眸,冷意纏繞著她的嗓音,冰涼涼的。
雪川望向出言者,那女子一襲白袍,清冷入骨,眉間淡漠,而其周身威勢尚未顯露,已令人折服。
「回宗主大人,錯不了。」宋沁心輕笑著,「皇女殿下一雙星眸,名冠天下,國師眉心星印,一技絕城。」
「永隆國的皇女殿下失蹤三月,鬧得朝堂不可開交,皇帝陛下懇求新國師占卜皇女下落,而老國師卻欺上瞞下,膽敢說新國師閉關不出。不曾想,你們竟是一同出逃……」
「你們究竟是誰?」被宋沁心猜出身份的雪月護住身後的雪川。
「唉,別緊張,容我來介紹一下吧。」大黃見局面不妙,便站了出來,「這位是我們天劍宗宗主,柳依瑜。」
柳依瑜輕輕頷首。
「在下宋沁心,宋族嫡女,若是沁心沒記錯,皇女殿下早些年生辰,沁心有幸曾參與過。」
宋沁心不需要大黃的介紹,她笑看著眼前的皇女殿下與國師大人,她們兩人這般不顧一切的『私奔』,當真是令她驚嘆。
「在下是柳師尊的親傳大弟子,李青鸞。」一旁許久沒說話的大師姐也自己介紹道。
孟誩也想要上前說些什麼,卻見雪月回首看向身後的雪川,二者對視一眼。
雪月出言冷漠的說道:「我……早已不是皇女殿下,她也不再是國師大人,我們二人只想求得解藥,最終歸隱山林,不再過問世事……」
好傢夥,皇女和國師,她們這是要躺平養老啊,孟誩在一旁無情的吐槽。
「殿下說笑了,」宋沁心笑容不減:「既然生在皇家,可不是能說撂挑子就撂挑子不乾的,更何況整個永隆國,皇帝陛下只有您一位子嗣……」
「你閉嘴。」雪月紅著眼睛,低吼了一聲,像只巨獸被逼到了牆角。
雪川上前摟住雪月,生怕她再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喃喃自語:「雪月……不要……」
她的淚水滑落進雪月脖頸的衣裳內。
「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孟誩察覺出一絲怪異,雪月的情緒似乎很不穩定,隨便說幾句就會像個火藥桶一樣炸開,起先,她以為這就是雪月的性子,但現在看來,好似並非如此,其中恐有隱情。
眾人目光聚在了雪川身上,似乎在無聲的詢問她個究竟。
雪川無奈地抬起頭,輕聲解釋起來:「在五年前,皇帝陛下好似瘋了,突然開始餵皇女殿下一種叫做『雪』的蠱蟲,皇女殿下當時無招架之力,被足足餵了十五天之久,而那蠱蟲進入身子後會潛移默化破壞食用者心智,改變其性情……如今這般便是後遺症了。」
雪川說話期間,雪月的身子顫抖個不停。
皇帝陛下給他唯一的子嗣下毒蠱,孟誩止不住的皺眉,皇帝陛下這得多大的心啊,才能幹出這種事情?
「雪蟲……」柳依瑜喃喃出聲,驚得周圍人都看向了她,感知到周身目光後,她解釋道:「這是來自西域宗的蠱蟲,通體雪白,冰寒至極,毒性不低,長期服用副作用極大,以身代養會精神錯亂,性情大變……」
全中了。
「可是……我有一個問題。」孟誩出聲道,大家聞聲看向她,讓她一下子成為了在場的焦點,只見她困惑的問:「我並未在雪月身上看到蠱蟲,她是皇女殿下,可那蠱蟲現在分明在你的身體之中。」
雪川沉默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向孟誩,嘴角有些悽慘的笑道:「孟姑娘,你知道國師是做什麼的嗎?」
見孟誩有些困惑,宋沁心便開口道:「國師一職,夜觀星象,逆天改命,斗轉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