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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方各執一詞,一方覺得夏王目無君上,理當嚴懲。

  另一方則覺得σw.zλ.,夏王如今的勢力,你靠什麼去嚴懲?

  靠嘴巴嗎?

  去夏王殿下面前罵上兩句?

  你願意你去,反正我不去。

  兩方爭論中,第三方緩緩出列。

  李老太傅久不上朝,這次來只有一個目的。

  「陛下,老臣願前往長安,再次宣旨。」

  而面對眾臣爭吵不發一詞的承安帝,也適時開口,「准奏。」

  眾人齊齊噤了聲。

  都已經被拒絕過一次了,還去啊?

  這是左臉打完,送上右臉了?

  陛下,咱們也委實沒有這個必要吧?立個小皇子也不是不行。

  承安帝心意已決,李老太傅當即就領了旨,不足一個時辰便已經駕車離開了京都。

  雲舒沒料到他都已經拒絕了承安帝的冊封聖旨了,他居然還不死心,還派李老太傅前來當說客。

  李老太傅曾經帶過幾節皇子們的課,也算是雲舒的半個老師,且那個時候對原主還算是關照。於情於理,雲舒也不能將人晾在一旁。

  李老太傅來了長安後,也沒有第一時間提冊封太子一事,而是每日裡坐著馬車到處晃悠。

  東市嘗了幾口西州白酒,西市看了看最新潮的西州棉布,甚至還觀看了年輕人的自行車表演,以及到軍營里旁邊了玄甲衛和玄甲軍的操練,尤其是槍械射擊。

  尤其是看到槍械射擊的時候,李老太傅更是驚喜連連。

  他感嘆道:「早年間,老夫的箭術在文臣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只可惜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什麼都看不清了。幸好有了這老花鏡,讓老夫的視線清楚了許多,就像是又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李老太傅說這話的時候,鼻子上還架著一副眼鏡。

  他說著轉頭看著陪在一旁的雲舒,突然問道:「殿下,這眼鏡也是出自您之手吧?」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是話語中,卻滿是肯定。

  雲舒也沒隱瞞,況且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沒有隱藏實力的必要了。

  「確實是我做的。」

  見雲舒承認,李老太傅多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昨日坐了殿下那輛卡車,倒是讓老夫想去試一試西州的火車了,看看是不是如卡車一般平穩。」

  雲舒接口道:「那倒是比卡車還要穩當許多。」

  「竟如此神奇。這兩年,老夫見識了許多曾經想也不敢想的東西,想來那些東西多出自殿下之手。」

  李老太傅嘆口氣,「現如今京都的許多東西,都是從西州傳過來的。雖然老夫並未去過西州,但也能想到西州定是比長安甚是是京都好上許多了。」

  雲舒點頭,那確實是。

  「不若殿下到京都去,將京都也打造成第二個西州,你看如何?」

  雲舒瞭然,感情在這等著他呢。

  「想要將京都打造成第二個西州,最好是當個太子,這樣才更名正言順?」

  李老太傅笑著道:「自然。儲君之位只有殿下最為合適,也只有您才是眾望所歸。」

  雲舒默默翻個白眼,「不去,這皇位誰愛要誰要。父皇的皇子不是很多嘛,要是大的看不上,還有小的呢,總能挑個出來。」

  第154章

  面對雲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儲君之位,李老太傅當時只笑笑沒再多說什麼。

  雲舒以為他已經放棄了,要像高常侍一般返回京都復命,卻沒想到他根本就低估了李老太傅的耐心。

  若說李老太傅之前還對西州帶過來的東西興趣頗大,每日裡自個到處閒逛,不怎麼搭理雲舒的話,那他現在就像換了個人,整日像只背後靈般踱著步跟在雲舒身後。

  雲舒議事,他在門口耳朵里塞上耳塞候著。

  雲舒出行,他讓人套了馬車在後面跟著。

  雲舒吃飯,他在一旁不吃不喝光盯著。

  雲舒睡覺,他老人家抱著被子要在地上打地鋪,還美其名曰:

  「古有君臣抵足而眠,如今老夫已經耄耋之年,怕是已經有了老人味,就不上塌熏著殿下了。老夫在地上打個地鋪,就當是為殿下守夜了。」

  雲舒倒是能讓人強制給他拖出去,但在這個平均壽命不足四十的時代,八九十歲的老人可是極為稀少的。

  他很怕一個不小心,將這老頭的命給折騰沒了。

  他坐在床上氣得不輕。

  這老頭根本就仗著自己年齡大,自己不能將他怎樣,硬是耍起了賴。

  趕也趕不走,這麼冷的天,也不能真讓對方睡地上。要是著了涼受個風寒,得不定也會要了老頭的命。

  雲舒只能讓人另安了床榻,但這更讓他氣不順了。

  「你想睡便睡吧!」

  李老太傅老神在在,笑呵呵道:「殿下果然宅心仁厚,體諒老臣體弱。」

  雲舒咬牙,「……」

  他就不信了,這老頭這麼能熬。

  一連數日,八十多歲的李老太傅寸步不離緊跟著,雲舒也就硬挺著當他不存在。

  直到幾日後,老頭變本加厲,連他如廁都要跟進來近距離瞧瞧,嚇得雲舒差點灑到衣服上。

  他是真的服氣了。

  議事廳內,幾方坐下來重新商談。

  除了代表朝廷的李老太傅、代表夏王府的雲舒外,還有代表西州玄甲軍的蕭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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