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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白玉晉不了解,只以為都是玻璃做的,就是差不多的東西。但其實眼鏡的鏡片,在如今的條件下,可比普通車玻璃難做多了。
白玉晉聽說可以在眼鏡店下單,自然滿意了。但他剛想撤退,人群中一名家主趁熱打鐵趕緊問道:
「殿下,那不知卡車是否也能買到?」
他們這些人雖然也看上了玻璃,但那相較於卡車,可就是小利,不夠看了。
雲舒早就猜到有人會問卡車,他搖了搖頭道:「這事軍事機密,暫時無法對外銷售。」
眾人聞言,俱都嘆了口氣,表示遺憾。
雲舒見眾人如此,笑著道:「不過幾日後會有同樣不需要畜力拉動就能跑的車,不過這樣的車數量有限,先到先得,你們若是感興趣,到時可以來找本王下單。」
白玉晉當即好奇了,「還有這樣的車?也很大嗎?」
雲舒還是賣了個關子,「到時你表哥會騎著這車繞長安大街一圈,你來看便知道了。」
白玉晉當下將目光投向了自己表哥,「哥,你……」
然而他剛說了兩個字,聲音就卡住了。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身側涼颼颼了,原來是表哥在對著他扔冰刀子。
「一會兒過來找我,別想偷溜。」
白玉晉縮了縮脖子,不明白表哥今日為何又要剝他的皮。他明明什麼都沒幹啊!
雲舒並沒有展開再說,只說最多五天,大家就能看到車了。
眾人自然翹首以盼不再多問。
雲舒並沒有等到宴席結束,而是按照慣例早早離席,蕭謹行自然也沒有多呆,隨著雲舒一同離開。
白玉晉是不想走,他看向向來愛教訓他的父親,希望他爹能救救他。
但是他爹壓根不管他,甚至還催促他快一些,別讓他表哥等著急,到時候挨揍更厲害。
白玉晉蔫了吧唧磨磨蹭蹭出了門,蕭謹行和雲舒並沒有走遠。
雲舒見白玉晉過來,貼心地問蕭謹行,「要不我還是迴避一下?」
蕭謹行還未回復,白玉晉就趕緊出了聲,「殿下您別走,我害怕。」
說著用手指輕輕扯了一下雲舒的衣擺,但也只敢捏住一小塊布料,因為他表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蕭謹行:「不用迴避。」
雲舒不確定地看了一眼蕭謹行,但對方說不用,他也就沒走開。主要還是白玉晉太害怕,生怕蕭謹行要打死他。
雖然雲舒覺得不至於,但還是人道主義關照一下。
蕭謹行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晉,滿臉的嫌棄,「打扮得像是一隻花孔雀,很好看嗎?」
白玉晉不禁低頭看自己,這還是第一次他表哥因為穿著說他。「這事今年最流行的款式,還是西州那邊傳過來的呢,據說你以前在那邊就是穿的這……」
他後面的話沒敢再說。
蕭謹行:「你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嗎?動動你的腦子,你什麼時候見我穿成這樣過?」
雲舒暗地裡摸了摸鼻子。
這宣傳語不是他說的,一定是商家自己加上的。
他才不會承認對方是受他的影響,才會想出這樣的話術呢。
「再說你穿的像個孔雀就算了,還跑到宴會上舞劍,你開屏給誰看?」
白玉晉委屈,「那不是給殿下獻舞嗎?自然是開……」
不對,這怎麼就是開屏呢?
表哥還說他腦子裡裝的是什麼,表哥腦子裡裝的又是什麼?
但白玉晉只敢心裡腹誹,嘴上是不敢對他表哥有一絲不敬的。
「以後不准穿這樣,也不准獻舞,聽懂了嗎?」
白玉晉趕緊點頭,「聽懂了,知道了,記住了,下次一定不犯了。」
蕭謹行後面的話還沒說話,就被他滑跪的認錯態度給打斷了。他憋了半天,才說完後半句,「以後多讀書多練武,少在殿下跟前晃。」
白玉晉一臉懵,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老老實實道:「知道了。」
蕭謹行見他認錯態度好,終於放過了他。
白玉晉如蒙大赦,他轉頭就跑,剛跑了兩步突然轉頭問蕭謹行,「表哥,你不是不喜歡各種薰香嗎?今日怎麼噴了搶我的那支香水?不過味道還挺好聞的,果然像殿下說的,有冰山的味道。」
自覺內涵了蕭謹行是冰山的白玉晉,在他表哥大怒之前,就跑遠了,徒留下愣住的雲舒和惱羞成怒的蕭謹行。
雲舒回神笑著道:「是別人硬塞給你的?」
「別人非要灑你身上的?」
蕭謹行從耳朵紅到脖子根,抿著唇不說話,見雲舒繞過來側頭看他,他才梗著脖子道:「是他們說,你喜歡這個味道。」
雲舒失笑,「我喜歡什麼味道,你可以來問我嘛,何必相信別人說的。」
蕭謹行轉頭看著他,「那你喜歡什麼味道?」
雲舒果真認真想了想,「好像沒有特別的偏好,每種都可以試試。」
蕭謹行暗暗記下,將來每一種都可以試試。
兩人邊走邊聊,相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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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雲舒說的車,並沒有讓大家等五日。
第二日中午,呂衡便帶著人從西州趕了過來,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一輛輛的自行車。
第152章
在西州到沙州的火車通了之後,河西幾城都問九州銀行借了款,用於建設各自的火車軌道,將西州到涼州的鐵路徹底連接起來。