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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份是被雇來寫歌詞的書生,要求寫滿一定數量的歌詞,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大廳里寫歌。」齊言給眾人看了看自己還沒完成的稿子,「之前寫的被梅姨收走了。」

  陳杰飛「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轉而看向朱遠,「你是最後一個和張古月接觸的人吧?」

  朱遠黏在穆如煙的旁邊,軟軟地說:「我一開始在陪張古月喝酒,後來他故意欺負這個啞巴新人,還砸了白幣喊梅姨請『頭牌歌姬』到二樓包廂。他跟著梅姨走後,我因為身體不舒服就回後台了,和穆姐換了班。」

  「欺負?」齊言盯著他,冷笑一聲,「我當時剛好拿了些書回大廳,感覺是你和張古月一起實施的計劃。」

  朱遠急忙辯解道:「不是的!都是他一個人幹的,我是被逼的!楚哥,謝謝你來幫我,對不起連累到你了。」

  楚愴然還沒想好如何回應,才能讓這些人的注意點從自己身上挪開。余光中,他看見身邊伸來一隻手。

  齊言貼著他的耳朵,隱藏在厚重鏡片後的眼神帶著一絲溫柔,小聲道:「你想說什麼,我幫你。」

  近距離呼出的熱氣把楚愴然的耳朵尖染紅了。他輕微地挑了下眉,終究還是在齊言的手心寫下了字。

  【紙筆給我。】

  齊言有些不高興地收回了手,把自己寫歌詞的工具遞給他。

  【你們為什麼說兇手是「頭牌歌姬」?】

  看到楚愴然寫下的文字,眾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異常複雜,似乎想起了什麼很不好的畫面。

  靜默片刻後,王盛最先說道:「你進來前,這個副本原先有10個人。幻境剛開始就是「追逐賽」,第一個死的是一個叫崔艾的女大學生。她的死狀很詭異,臉上的五官全部消失,像是被人用刀割了下來,但除此之外,身上的衣服都完好無損,一點血跡都沒有,乾乾淨淨。」

  「對,我和男朋友是第一個發現她的。」吳雅雅接話道,「當時大家都不知道「追逐賽」會發生什麼,所以第一時間先躲了起來。我們在黑暗中沒來及跑,只好躲到大廳里的一張桌子下面。那個女生本來躲在舞台的幕布後面,等燈重新亮了以後,我們就看見幕布已經拉開了,而她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就像……就像在表演節目。」

  她臉色慘白,緊緊地抱著王盛的手臂,顯然當時嚇得不輕,如今回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

  「第二個死的是個叫鬍子豪的上班族,他也是『追逐賽』的時候死的,是齊言最先發現的。」王盛說著看向齊言。

  「我本來躲在大廳的桌子下面,後來聽見舞台那邊傳來動靜。」齊言低頭盯著地面,繼續描述道,「所以燈一亮,我就害怕地想跑。結果一抬頭,我就看見他在舞台下的第一張桌子那裡坐著,手上還舉著酒杯,朝向舞台的方向。臉上的五官也沒了,只留下了一個上揚的嘴巴,身上同樣沒有血跡。」

  「第三個是我們最先發現的。」穆如煙摸了摸朱遠的頭,像是在安撫這個膽小害怕的少年,「那次的死亡地點不是舞台了,在後台的化妝間門口。我當時和小遠一起躲在化妝間裡,在黑暗裡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等燈亮了,我們推門卻死活推不開,只能喊大家過來幫忙,後來發現是那個叫黃屈科的男孩子死在了門後。」

  穆如煙深息了口氣,繼續說道:「他的死狀和前面兩個完全不同,五官完好,但是滿臉血跡,而且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最嚇人的是,他的頭扭成了180度,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化妝間的門,而化妝間的門上用未乾的鮮血寫著『頭牌歌姬』這四個字。」

  第36章 「耳朵紅了」

  陳杰飛推了推眼鏡,打斷了穆如煙想接著說的話,對楚愴然道:「你怎麼看?」

  楚愴然沉思片刻,梳理了下線索。

  【舞台表演、台下觀眾、化妝間和「頭牌歌姬」,這些關鍵點讓你們鎖定了兇手。】

  看到他寫下的文字,陳杰飛對他投來認可的目光,「沒錯,這些線索已經很明顯了,兇手就是這個酒樓的『頭牌歌姬』。」

  楚愴然聽見他篤定的語氣,微不可查地輕蹙了下眉。他意識到自己無法洗清「頭牌歌姬」的嫌疑,於是換了一個思路。

  【有沒有可能「追逐賽」這幾個字是誤導,我們不需要躲,因為死的人是提前選好的。】

  讀完他的話,眾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靜得可怕。

  此刻,隨著時間的推移,酒樓也恢復了正常的營業狀態。

  「你們幾個!一群人愣著幹嘛?」梅姨的喊聲打破了眾人互相猜忌的目光。

  大門外,陸陸續續迎來了客人。

  他們立刻回到自己的角色中,扮演得格外賣力,誰都不想莫名其妙地成為下一個目標。

  楚愴然趕在其他人之前,去化妝間換下了衣服。幸好除了醉漢和齊言,還沒有人見過「頭牌歌姬」,所以認不出他這身過於張揚的紅衣。

  穆如煙因為之前和朱遠換了班,於是和梅姨打完招呼後,也回到化妝間休息。她對不會說話的楚愴然似乎頗為同情,絮絮叨叨地提醒著他陪酒的注意事項。

  楚愴然趁機詢問了其他玩家的角色身份,接著來到大廳繼續干倒酒的活兒。

  --

  大廳里,陳杰飛坐在酒樓的櫃檯後打點著帳目,暗中觀察著玩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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